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成那样还能来学校也就怪了,那天回去之后他连晚上做梦都能梦见秦湛最后躺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对方前面对自己有多嫌恶蔑视,那晚就有多像任人宰割的牛羊,而且这不求饶也不低头的态度也挺有意思,玩具就得耐玩才对。
说白苓家里的事不过也只是他威胁着秦湛玩的而已,秦湛报警也没用,声音再大也没用,因为再大也比不过他有个有钱有势的爹妈。
毕竟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权贵的乐趣都建立在践踏蝼蚁之上。
这周末的球场有很多人,除了打球的,看台边依然围坐了很多女生,大多都是来看周燎陈羡他们打球的。
一颗三分稳稳当当地投进了篮网里,听到背后兄弟的叫好声,周燎抓了一把额发,露出了张扬又优越的眉眼。动作间,手臂的肌肉线条也一览无遗。
“这个球漂亮,我以为你会过他。”陈羡拍了拍他肩膀。
“那还用不着,我过去拿个东西。”周燎余光注意到白苓坐在那。
“那是谁?”陈羡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他没见过周燎身边有这么普通的女生。
“秦湛喜欢的。”
“啊?”陈羡愣了一下,秦湛那样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人啊,看着就没七情六欲的。
周燎走到看台边,一屁股坐在了白苓身边,伸直了两双长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我发了消息,但你在打球,我就想等一下就行了。”白苓有些不自然地想撩耳发,周围不停有人在看向他们,她不适应这些视线,也明白很多人觉得她走在周燎身边奇怪。
周燎伸出手替她理了一下耳发,指尖有些暧昧地刮过对方的耳尖:“你待会儿还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白苓脸微红,她把衣服递给了周燎,“对了你的衣服。”
“谢谢。”周燎接过后挽在了手臂上,“那你去哪?”
“我今晚回家吃饭。”
“哦,对,还有秦湛是不是?”
“对,他在给我弟弟补习,我妈妈就说晚上一起吃个饭。”白苓看了一眼周燎眉骨上贴着的创口贴,“那个……你这里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磕到的。”周燎摸了摸创口贴,随后勾起了嘴角有些玩味地逗她,“你在担心吗?”
“那你小心点。”
白苓闻言觉得自己脸发烫得厉害,她不擅长和周燎这种类型的男生来往。
女生对在脆弱时期帮助自己的人很容易容易产生好感,那天周燎给她围住的衣服,跑步去给自己买的痛经药和卫生巾,以及体贴递来的温水,都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动。
后面短暂的接触也让自己觉得周燎这个人既绅士也不逾矩,他总是点到即止,但给自己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和周燎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
“好。”
白苓的反应,周燎尽收眼底。
“话说你家住哪?远吗?要不要我送你。”
“啊不用,就在春草河那边,地铁转个线就回去了。”白苓抬起眼有些意外。
“春草河?那还挺远啊,地铁得一个小时吧?我送你吧,正好我顺路回家。”
“你不打球了吗?”
“差不多了,我也还有事。”
“可是这样……”白苓还想拒绝,她没有单独坐过同龄男生的车,这样过于暧昧且奇怪
周燎打断了白苓,朝她露出了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是。”白苓一张脸涨得通红。
白苓是第一次坐这么贵的跑车,过去时周燎还绅士地帮她开了门。一路上对方也很体贴,会关心她坐得舒不舒服,要不要开窗或者调座椅,还让她可以连车里的蓝牙,放她喜欢听的歌。
被周燎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对方停稳后还先走下车帮她打开了门,男生手抵在门框处,怕她因为跑车矮而撞到头。周燎个子高,穿着黑色的背心,身材被衬得修长健美,站在门前几乎把那一块圈出了有些压迫的阴影。白苓抬眼只能看到对方背心下隐隐可见的胸腹肌,因为视角显得非常宽阔的双肩,再往上就是高鼻薄唇和平时张扬勾人的眉眼,只是此刻里面多了几分内敛。
“小心头。”
“谢谢。”白苓一紧张就想撩耳发。
“没关系。”周燎关上了车门,“下个星期可以邀请你一起吃饭吗?”
“啊?”
“别紧张,就是感谢一下你为我洗的衣服。”
“那个没关系的,我也用了它,是应该……”
“啊,所以是被拒绝了吗?”
白苓一下了然对方的用意,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她脑子很乱,尤其是脸红紧张的时候脑子就更乱,他看着周燎跟个男模似的站在跑车旁,心里斗争了半晌才说了一句好。
“那我们就约定好了。”周燎眉眼舒展开来,眼里含着笑,“下周见。”
“嗯……下周见。”
打开家门的时候,一股饭香味立马飘了出来。
杜丽听到开门声后在厨房里探出了个脑袋:“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快?”
“今天从宿舍出来的比较早。”白苓没说被人送回来的事。
“那过来帮忙盛下汤,正好到点了也该下课了。”
“来啦。”
白苓放下了斜挎包,立马跑进去帮忙。
“你脸怎么这么红?最近太阳也不是很晒啊?”杜丽洗碗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脸。
“啊?很红吗?”白苓闻言差点把汤洒出来,她吞了吞口水,“我也不知道,晚高峰人多,可能被挤的。”
杜丽也没在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把所有菜都端了出去,满满的一大桌,十分丰盛。
“爸爸回来吃吗?”
“他加班,让我给他留着点他回来吃。”杜丽取下了围裙,朝房门里喊了一声,“出来吃饭啦!”
杜丽话音刚落,一个毛头小子立马就从房门里冲出来了,一秒钟就坐在了座位上,嘴里还一直在哇。过了一会儿,白苓才看到秦湛从里面走出来,只是看清秦湛时她一下愣在了原地。
“秦湛,你脸和脖子怎么回事?”
秦湛脸上贴着纱布,可即便是这样也能看到边缘的淤血,对方喉结的边缘像是肉皮脱落了一小块后正在结痂。
“今天他来我看到给我心疼坏了。”杜丽哎了一声,“说走夜路摔的,这不知道怎么摔成这样。”
白苓皱了皱眉:“你脖子怎么回事?”
秦湛垂下了眸:“擦到楼梯了。”
白苓觉得不像,因为仔细看能看到像烫过后水泡的印子,她也不太好过多询问:“有去医院吗?”
“嗯。”
“待会儿换换药,我给你消毒。”杜丽先给秦湛盛了满满一碗汤,然后又给白苓和弟弟分别盛了一碗:“炖的鸡汤,多喝点补补。”
“妈!我为什么比秦湛哥哥少!”弟弟瘪了瘪嘴看了一眼秦湛的碗。
“你吃那么多干嘛,你一下午都在吃零食。”
秦湛把碗推了过去,却被杜丽制止了:“你别理他,你多吃点,你平时打那么多工还要上学多累啊。”
“我开个玩笑,哥。”弟弟对着他傻乎乎地笑了笑,“你还受伤了,多吃点。”
白苓一家人对他很好,杜丽心疼他照顾他,给他不伤自尊赚钱的机会,秦湛一直以来也明白,所以有的时候才觉得难以回馈。他本一无所有,却一直在被给予。
“对了,奶奶现在怎么样了?”白苓夹了一筷子菜到秦湛碗里,像是怕对方觉得沾了自己口水她补充了一句,“我还没吃。”
“还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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