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急得发出轻哼的声音,像某种弱小的小动物发出的求饶声响,屁股一扭一扭的妄图从桎梏中挣脱出来。
奈何因为小作精不听话的举动,反而惹得身上的男人发出有些不耐的嘶声,凶巴巴的说了一句别骚。
乐清时:QAQ?
乐清时感觉自己就像吃过的一种叫做奥利奥的饼干里的那层白色奶味糖霜,被夹得无法动弹了。
和男人相接触到的皮肤就像碰到了滚烫的岩浆,烫得少年一颤,更害怕了。既然逃不开,糯米团子就怂唧唧地合拢了两条长腿,完全不听话。
笑、笑死,谁会听一个揍他屁板子的人的话啊?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嘘……不怕不怕,不害怕啊。老公不会欺负你的,我保证,好吗?”顾行野忍得脖颈都冒出了热汗,澡都白洗了,但嘴上还是耐心地诱哄着。
“宝宝不听老公的话了?”顾行野被夹得很辛苦,低声催促他道。
乐清时耳朵一红,默默闭拢两条小白腿,软乎道:“听的。”
男人闷哼一声。
“那怎么……嗯?”
男人低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尾音轻轻上扬的嗯字像一缕温热的风直达乐清时的耳蜗深处,痒得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乐清时一方面是有点怂,一方面是有点羞耻,软软出声:“你要关灯。太亮了,我不想……”
顾行野微微蹙眉。
分歧来了。
小作精开着灯不想。
但是关灯了他不想。
其实今晚发生的事情顾行野都不愿仔细回想,不然总觉得面皮有点火辣辣的疼。
但借着夜色遮掩,欲念都可以无限放大。
人们通常是这样默认的,直至太阳升起之前,人类可以短暂地抛却理智。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也是人最容易冲动时候。
而且乐清时都背着他偷看那种野鸡了,他不信少年的内心深处就没有一点亟待发泄的欲望。
那么作为丈夫,即使只是联姻对象,也应该承担起这部分的责任。
男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不允许乐清时以任何形式出轨,哪怕只是精神上的开小差都不行。
顾行野探手过去摸了摸乐清时身下的床褥,如他所想的摸到了一点湿润。男人勾起唇角,低低的笑了。
顾行野不想关灯,所以他装作没听见。
“宝宝现在是想逃避惩罚吗?”男人低声道。
一向光明磊落的小古董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为自己发声:“我才不会逃避。”
“但是你看你今天欺负我,我屁股都被你打肿了,你忍心再逼我吗?”乐清时采用怀柔政策,可怜兮兮地央道。
顾行野有点心虚,蹙眉:“我看过了,没那么严重……而且我会轻轻的。”
说着,为了确认似的,男人又低下头去看了一眼。
入眼的两块糯米圆子被染上了粉嫩粉嫩的颜色,几个刺眼的掌印赫然其上,但是肿倒确实没肿的。
看着看着,男人的眸色就逐渐加深,变得像一潭幽深的墨色冰湖,深不见底。
顾行野的手指生得很长,指甲修剪得规整干净,不超出指头的范围,骨节粗大手指匀直,很适合干一些精细活,比如修修水阀什么的。
毕竟他力气足够大,理论知识也过关,修个水阀按道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匠人技术好也架不住东西娇气,小作精一直哭,水阀也越修水越多,没有办法,只好用更大的水管去替换掉干精细活的工具给堵上缺口。
期间,男人一直温柔地低声劝哄:“老公在……你伸手往下摸摸就能摸到我了,不害怕啊。”
乐清时忍不住好奇低头看了一眼,被吓哭:“好丑。”
被老婆嫌弃长得丑了,顾行野一怔,贴在少年细腻的颈侧发出闷笑:“你的长得漂亮就行了,我的藏进去就看不见了。”
乐清时抱着被子哭:“你减肥。”
顾行野:“……”
片刻,乐清时哭得更大声了:“你为什么更肥了?!”
顾行野讪讪认错:“……对不起,它活了二十九年了,第一次吃得这么好,原谅它吧。”
顾行野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讲究效率。在工作中他喜欢摸清局势,然后精准打击,并且喜欢得到反馈,从而判断自己表现得如何。
现在也同样如此。
“宝宝,不要咬嘴唇,”顾行野用低哑的声音温柔地哄他,行为上却很粗暴:“我喜欢听。”
乐清时又不听话,顾行野无奈,只好去吻他,让他没有办法忍住在男人听起来是好评的声音。
声音一大,乐清时更臊了。
妈呀,这怎么跟嬷嬷教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行为规矩,一歌即歇呢,这都几歌了?!
乐清时一害羞紧张,顾行野的呼吸就立即急促了起来。
男人兴奋得要命,他喘着粗气,爱怜地低头亲他老婆哭得一片艳色的眼皮。
他还把少年的脑袋瓜抵过来跟他接吻,少年被亲得眼泪汪汪的,但顾行野这会却不心疼,反而感觉胸口烫乎乎的,有种谜样的兴奋。
“好可怜的小兔子啊……我的兔子宝宝,眼睛都红红的了,好可怜。”
男人一边说着可怜,又一边丝毫不怜惜,非常不做人。
小作精的眼型本来就是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一沾了水更是潋滟生光。现在哭久了,真的跟瓣水灵的桃花一样了。
顾行野按着他薄软的肚皮,像哄自己的小朋友那样耐心道:“宝宝放轻松,老公唱歌给你听吧?”
乐清时本来不想理他,但一听这话还是上钩了。
他还真没听过男人唱歌,顾行野平日里别说唱歌了,话都挺少的,于是好奇地看过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问道:“唱……唱什么歌?”
顾行野会的歌也不多,他没有什么时间做很多娱乐放松的活动。但此刻为了哄他的娇娇老婆,的确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他几乎没唱过歌,但他的音准和嗓音条件其实非常好。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不是网络上被嘲讽得烂大街的气泡音,而是一种非常柔滑优雅的,像大提琴般,声音的厚度很高,充满性张力。
平日里禁欲冷淡,总是说着难听刻薄的话的声音,此刻很不要脸地哄他宝宝。
一会是充满爱怜的小兔子,一会是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打的乖乖小猫,一会是生来就要被欺负的他的宝宝……总之是很有礼貌的下流。
男人轻轻地一边啄吻他,一边低柔地哼着哄小朋友开心的歌。
“小兔子乖乖。”
“把门开开。”
“快点开开。”
“老公要进来……”
最后一个音节隐没在唇齿间。
男人像犯了疯病,沉迷于少年柔软的两片嘴唇。
乐清时又被哄哭了,骂他不要脸。
顾行野置若罔闻,他此刻很矛盾。身体上越是极乐,心里却没由来的升起莫名的恐慌。
他蹭了蹭少年有点汗湿的软蓬蓬的发丝,眸光暗藏凶戾:“宝宝,你有没有骗老公,你说实话,你以后会不会骗我?你会为了别人,背叛老公、讨厌老公吗?”
顾行野当然早就不相信那个没影儿L的梦了,也不认为乐清时会为了别的而出卖他。毕竟小作精自己好不容易赚了一笔钱,却舍得完完全全为了他而花干净。如果乐清时嫁给他真的是为了钱,那他完全没必要那样做。
只是他内心深处仍然有一丝不真实感,他能感觉到少年身上仍有一些他无法解释的谜团。
但他不打算追究了,就像他忍了乐清时不愿意删掉那几个陌生好友一样。只要乐清时保证会一直留在他身边,不离开他,就足够了。
男人眼底是有些绝望的渴切。
他像是已经走到沙漠中央的旅人了,除了继续前进,相信前方有绿洲和水源以外别无选择。
在顾行野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投入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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