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面前的简彧好像跟他同样的想法,朝他张开臂弯。
丁溪脑袋发热,什么也顾不上,就在那没有任何人经过的文化长廊深处,勇敢地扑进简彧的怀里,他踮起脚来,搂住简彧的脖子。
而简彧,刚刚好收回手臂,紧紧搂在他腰侧。
一切都那么的刚刚好。
狗狗超级大一只,丁溪伸展胳膊,也只能勉强在他的宽肩上用力绕一个圈。
他低下头,把自己埋在简彧颈窝里,鼻尖都是他专属的“大狗味儿”。
他们胸膛紧贴,丁溪能听到咚咚咚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他猜测,这心跳声应该是他自己的。
无论是谁,在跟暗恋对象拥抱时,心跳都是这么的没出息。
简彧搂他搂的特别紧,起初丁溪还是垫着脚勾着简彧的脖子,到后来,他好像完全挂在简彧身上,全身重量都被一米九男模这结实有力的臂弯托着。
丁溪闭上眼,眼眶中尽是热泪,他只好侧过脸,把整张脸埋在简彧怀里。
“嘿嘿,开心吗?”他听见简彧在耳边问他。
距离近到,他能感觉到简彧说话时候喉结的颤动。
丁溪还是说不出话来,他小猫似的在简彧怀里蹭了蹭,不断点头。
开心啊,怎么不开心呢。
怎么能遇到简彧以后,所有困苦艰难就这么迎刃而解了呢?
他想起很久之前读书的时候看到一句话——“生命中每个人的出现都有他的使命和道理。”
简彧的出现就是专门为了让他开心的。
“你开心就好。”简彧笑了笑,“那就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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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劲儿过去后,简彧有点尴尬。
他刚才一高兴,一上头,下意识就伸出手想抱溪溪来着。
没忍住。
突然就来了个亲密的肢体接触。
这行为不会很下头吧。
......
从怀里放下丁小猫的时候,简彧小心观察他的表情。
还好,溪溪没有怪他唐突。
嘿嘿嘿。
又抱到小猫了,真满足。
“溪溪,周英朗刚才在茶室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还有个实质性的证据。”简彧岔开话题,“那本《断背山》,你还留着吗?”
“应该留着吧,当时我住院了,也就没管那本书。”丁溪回忆着,掏出手机,“我得问问我妈。”
“快问快问,到时候把周英朗那货骚扰你的情书甩在茅追英脸上,让她看看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再给你爸也看看,让他知道他当时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你是多么错误的行为。”简彧说得一本正经。
“好好,我问问。”丁溪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角,拉着简彧在长椅上坐下,给赵梅军打去电话。
其实现在有没有实质性证据都无所谓了。
丁溪只求问心无愧。
至于那些茅追英啊,丁建国啊,反正他永远不会原谅这些人,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也不会再来往了。
“喂宝贝啊。”赵梅军声音传来,“怎么下午就给我打电话?”
丁溪怀着兴奋,语无伦次把简彧帮他找到证据,以及当年的真相告诉赵梅军。
说完,电话那边静了好久,丁溪奇怪地看了眼手机,电话没断。
“妈?”
又过了会,电话那边才传来小声啜泣的声音,赵梅军吸了吸鼻子,叹口气,哭着说:“太好了,太好了,妈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了。”
“妈。”丁溪笑得温柔,“怎么还哭了呢?”
只隔着电话,他都能想象妈妈抹着眼泪,挽起银发的样子。
这些年因为这件事,赵梅军受的委屈也不少,在茅追英面前抬不起头,在丁建国面前里外不是人,简直是夹缝中求生存。
丁溪都看在眼里,相依为命的妈妈,怎么能不心疼。
赵梅军又哭了会,说道:“溪溪,把电话给那个男同学,妈妈想谢谢他。”
丁溪眼底含着泪珠,亮晶晶地看向简彧,笑道:“或哥,我妈想跟你说话。”
“啊!”简彧吓了一跳,这么快就要跟暗恋小猫的家长通话了?
他连忙清清嗓子,确保自己听起来像个“非常优质”的男生,才接过手机。
“简同学。”赵梅军叫他。
“啊在!”简彧大脑短路,不知道怎么说话,一开口就是一串:“您不用谢我,帮助室友,团结同学,都是我应该做的,在这个年纪里我们就应该承担责任,肩负使命,携手共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
丁溪抿唇笑得浑身颤抖。
赵梅军愣了好一会,才温柔笑道:“阿姨没那么多高大上的想法,阿姨就是想谢谢你对我们家溪溪的照顾,所有。”
“没事。”简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应该的。”
和赵梅军挂断电话以后,丁溪笑盈盈看着简彧:“或哥,你好傻。”
“没事,傻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简彧说。
“傻得挺可爱的。”丁溪笑了笑。
那本《断背山》还真的在丁溪家里,当时一片混乱,等到丁溪出院回家以后,赵梅军嫌看着闹心,于是翻开都没翻开,随手扔在仓库里。
谁成想这么普通的一本书,尾页上还藏着周英朗的猫腻呢。
赵梅军把周英朗写给丁溪的表白情书用微信拍过来,丁溪打开看了一眼,受不了,关了。
简彧好奇问:“怎么回事?”
丁溪皱眉说:“恶心,我这人最讨厌表白的时候搞些酸腐的辞藻,既不真诚,也不单纯。”
“哦哦哦。”
简彧默默记笔记——溪溪的表白不喜欢酸腐辞藻。
记住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简彧试探着问。
不知道为什么,丁溪突然看了他一眼。
“嗯?”简彧追问。
“我啊。”丁溪笑得幸福满足,认真道:“我喜欢直白的、单纯的、真诚的。”
简彧又在心底记了一条笔记。
第43章 冬雪
赵梅军拿着那本《断背山》下楼的时候, 丁建国正在看电视,袜子就随手扔在地上,茶几上的橘子皮, 隔夜茶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丁建国就像看不见一样。
跟这个人过了半辈子了,赵梅军习惯了。
她走过去, 捡起袜子, 才把《断背山》递给丁建国。
“干什么?”丁建国挑起粗眉, 瞥了一眼, 又去看电视,“你往边上点, 别挡我电视。”
“你一会儿再看。”赵梅军拿过遥控器, 把电视关了。
“唉,你?”丁建国坐起来, 不耐烦道:“你干什么?”
“看看这个书。”赵梅军心情好, 也不生气, 再次把书递上去。
“这什么?”丁建国没什么文化,看见“山”这个字以为是一个旅游景点,“旅游手册啊。”
“你看看这后面的情诗。”赵梅军翻开尾页, “看看, 当年在阁楼上茅追英非要说这书是咱们儿子的, 非得把所有错都怪在咱们家溪溪头上,你看看,这不就是证据, 当年明明是他周家儿子动了心。”
丁建国的视线落在情书的笔记上,落在明明白白“周英朗”三个字上。
赵梅军期待地看着他。
半晌, 丁建国烦躁地推开书:“拿远点,恶心,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重新拿出来说什么?”
赵梅军愣住,反问他:“什么叫过去了就过去了,这些年咱们儿子受了多少委屈,你是见不到吗,这下好不容易沉冤得雪了,你怎么这个态度?”
“我什么态度,我什么态度?!”丁建国火气上来,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险些震碎上层的玻璃面板,“怎么着,赵梅军,我还得给你儿子挂个横幅出去是吧,告诉全大院的人,你儿子虽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娘娘腔,但是他没勾引周英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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