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媳妇儿,咱晚上来两炮,咋样啊?”
“在火车上给你吃鸡巴的时候,就想来一炮了,憋死了。”
“好想挨操啊,还想吃鸡巴。”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但张庸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李铎被逗笑了,他怕张庸听不见,大声吐出了两个字。
“骚货咋了,老子就是骚!你喜不喜欢啊?”
“不喜欢。”
“少来!”张庸无所顾忌地叫道:“每回我一骚你就跟发疯似的,喜欢就直说,能死还是咋的?”
李铎笑了笑,没再吭声。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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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低头玩着天天酷跑,这游戏还是发小大壮给推荐的,说是特别有意思。正玩得起劲呢,面前多了一片阴影,这是来客了。
他刚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收银台外面站着的俩人。
“哟,麻子!”张庸笑着打招呼,“都多久没见了,咋感觉你胖了?这还没定亲呢,就发福了?来俩盖饭,一个宫保鸡丁一个回锅肉。”
“是有些胖了,眼神够好的!”王鹏知道大壮和百万要来,他惊讶是因为这俩人变了不少,瞧着就像城里人回乡探亲似的。
李铎不再像以前那样,他点头跟王鹏打了个招呼。
冲后厨吼完盖饭名儿,王鹏拒绝了张庸付的钱,“给啥钱啊!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这顿我请。”
“那不成,跟哥客气啥呢!”张庸把钱扔到台子上,侧头问李铎,“百万,要喝点啥不?”
“矿泉水。”
“好嘞!麻子,再来瓶水。”
王鹏不懂什么同性恋不同性恋的,可是瞧着面前的俩人,他觉得还挺配的。
“百万,你先去坐,我跟麻子聊会儿天。”张庸指了远处的空位,让李铎先过去了。
王鹏挺稀奇,小声调侃,“嗬,都听你话了啊,感情现在挺好吧?”
“好着呢,” 张庸走到收银台侧面,让王鹏欣赏他的羽绒服和牛仔裤,“咋样?哥帅不帅?”
“帅上天了!”王鹏夸道,“还真是不一样,瞧着跟个城里人似的,这一打扮,气质都上来了。”
张庸绕回收银台正前方,得意地小声说:“是百万给我买的,衣服也是他挑的。我家百万特有眼光,是不?”
“是是是。” 王鹏被迫吃了一波狗粮,他啧了一声,“怪肉麻的。”
张庸嘿嘿直乐,显摆完衣服才说起了正事。他跟王鹏打听起李守财找的那个寡妇,问他有没有见过,品性如何,瞧着像不像正经过日子之类的。
王鹏没接触太多,“我就见过一回,长得是不错。我听说人也不错,还帮着一块儿看超市,中饭晚饭顿顿做好了给李守财送过去。”
他凑近张庸:“起初在一块儿的时候,人还议论他俩,说那女人就是图钱。可现在,不少人羡慕李守财呢,就前头那个死了老婆的老周,直夸李守财有福气。”
张庸这回摸不清楚啥情况了,难道真是认真过日子的?可李守财那么抠门一人,咋舍得给刚处没俩月的女人买金首饰?
算了,明晚吃年夜饭的时候,就能知道是啥样的人了。
李铎看着似曾相识的画面,张庸正在给他分盖饭,把大部分的肉给了他。
“好了,快吃吧。”张庸把盖饭推过去,“要不要炒俩菜啊?大过年的,咱就点俩盖饭是不是忒寒酸了?”
李铎刚想说点两个吧,就看到张庸掏出手机,没多久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打开微信的聊天窗口。
大壮:吃饱了才有力气(色)
大壮:媳妇儿,你说是不?
吃个饭还发骚。
李铎没回微信,他把手机揣回裤兜里,面无表情地说:“不用点了,赶紧吃。”
“为啥啊?”张庸在心里偷笑,他一脸正经地说,“吃饭可不得细嚼慢咽吗?吃快了对胃不好。”
“嗯,那你细嚼慢咽。”李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没等几秒手机又响了,他看了张庸一眼,没说话也没动作,而是继续吃饭。
“我再去点俩菜,想吃啥啊?”
“百万,想吃啥?点个肉沫茄子?”
“你咋不说话?”
张庸心想,完了。
媳妇儿闹脾气了,咋臭着一张棺材脸啊?自己就是开个玩笑啊!
他接二连三地给李铎发微信,跟连环夺命催似的。
李铎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出声阻止,“别发了,让我好好吃个饭。”
“不发了,你看一眼。”
“吃完再看。”
张庸小声讨好,“就看一眼,你行行好啊。我这就赶紧吃,回家就,”他咳了一声,“就那啥。”
“话真多,吃你的饭。” 李铎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张庸一共给他发了八条微信。
大壮:咋不理我啊
大壮:这就赶紧吃,吃完回家就搞
大壮:媳妇儿,我错了
大壮:再不理我,我可过去亲你了啊
大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大壮:我就是开一玩笑,我恨不得现在就挨操
大壮:晚上给你吃鸡巴,我好好舔
大壮: 咋样?
李铎怎么可能生气,纯粹是嫌张庸太啰嗦,正值饭点的饭馆里本身就挺嘈杂的,他敲着虚拟键盘回了两条微信过去,便安静吃饭了。
张庸激动地打开微信。
媳妇儿:晚上骚一个我看看
媳妇儿:表现好就原谅你
果然啊!
张庸在心里暗骂,兔崽子瞧着人模人样的,私底下就是个不正经的。要不为啥往自己屁眼里塞戒指,还尿进去。
得,只要媳妇儿高兴,咋样都成!
不就是舍弃男人的尊严发个骚吗!为了媳妇儿,就算骚上天也在所不惜!
可是男人到底要咋骚啊?
他不会啊。
吃过饭,张庸没立刻回去。他跟李铎要了一刻钟,用来和王鹏叙旧了,聊的就是彼此的近况以及他自己在北京一些经历,遇上了好心的老板和同事,工作干着挺好的,工资开的也高。
聊了还没到十分钟,王鹏赶人了,“行了行了,你看百万一个人坐着玩手机多可怜啊,赶紧跟他回去吧,有啥话等咱初五吃饭的时候再聊。”
“那行,我先走了啊。”
出了老街坊,张庸跟李铎沿着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街道漫步走着,路上毫无意外地遇上了八卦的叔婶,李铎再次跟哑巴似的点头或摇头应付,剩下的都交给了张庸。
走过大路,俩人拐进了僻静的小道。张庸吐槽:“我操,应付这些长辈真够要命的,来回就那几句车轱辘话。”
“不过今儿倒是统一夸咱俩长得俊了,咱俩就是天生一对!”
“媳妇儿,你说是吧?”
“是。”
“这儿没人了,可算能牵手了。”张庸牵起李铎的手揣进自己羽绒服兜里,他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儿,“对了,媳妇儿。待会儿在二楼洗澡吧,我给你打水上去。”
“不用,一楼就行。”洗澡用不了几分钟,李铎不想张庸来回跑太辛苦。二楼卧室他吃饭前看过了,弄得干净整洁,挺温馨的。
张庸从外表看就不是个细致的人,可生活里的他不光细致,家务都做得很好。
贤惠一词虽是形容女人的,但李铎觉得,张庸很贤惠。
“不行,一楼多冷啊,凉飕飕的。”张庸坚持,“听话啊,我打水给你洗澡。回头冻感冒了,咋整?”
“……”李铎盯着没有路灯的漆黑小道,跟张庸手牵手,俩人凭着记忆的路线朝前走着。
前方一片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九岁之前的李铎是怕黑的,尤其在农村没有路灯的小路上,他根本不敢一个人回家。所以总在天黑之前就抛下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哪怕舍不得走也硬逼着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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