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引力潮汐
“只有你”三个字在房间落下, 像是激起千层水花,傅声闭上眼睛,拽着蓝昼的手一紧。
“上来。”傅声声音低沉。
蓝昼勾出一个疑音:“嗯?”
“不是要弄吗?上来。”
蓝昼反应了一下, 耳根唰一下红了。
他还没帮别人做过这种事情,傅声也太不客气了。
蓝昼咬了下唇, 掀开被子跨坐在傅声身上, “你——”
蓝昼本想说你竟然让病人给你做这些, 但他很快打住,因为傅声并不知道他有病。
蓝昼咽下要说的话,身体主动往下退,但傅声抓住他的肩膀,蓝昼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傅声眸色暗沉,“用手。”
蓝昼抿了下唇,嗯了声。
房间安静,窗外大雨, 所有的动静都能被清晰收录,不知过了多久,蓝昼气喘吁吁地把头抵在傅声肩上, 声音带了点气,狠狠咬了下傅声的脖子。
“你怎么还不好, 你真的……”
又过了十分钟。
“傅声——!”
“我手疼了。”蓝昼声音带了点祈求,喊道:“傅声……”
傅声扣住蓝昼的后颈, 封了蓝昼的唇。
“你——喘/两声。”傅声嗓音喑哑。
“操!你这个流氓!”蓝昼想抽手, 却被傅声死死抓着。
“快点。”傅声咬了下蓝昼的耳尖, “不然李姨要来催我们吃饭了。”
“你特么——”蓝昼声音一下急起来,如果不是生病, 他陪傅声玩点刺激的也无所谓,但现在他真的受不住傅声跟他玩野的。
这是在傅声家,他第一次来就这样。
蓝昼想想就头皮发麻。
正当蓝昼想着怎么办时,不远处的门敲响了。
“叩叩——”
李姨站在门外。
“小声,可以和小客人下来吃晚饭了。”
阿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蓝昼手一下僵住,动也不敢动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喘息明显,蓝昼和傅声对视,眼尾挂着一抹红,像是被欺负惨了。
“小声?”
门外又敲了两下。
傅声撩起眼皮,手摁着蓝昼的腰,张开口无声问:“喘吗?”
明明欲望在于傅声,但蓝昼却被掌控了个彻底,情绪敏感的他被傅声逼着伏下头,微热的唇贴着傅声的耳朵。
他像是紧张,呼两口气,褪去轻佻的外衣,内里乖的不行。
“叩叩——”
敲门声像是催命,落在心上敲的人心跳加快。
蓝昼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嘴唇贴着傅声的耳朵,轻轻发出几个音节。
-
蓝昼边下楼边用纸巾擦手,尽管他已经洗了很多遍。傅声换了套衣服跟在他身后,少爷一样带着一副银丝眼镜,穿着黑色的毛衣和卫裤。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蓝昼和傅声对面而坐,桌子上的菜都比较清淡,饭后李姨还上了两道甜品。
是橙子味的慕斯蛋糕。
蓝昼接过勺子,蛋糕入口,连带着心情都好了。
蓝昼勺子不停,再抬头,傅声推着他那一份到蓝昼面前。
“很喜欢吃甜的?”
蓝昼舔了下唇,说:“还行。”
“我的也给你。”傅声说。
蓝昼看着傅声。
“分泌一下多巴胺。”傅声解释。
吃甜食可以刺激分泌多巴胺,傅声想让他高兴点。
蓝昼没有拒绝傅声的好意,把傅声的那份也拉到自己面前,强迫症原则下,整整齐齐,一点一点吃完了两份甜品。
傅声坐在蓝昼对面,抬手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十五。
蓝昼跟他待了一下午了。
傅声放下手,蓝昼也恰好吃完放下了勺子。
傅声先站起身,蓝昼也跟着站起。
“回去,还是留下。”傅声双手插兜问道。
原本是一句极为平常的话,但对于刚刚和傅声做过不可言说事情的蓝昼,只觉得傅声这话像是一种邀请。
旁边收拾餐具的李姨还没走,蓝昼有些尴尬。
“你送我回去。”
“嗯。”傅声点点头,“我去拿车钥匙。”
傅声转身出了餐厅,蓝昼和李姨说了句麻烦了。
李姨是个聪明人,因为傅沉和谢雪宁的缘故对同性恋也比较敏感,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人和傅声不一般的关系。
她笑了笑,说:“小客人太客气了,有空常来玩。”
蓝昼微微颔首,“谢谢。”不过应该不会来了。
总裁不知道从哪跳出来,绕着蓝昼转了两圈,蹭了蹭蓝昼的腿。
蓝昼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
“今天下午谢谢。”蓝昼垂眼顿了顿,“我心情好了点,谢谢你和傅声。”
“喵——”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只可惜它已经不在了。你被傅声养的很好,不像它——”蓝昼苦笑了下,“我很喜欢你,我们有机会再见——不”
余光里傅声已经出现,蓝昼放轻了声音,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应该不会再见了。”
因为今天是个意外。
蓝昼笑着摸了把总裁,在傅声到之前站起了身。
“走吧。”蓝昼说。
傅声看了眼地上的猫:“它好像挺舍不得你的。”
蓝昼顺着傅声的视线往下看,只见总裁直起身子,几乎到蓝昼膝盖,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蓝昼,一张帅脸,高冷又深情。
蓝昼笑了下:“可能我长得好看。”
傅声抬了抬眼镜,声音淡淡地:“嗯,确实好看。”
蓝昼笑着骂了声真色。
傅声没有接蓝昼的话,对地上的猫说:“好了总裁,我们要走了,下次再带他来。”
猫看了看蓝昼,收起爪子,又去抓傅声。他蹭了蹭傅声的脚踝,又蹭了蹭蓝昼,眼睛看蓝昼又看傅声。
总裁是傅声带大的,能明显看出猫的不一样。他蹲下身,揉了揉总裁的头。
“想说什么?”
猫蹭了蹭傅声的掌心,跑到蓝昼脚边,又蹭蓝昼,像是在跟傅声说挽留一样。
蓝昼一下僵住了。
这只猫,出乎意料的通人性,明白了他刚刚的话,现在正跟他的主人用猫语交流呢。
蓝昼抿了下唇,打趣道:“儿子随你,爱美人,舍不得我。”
傅声往上看了一眼,蓝昼挑了挑眉。
“走吧,一会儿回来你再跟它玩,估计是今天没玩够。”蓝昼说。
傅声嗯了声,站起身。
两个人朝门外走走,蓝昼知道猫一直蹲在原地看他,但他脚步没停。
没必要。
虚情一场,他只是傅声的一个消遣对象,没有他,傅声以后也会带别人回来。
车驶出小区,雨夜里雨刷唰唰作响。蓝昼坐在副驾驶偏头,透过玻璃看窗外模糊的雨景。
手机响了一下,蓝昼划开屏幕。
是温竹。
【妈:大四准备考研,在C大读完硕士,毕业后准备进体制。】
不是商量,是通知。
蓝昼灭了手机,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傅声带给他稍有的放松,白白被糟蹋了。
蓝昼闭上眼睛,觉得那阵难受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
从小到大,好像都是这样,像他们的一个作品,要按照他们的想法雕刻修饰,要足够优秀,足够夺目,可以有瑕疵,但只能是内里的腐烂,外表必须光鲜亮丽。
他的感觉不重要,他的喜怒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服从。
蓝昼靠在车座上,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透了。
忽然很想吃蛋糕、想喝酒、想疼痛、想做点能刺激他的事情。
蓝昼扣了扣身下的皮质座椅,喉结滑动。
从傅声家到CBD公寓要开四十分钟,车停在公寓楼下,蓝昼没有解开安全带,车厢里很黑,外面雨很大,傅声以为人又睡着了,便主动探过身,按下安全带插口,轻轻把安全带放回原位。
上一篇:病美人在娃综里摆烂了
下一篇: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