“小鸡也是奶奶放学去接我的时候帮我挑的。”
“这样啊,”房东摸了摸她的头,“那就好好养吧,肯定能长大的。”
房东回去的时候一楼两户人家正在楼下聊天,院子里的树因为被砍了一半,上面已经没有树杈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桩,因此那只只会说你好的黑八哥这会儿并不在树上挂着。
左边那户家里有两个小男孩,大的似乎是先天性的听力障碍,耳朵后面带着黑色的助听器,说话有些含糊,但性格还行,袁嘉焱他们有的时候会带着他一起玩。年纪小的那个是前些年才生的,今年还在上幼儿园,身体倒是蛮健康,就是有些健康的过了头,天天在院子里疯跑,说话很清楚,但很多时间都是在骂人,房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右边那户家里的孩子今年已经上初二了,现在还不到初中的放学时间,学习还挺好,房东见过,是个挺外向,特别有主见的女孩。
房东回去后贺庭屿已经到家了,正在书房里写论文。
“回来了?今天累不累?”贺庭屿转身问道。
“还好,跟以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贺庭屿温文尔雅的嗓音,房东就有些困倦了,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我在想这周末是不是要来一次大扫除,场馆里现在人慢慢多了起来,卫生不能差。”
“可以,联系一下之前那家保洁公司,交给专业的人。”
房东又想了想,“那要不干脆周末我们也在家做个大扫除?”
距离过年前的大扫除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也到了该做大扫除的时候。
“好。”
“这次要把地下室也收拾一下,易燃物品都放柜子里去,”房东皱着眉嘟囔道,“我先去睡一觉,突然好困。”
“别忘了喝药。”贺庭屿叮嘱一声。
房东脚步一顿,又转过身来走到贺庭屿身边,“什么时候可以不喝啊?”
“我感觉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喝了。”房东皱着眉,从身后俯下身搂住贺庭屿,整个人像像一只树袋熊一般将自己的大半重心压在贺庭屿和椅子靠背上,蹭蹭他的肩膀,“好苦啊,真的不想再喝了,而且……”房东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靠谱的理由,“它喝了不舒服,吃不下饭,我都要食欲不振啦。”
“唔……”椅子发出嘎吱一声,贺庭屿想了想说道:“那要不咱们就先不喝了?”
“明天请个假,再带你去做一次检查。”
“好耶!”房东眼神亮了亮,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也不再黏着贺庭屿,很快就溜了出去,准备去睡个午觉。
房东已经习惯了立冬睡在他旁边的感觉,主卧的大床上放着两个枕头,其中一个的旁边还摆着一个圆形的猫窝。
立冬见房东进了卧室,自己也迈着四条小短腿,带着越发圆润的身体溜进了卧室里。
以前的小猫窝已经不能再满足立冬如今的身材,盘成一圈窝进去还溢出来不少,像是一块溢出夹心的虎皮蛋糕卷。
房东摸了两把肥猫,“等过两天给你换个大点的窝。”
“不……还是算了,”他盯着立冬的眼神一肃,皱着眉轻轻捏起立冬的耳朵尖,“明天就给我出去跑步,长这么胖像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作为一只猫,立冬没法完成健身气功的动作,房东都想每天早上带着它去公园和那群老头老太太一起做操,免得太胖影响了身体健康。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行……
凭什么他在外面跑东跑西的赚钱,这个家伙待在家里养了一身膘?
在你的努力下,你的猫过上了你梦想中的生活?
房东呵呵一笑,不管立冬突然炸起的尾巴尖,钻进了被子里。
笑话,他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
明天就带出去锻炼身体!
立冬警惕地支起脑袋左右看看,但依旧没有发现令它突然间有些不适的源头,只能抖了抖尾巴尖,又往房东那边挤了挤寻求庇护。
房东也没多睡,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起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的饭点。
第二天房东向老杜请了假。
“啥?请假?”老杜原本还挺不乐意的,毕竟房东肯吃苦又好学,对待事情也都很认真,突然一下要请假,他是真怕这年轻人心气不定,要放弃了。
毕竟这东西确实不怎么赚钱,他的很多学生也就是就进了学校当老师。
待房东说明了原因后,老杜才微微松了口气,露出点笑容来,“噢,看病啊,那没事,好好看看,把身体弄好了再过来。”
于是早上带着老头老太太们上完课后就跟着贺庭屿去了医院。
最后的结果贺庭屿也挺满意的,虽然没好全,但至少能停药了,剩下的那点影响也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以后时间长了,心情多放松一些,不要再受刺激,慢慢的就能像以前一样。
房东也挺高兴的,知道自己可以彻底不吃药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收敛过。
做完检查已经下午了,两人找了家饭店吃了迟来的午饭,贺庭屿送房东去馆里后自己也回了学校。
下午下班,房东是馆里最后一个走的,今天下午有个学员想和他过两招,房东就陪着打了一轮,时间稍微有些晚了。
等他回去刚过晚上的饭点,院子里的小孩正多,在草坪里三三两两的聚着玩游戏。
走到单元楼门口时,房东却听见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小鸡被踩死了!”,心里顿时一惊,他下意识地想起了六楼小姑娘养的那只小鸡。
因为所有的鸡仔里,只有她养的可以独自在草坪里跑跑跳跳,其他的放在地上都不怎么敢走,得时刻看着,拢在手心里才行。
果不其然很快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哭声。
房东皱了皱眉,挤进一群小孩堆里,一眼就看见草坪上被踩扁的小鸡尸体。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女孩的眼睛,不让她看。
鸡仔能养成这样,肯定是养了很久的,感情很深,更别说这还是她前前后后养了许多只里唯一一只活了这么久,还长出翅羽的小鸡仔了,意义非凡。
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像是都要喘不过气了,声音越来越嘶哑,房东怕她喘不过来,将女孩带远了些,蹲下身拍着女孩的背安慰她。
可惜似乎还是走的不够远,两个小孩看完热闹路过时说了一句,“妈呀,好像肠子都踩出来了……”
“对啊,好吓人,那小孩故意的吧,之前就看他用脚一直踢那个小鸡了……”
女孩哭的更大声了。
房东蹙着眉,又走回去问道:“你们谁看见怎么回事儿了吗?”
“我看见了!张涛故意踢小鸡,我们本来都叫他别踢,那是潇潇的小鸡仔……”
“对!”
“结果他本来也没再踢了,我们就没管,一个没注意就被他伸脚踩死了!”
“肯定是故意的!”
“就是!”
周围的小孩七嘴八舌地说着,房东也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张涛就是一楼家里那个还在上幼儿园的男孩,此时也在旁边哭。
他的家长就在旁边凉亭里和人聊天,很快听说了这件事赶了过来。
房东没再去听吵吵嚷嚷乱作一团的家庭教育环节,从地上找了个木棍,挖了个坑把小鸡给埋了。
不埋起来待会儿小孩看见了又有的哭了。
埋完转头一看,贺庭屿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了,被叫做潇潇的女孩坐在楼下的石凳上,已经不出声哭了,但还是不停地抹着源源不断的眼泪,不断的抽噎着。而贺庭屿正蹲在他身前,正在轻声安慰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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