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层叠着上涌,身上的衣服密不透风似的,闷出了瞿朗一身的细汗,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产生了近似于痛苦的欢愉,耳朵里满是热气鼓噪的烘烘声,逼得他难捱地仰起脖颈,紧皱着眉头,发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喘。
“周……”瞿朗浑身又软又热,咬紧牙关抬起手背挡住眼睛——他不敢低头看,光是想想周叙白在做什么,便难以自抑地越发兴奋起来。
渐渐地,眼尾间被蒸出了湿意,某一瞬间,他感觉到小腹热流攒聚,后腰酥软,呼吸也不自觉地越来越短促,继而生出了快要巅峰的痉挛感!
瞿朗忽然觉得既陌生又可怕,他好像承受不住这种不受控制又不在预期中的强烈快感,连忙推拒,“可、可以了……”
可他手上着实没什么力气,周叙白能感觉到他的收蜷与紧绷,抬眼看着瞿朗濒临失控的表情,拂开他的手,死死按住他,越发快速用力地包裹吞吐。
瞿朗在不断加快的刺激与堆叠中,仿佛一张被残忍地拉满到极致的弓,终于到了极限,全身剧烈地紧缩颤动,眼神与思维都在骤然的释放中,涣散进了纯然的空白。
……
周叙白去卫生间漱了口,唇齿间带着冷水的凉爽,按住瞿朗细细亲啄,从他的眼尾到嘴唇,再到脖颈、胸前。
瞿朗缓慢地回神,竟然罕见地冒出了精神曝光的羞耻感,没有一丝遮掩,连大脑沟回都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被看了个底掉。
他无端想起了某年春节吃到的格外爽口的砂糖橘,刨开橘皮,橘肉外面满是白色的橘络。
那时他边和人聊天,边百无聊赖地将橘子掰成一瓣一瓣的,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橘肉外面遮掩粘结的橘络全部扯下,只留赤裸裸的身体,就像周叙白刚才对他做的那样。
瞿朗可以示弱,但不喜欢弱势。
被这样扒光,很难不生气,可又不止是生气。
他陷入了某种熠熠的状态中,懒得去计较得失与高低,只想与周叙白贴近,再贴近。
一恢复力气后,他便与周叙白接吻。
他们跌跌撞撞地起身,倒到了床上。
瞿朗被压在下面,回味道:“你是在哪里学的?怎么那么会?”
周叙白吻着他的喉结问:“舒服吗?”
“舒服,”剔除精神上的冲击,瞿朗说实话:“特别爽。”
“那就好。”
瞿朗撑住周叙白的肩膀,翻身压住周叙白,认真道:“我也想让你爽,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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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差不多了,下章开始回归狗血(大概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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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白的巡演中有几场是独奏会,还有几场要和国外著名的乐团合作,要尽快回去准备,所以只能在国内待一天。
难得见面,他们一直玩闹到了凌晨。
瞿朗放得开,不介意做到最后,倒是周叙白仍有顾忌,被他撩拨得控制不住,带着几分恼意把他按在床上,靠着在他腿间的漫长摩擦,才勉强将浓烈的侵占欲发泄出来。
折腾完两人又洗了遍澡,回来周叙白收拾了床单,从床边拎过一个剑包递给瞿朗。
“这什么?”瞿朗接过来边问边拉开拉链。
剑包里面躺着一把佩剑,佩剑的护手盘上用马克笔签了名字。
“阿尔多·纳迪用过的训练剑,生日礼物。”周叙白道。
瞿朗睁大眼睛,看着护手盘上熟悉的签名,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周叙白:“我问了陈扬。”
瞿朗回忆:“我应该没和他说过这个吧?”
周叙白:“他帮我问了程嘉遇。”
瞿朗:“……”
送个礼物,够迂回的啊。
阿尔多·纳迪是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意大利佩剑选手,早在二十四岁时就拿下了佩剑赛事的大满贯。
瞿朗一直很喜欢他,凌厉激进的击剑风格也有部分是因为受他的影响。
生怕蹭掉他的签名,瞿朗小心地把佩剑放回剑包,拉上拉链后又把剑包放到一个绝对不会被碰到的角落,这才放心地张开手臂,笑道:“过来,给我亲一下!”
明明刚才还把瞿朗按在床上弄,这会儿周叙白看到瞿朗的笑容又矜持起来,走到床边俯身,只在瞿朗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瞿朗最受不了周叙白这幅含蓄克制的样子——不逗两下他就手痒心痒——于是趁周叙白起身前,把人搂住扭到床上,翻身压住,用手挑起周叙白的下巴,手指慢悠悠地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往上摸。
瞿朗手上有茧,碰在脸上痒痒的,周叙白长而密的眼睫随着他的动作颤动,迎上他充满逗弄戏谑意味的眼神,垂下眼帘暗自飘开视线,忍了忍,一把将瞿朗拉下来惩罚般地亲吻。
瞿朗担心再闹起来又得去洗澡,连忙认错,就势用手臂压住周叙白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他生物钟很准,一盖被子,马上就睁不开眼。迷迷蒙蒙间周叙白还在亲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又被强行掰回来咬了一下。
“瞿朗,”周叙白低声说,“你得一直喜欢我。”
属狗的吗?
瞿朗困得不行,说什么应什么,“嗯嗯,喜欢你。”哄人似的敷衍。
周叙白撑着侧身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拿过手机定了个八点的闹钟,关掉台灯躺下,揽过瞿朗,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脖颈间。
第二天早上,手机刚响一声,周叙白就立刻醒来把闹钟关掉。
饶是如此,瞿朗还是被吵醒了。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问周叙白:“要走了吗?”
周叙白把他拉回来说:“再躺一会儿。”
瞿朗摸过手机看时间,八点整。
周叙白的机票是十一点的,吃早饭加上路上可能堵车的时间,差不多也该起床洗漱了。
他用力抱了周叙白一下,然后便把周叙白拽起来说:“下次再躺,秋阿姨也该上来叫你了,快。”
周叙白沉默不语地被瞿朗拉下床推进卫生间,正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秋蓉的声音传来:“言言,起了吗?”
“你看吧,”瞿朗指了指外面,“我过会儿再来找你。”他说着便退出卫生间穿过阳台,返回自己的房间,也去洗漱。
洗漱完瞿朗和周叙白下楼吃早餐,秋蓉和周德安帮周叙白整理要带的东西。
吃完饭九点过便要出发,瞿朗自觉道:“秋阿姨,周老师,你们去送周叙白,我就不跟着去了。”
周叙白表情微动,隔着餐桌望向他。
瞿朗道:“昨天睡太晚了,我怕一会儿晕车,还给你们添麻烦。”
周叙白这次拢共回来这么点时间,被他占去了小半天加一整晚,也就够多了,今天去机场的路上,秋蓉和周德安肯定要跟周叙白说点什么,他再跟着,就太没眼力见儿了。
听到瞿朗提到昨晚,周叙白移开了视线。
秋蓉笑道:“能有什么麻烦的,你这孩子。那行,阿姨跟你周老师去送,你要是没睡好,就再上楼睡一会儿,就当是在自己家。”
哪有主人不在,独自留在别人家的道理?
瞿朗胡诌道:“不用不用, 我妈刚好出差回来了,我回家看他,顺便补补觉。”
听说瞿娴回来,秋蓉便没再强留,出门时还想直接把瞿朗捎回去,瞿朗也以可能堵车误机为由拒绝了。
周德安把车子开到门口,秋蓉坐在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周叙白就站在门外,借着车尾的遮挡拉瞿朗的手。
瞿朗担心被发现,往后车窗那边扫了眼,快速捏捏周叙白的手指,小声说:“好了,可以了,还想再来一次依依惜别吗?你爸妈可都在呢。”
半天一夜的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
周叙白觉得自己心间的缺口并没有补上多少,反而有越扩越大的趋势。
他黑色的瞳仁被眼帘遮了一半,摩挲着瞿朗的手,缓声说:“这次回去我要准备巡演,可能会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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