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是你,所以没有办法再有别的了……”闻秋抬起胳膊遮住了湿漉漉的脸颊,语无伦次地诉说着,“你让我怎么办?想到爱,想到快乐,想到痛苦,全都是你,其他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想这样……”
那就这样,永永远远地记住我,将我镌刻在你的灵魂里。裴渡面上仍带着圣徒般的忏悔和怜悯,内心的魔鬼却这样叫嚣着。
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成功占有了他,是他将这个OMEGA带出了天真与蒙昧,完成了他的成人式,教会了他情与爱,从后颈到生殖腔到灵魂,每一处标记都是他打下的。
“我也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只爱过你一个。”裴渡说,所以他也会不安、会恐惧、会犯错。
他大概是本性如此,所以第一次就把自己爱的人伤害到如此程度。
闻秋的身体在发热,酒精和情.欲快把他的脑子给烧干了,OMEGA的信息素不管不顾地逸散开来,仿佛开到荼蘼,散发着一种馥郁诱人的浓香。
从一开始就没得到满足的身体自发地缠了上去,然而当裴渡真的碰触到他时,他又执拗地说:“别碰我!”
“这样不难受吗?”裴渡的手停在半空,“我说过,不要为我的错折磨自己。”
“这就是你一开始的目的吧,等着我发情期失去理智自己缠上来?以为我离开了你就不行?”这是气话,也是事实,现在这副样子,离开他好像真的不行了,闻秋又想伸手去抓后颈的伤口,“你等着,我早晚要把腺体割掉……”
这一回裴渡迅速抓住了他的手,“我从没那么想过。”
闻秋的胸膛剧烈起伏,“好啊,那你现在去找个ALPHA过来,让他来干正事,你坐在一边释放信息素怎么样?”
他所描述的画面,一般ALPHA光是想象都会发疯,但是裴渡表现得很镇定,倒映着月色的黑眸清冷如水,“我可以帮你,而且我答应不会碰到你。”
说着,他去床边拿了什么东西,闻秋只隐约听到一些金属细碎的碰撞声。然后他感觉有一个冰凉丝滑的东西落到了眼睛上——那是一个眼罩,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裴渡戴上手套,为他固定好了眼罩,“不喜欢的话,也不要看。”
紧接着他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皮肤上,男人温柔沙哑的声音在全然的黑暗中响起:“放心,我会帮你解决问题,但是不会碰到你。”
正如裴渡所说的那样,他不会碰触、不会亲吻、更不会进入,只是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想尽快帮他解决迫在眉睫的困扰。
白白忍受这种折磨毫无意义,闻秋在完全的黑暗中思索了两秒,决定默许他的行为。
视线被遮蔽在眼罩后面,他什么都看不见,其他的各种感官则被放大了。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脉搏和心跳,听到了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感受到裴渡的手指隔着一层冰冷的手套,时不时掠过自己的皮肤。
然后是皮革微凉的触感,闻秋感到自己的腿被抬起、分开,紧接着被固定在了束缚带里。他有些慌了,挣动了一下,发现裴渡是给他戴上了分腿器,他现在无法并拢双腿了。
“你做什么……”偏偏什么都看不到,他有些心慌了。
“想要尽快结束发情期,一个是要获取足够的信息素,还有就是身体获得足够多的快感。”裴渡平淡的声音响起,“本来三天的量,我们会一个晚上解决,你可能需要坚持一下。”
伴随着他的话音,浓郁的ALPHA信息素弥散开来,好像霜雪落了满身,闻秋逐渐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可以很安心地将自己交到裴渡手上,相信他只是为了解决问题,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
他大概是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
4243字,见评论。
第113章 底牌
第二天,闻秋浑身酸软地从梦中醒来,眼睛还未睁开,手便摸摸索索地向旁边探去。
身旁的被窝是冷的、空的。
他睁开眼,看到了别墅挑高的屋顶,那华丽的顶角线和吊灯完全陌生,昨天他醉得一塌糊涂,从酒店被裴渡带回了这个地方。
然后自己像是说了什么……闻秋捂着隐隐泛痛的头坐起来,察觉自己好像说了一大堆蠢话,而且哭哭啼啼的,非常丢人。
后面是熟悉的肿痛感,他们似乎用道具做了很多次,但身上很干爽,裴渡给他洗过,换了一套新的睡衣。右臂上有细微的疼痛感,闻秋捋起袖子一瞧,看到了注射过抑制剂的痕迹。
托裴渡的福,这个不愉快的发情期就这样结束了。
他站起来走进浴室,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恹恹的神色,眼神里没什么光彩,眉宇间凝结着一股压抑的情绪。
他低头将水扑在了脸上洗漱,决定不去看那张叫人不悦的脸。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打给了何羽,先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看门的,然后把别墅定位发给了他,叫他过来接。
“他手里有枪,所以我不敢动,我跟你说,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目无遵纪的恶徒,你别再跟他纠缠了!”何羽愤愤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闻秋走回房间里,转了一圈试图找自己的烟未果。
“可你昨天还在发情期……”
“嗯,所以呢?你是听床丫鬟吗这都要管?”闻秋说,“地址发你了,尽快过来。”
别墅很大,闻秋是循着香味找到饭厅的。现代风格的长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
另一边的厨房里,裴渡正忙忙碌碌,一会儿洗菜切菜,一会儿照看蒸锅,动作相当麻利。
这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也会有这一天,一个人就能张罗出这样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饭。
然而现在闻秋站在这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中不会再泛起任何感动。在同居后裴渡对他变得尤其好,想必也是他知道了真相,愧疚心作祟罢了。
“醒了?正好来吃早饭。”裴渡注意到了他,小心地将海鲜砂锅粥端了出来,“都是你爱吃的。”
“算了,没什么胃口。”闻秋坐在主座上,但迟迟不下筷子,“这里是哪里?”
“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市里比较远,很安静。”裴渡殷切地看着他,他一定是刚起床就匆忙去做早饭了,因而黑发还有些凌乱,衬衫的袖子卷到了手臂上,手上还带着一点处理过海鲜的腥气,“吃早饭,不然又要胃痛了。”
哪怕是到了现在,闻秋还是见不得他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拿起勺子舀了口粥送到嘴里。
正想吞咽,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本就不好的胃再加上宿醉,他直接将粥吐了出来,然后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裴渡怔了一下,“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闻秋拿纸巾擦了擦嘴,彻底放下了筷子,“我早说过没胃口了。”
裴渡望着这一桌子通宵研究的花样和起早做的菜,没吭声。
“你把我衣服丢哪里去了?”闻秋又问,里面有他的烟盒和打火机。
“洗了。”裴渡说。
“那是不可机洗的……”
“手洗的。”
这偏僻的别墅里,可不像是会突然冒出个保姆的样子。想到裴大少爷半夜吭哧吭哧给他手洗衣服,闻秋就不由嗤笑了一声,“怎么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
“我只是想照顾你罢了。”裴渡淡淡地说了一句,站起来开始收桌子,“早饭多少还是要吃的。想吃什么我开车去给你买,这里点不到外卖。”
“不必了,何羽会来接我。”闻秋跟着站起来,四下里张望,“你不会还想拿枪指着他吧?”
“我会尽量忍耐。”裴渡把精致的早点倒进垃圾处理器中,“还有,别找你的烟了,我扔了。”
闻秋“啧”了一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开始无聊地揪花瓶里的叶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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