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打开,只见关晴彩打扮得艳光四射,娇笑道:“哎,大忙人,你终于肯出来了。”
来人猛地搂住关晴彩的腰,先和他卿卿我我地腻了一会儿,步步紧逼将他推到床上去,还不忘细致地关上房门。
“你不知道最近宅子里查得有多严!别说我这个顶头大哥了,就是普通的小喽啰也不能随意出门。”那人一把扯掉帽子口罩,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脸来,左脸颊上有一颗痣,正是兰泽口中的“雷哥”。
“哼,你就是借口多,心里没我,”关晴彩勾了勾他的下巴,嗔怪道,“当年在谢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哪次你叫我不来的?”
当年的雷哥还是阿雷,谢宅里的一个普通保镖。也是凭着一幅好皮相,和风流浪荡的女主人厮混上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冒着被那老家伙弄死的风险,跑来见你了嘛……”说着,雷哥急不可耐地解着自己的皮带,却发现身下的关晴彩神色有异,仿佛格外紧张。
“你紧张什么……唔——!”
背后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痛得嚎叫起来,来不及奋力挣脱,紧接着一根针头插入了他的肩膀,雷哥顿时晕头转向地向前倒去。
从他的衣柜里、床底下、窗帘后,迅速涌出了更多的保镖,有条不紊地将雷哥捆成了粽子。
关晴彩连忙哭唧唧地爬到一边,险些没被他压扁,他望着进门的二人道:“我再也不干这个事了,说什么都不干了!”
闻秋敷衍地安慰道:“好了,又没真的怎么样。”
“你不知道这姓雷的手段有多可怕,等他出来肯定要报复我!”
“不用担心,”裴渡检查了一下彻底昏迷过去的雷哥,“他不会再出现了。”
第141章 袭击
雷哥被关进了安家的一间秘密刑室里,安云起重操旧业,打算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这方面他可比裴渡擅长得多。
那雷哥虽然色欲熏心,倒也是条汉子,无论面对多少严酷刑罚,都不肯泄露一个字。两颗门牙都已经被钳子生生掰下来,他还能咧开鲜血淋漓的嘴,发出嘲笑:“你们完了。”
“这孩子脑袋被打傻了。”安云起扼腕叹息,下了结论,“僵尸吃了都得食物中毒。”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知道他私人手机号的人不多,可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安云起随手丢了钳子,褪下手套接起电话,“谁啊?”
“安云起……”那头是嘶哑的气声夹杂着破碎的喘息,然而安云起还是一下就听了出来,那是李天畅虚弱的声音!
“天畅!你怎么了?”这家伙从来没主动打过自己的电话,第一次打就是这幅腔调,安云起快急死了,“该死的,说话啊!”
“是刀伤……咳……”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好像快死了……”
安云起好像被一道天雷劈中,霎时间脸上血色全无,一旁的雷哥却抬起了头,得意地笑道:“这只是个开始,你们等着吧!”
安云起一脚踹飞了绑着他的椅子,然后单手将身边的手下提起来,露出了野兽般狰狞的神色:“直升机!准备直升机!快去绿柳子村!”
一小时前,绿柳子村。
趁着最后一点残阳的暮色,李天畅修缮好了小院的篱笆,把结实的木条深深地打入泥土,再用藤条紧密地编织起来。这样的篱笆结实又防风,等过年的时候就可以在院子里煮露天火锅,躺着晒太阳也不会冷——虽然他不太爱躺,主要是安云起喜欢猫一样窝在那儿无所事事一整天。
他这种人,吃的是大米和自家种的有机蔬菜,产出的是无限的麻烦,想到安云起雷打不动地又要跑来过年,李天畅就有点头疼。
但他也并没有拒绝。寥落的冬日总是让人的心变得很空旷,他小时候总是一个人孤独地过年,听到外面欢声笑语,他只能一个人在院子里放一串鞭炮,那满地的红纸就是唯一的年味了。所以有人陪着热闹点总是好的,不管那人是谁。
抱着没用完的木头进屋,刚走到门边,李天畅忽然站着不动了。多年打黑拳的生涯让他对危险极为敏锐,他不动声色地握紧了一根木条,猛地转过头去。
背后空无一人。
“砰——”面前的家门却被撞开,两个黑衣蒙面的彪形大汉冲了出来。
李天畅就像背后有眼一般反手一抽,正中红心,一棍子将那人抽得头破血流。然后他猫身一矮,以这个身材少见的灵活躲过了迎面挥来的撬棍,然后迅速扑上去,一个擒拿将人狠狠掼倒在地。
这不过是两秒之内发生的事,李天畅用余光捕捉到屋内还有更多的人涌出来,立刻扭身向往跑去。然而下一刻,他刚扎好的篱笆被轻易地掀倒,又有七八个大汉翻过篱笆冲进了小院里。
腹背受敌,李天畅拎着棍子,在原地站定了,漆黑的眼底凝聚着杀意,有节奏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如果这群人知道他当年是怎样从死人堆里杀出来、在拳场上称王的,一定不敢就带这么点人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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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凄厉的猫叫声响在耳边,李天畅从失血过多的昏迷中醒过来,发现有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连腹部伤口的疼痛都很模糊,他勉强伸手过去一摸,外面的血是凉的,里面还有温热的血在淌出来。
他还活着,但那些人应该都死了,他把人引到了夜里的山林里,将自己的身形变成模糊的树影,将自己的呼吸变作深林的野兽,将自己化身为莽莽山林的一部分,吞噬了外来者。但他自己也无可避免地中了刀,他毕竟已经不再年轻了。
夜风很冷,像冰水浸入骨髓,夜空在很高很远的地方,到处都洒满星星。小猫在他身边凄厉地叫着,拿湿凉的鼻子拱他,想把他叫起来。
对于“死”这件事,李天畅向来十分坦然,做他这行的不坦然也不行。可万一他死了,安云起绝对会大疯大闹,万一对自己的尸体做出什么变态的事,他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想到这里,李天畅的心就不那么平静了,他勉强睁开眼睛,那灿烂的星空又在他的眼底摇晃。他爬起来了一点,从身旁那具逐渐冷却的尸体上摸到了手机,然后拨通了那个号码。
“安云起……我好像快死了……”这是通知。
“过年的时候你不要来了……不,还是来一趟,猫你带走养着,把我埋在悬崖边,其他东西都烧了吧……”这是所有的遗言。
那头似乎在大喊大叫着什么,撕心裂肺的样子,但他耳朵里嗡嗡的,听不清。
“算了,不知道说什么,”越来越冷,越来越昏沉,李天畅的手垂了下来,喃喃道,“就这样吧。”
他彻底昏迷过去,对之后的事情无所察觉,所以并不知道安家的直升机在两个小时之内就抵达山村,医生现场对还剩一口气的他做了包扎,也并不知道那个家伙在他身边哭得撕心裂肺如丧考妣。
等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就发现一只头发凌乱的脑袋搁在病床边,底下垫着自己的手,手心里湿乎乎的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鼻涕。
李天畅又嫌弃地闭上了眼睛,这都没死成,让他着实有点烦。想到有生之年这纠葛都将持续下去,他就有了些力气,不小心挪动的手指蹭到了安云起泪水模糊的脸。
安云起像触电一样腾空而起,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动静,一脸大悲大喜地跟他说:“所以都说了,你是我的,死神也抢不走的!”
他爬上病床,硬生生把自己一米九几的个子填进病床的缝隙,小心翼翼地搂着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嗯?死前想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对不对?这世上只舍不得我一个人对不对?”
“……”李天畅死死地闭着眼睛。
“没关系,你继续睡吧,我还有点事。”得不到回应,安云起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去把那家伙的人皮剥下来,肉烤了祭天,你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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