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省钱了
任燃:你穷疯了吗?
王珏:v我50看看实力,对了,上次的房费也没付,你们俩开房凭什么是我付钱啊!
张俞:让他把袖扣送你抵了
任燃;呵呵,做梦
周夏阳:你们俩修成正果了吗?
张俞:这不废话吗?要是修成了,他还能在这里跟我们扯?
周夏阳:……也是
任燃捏紧手机,恨不得把张俞给拖出来宰了。
第41章
任燃生日当天晚上,一伙人约在outsider的房间里简搞了个简单的聚会。
尽管是生日,但任燃一向不喜欢像杨嘉佑那样大张旗鼓地举办派对、邀请一些平日里根本没怎么联系的人来玩。
一般情况下,他对‘排场’这种东西毫无兴趣,都是跟张俞这几个人吃吃喝喝就算完事。
只不过今年本来以为还有季灼,但季灼临时有工作要忙,只能提前一天把礼物送给他。
晚间,任燃到了outsider,张俞他们已经早就在里面了,一伙人看见任燃进来,纷纷不约而同地探头往他身后看。
任燃一头雾水:“看什么?”
“看季灼有没有来啊,”王珏失望道,“任少你不行啊,人家连你生日聚会都不参加,肯定是看不上你。”
“我不是早说了吗,任少要是行的话,今天就不是咱们几个聚会了,那就该是二人世界了!不知道你们瞎期待什么。”张俞道。
任燃冷笑两声:“说得好,明年的生日你们都不用出现。”
“嚯!这么自信,这是快得手了?”
“你们少管,到时候记得发红包就行。”任燃道。
“少吹这么早,”章明辉道,“当心到时候翻车,我们发的就不是红包,是安慰奖了哈哈哈哈哈——”
周围笑成一团,任燃没理他们, 冷哼几声,点开手机,发现季灼给他的微博点了个赞。
不是宣传博,也不是其他的某条微博,而就是他发的‘某人送的生日礼物’那条。
任燃瞬间屏住呼吸,又确认了一遍,季灼的确是用大号点赞的。
说实话,他平时在季灼面前说的模棱两可的暧昧话并不少,但季灼很少回应,多数时候都是装作没听到。
这次他在网上发照片,除了炫耀的成分,也是抱着点逗弄调戏的心思,想看看季灼的反应。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点赞!
不逃了?
而且以前不都是他来手滑点赞的吗!他还准备等会儿点赞一条猜送礼物的人是季灼的评论,这下好了,人家正主自己承认了。
任燃盯着那个点赞头像,心脏像被羽毛给轻挠了一下,酥痒如涟漪般蔓延。
底下的评论疯狂成什么样他都没心思去看了,一颗心早就飘到了远方。
那边王珏正举着话筒鬼哭狼嚎,任燃叹了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他想起几个月前在这里撞见季灼和姜鹤年分手的场景,那天他是在楼上看到的季灼,心里时不时拿出来惦记两下的人就这样闯进他的眼帘,任燃当时便鬼使神差地跟了下去。
谁知道会看见那样的一幕。
他早就知道季灼在和姜鹤年谈恋爱,没使绊子是因为他打心底里觉得这份感情不会长久,而且对于有些人来说,在感情中越是被使绊子、被阻挠,越是会更坚定地选择这份感情,更不可能对始作俑者好言相对。
季灼便是这样的人。
但只要任其发展,问题便会很快地暴露出来。
只是任燃也不是神,他没办法当个局外人看着季灼和别人甜甜蜜蜜,他只能远离,蒙着眼锁着心,试图让自己忘记那个夏天的惊鸿一瞥。
直到那晚他跟着季灼去到洗手间,听到了他和姜鹤年的一番对话。
任燃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慢慢回忆着,缓步顺着楼梯下到一楼,沿着熟悉的走廊往前走,重复着那次的路径。
悠扬的音乐声依旧,鼻尖萦绕的香气和酒精味也依旧,只是,洗手间里的,却换了两个人。
油腻谄媚的嗓音突然传进任燃的耳朵里,打断了他的记忆,让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王总,干嘛这就急着走啊,我第一次来这家店诶,让我再多玩一会儿嘛。”
“你懂个屁,任燃经常来这里的!”
任燃不欲多管闲事,正想离开,却蓦地听见自己的名字,脚步顿住,垂着眼静静听着。
洗手间里,王晓申扒着应心远的手臂,让他别往自己身上黏:“赶紧走!老子可一点都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任燃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破写歌的吗!哪能有王总的能耐?”应心远甜笑道。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任何问题,反正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王晓申,能帮到他的也是王晓申,任燃再厉害有什么用?又给不了他实质帮助,还不如把王晓申舔得舒舒服服才是正道。
这几个月里,应心远逐渐明白一个道理——这做明星呐,也不能好高骛远、挑三拣四,抱紧眼前人的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但这大腿现在实在是有些焦虑:“你瞎说什么!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少他妈说话,你这嘴巴里就吐不出什么象牙来!草包一个!”
应心远冷笑,旋即嗔怪似的推了他一把:“王总……你下次骂我就骂花瓶吧,草包多难听啊,而且是你自己说的,说任燃一般都在二楼玩啊,他又不下来,遇都遇不到,怕他干什么?”
“滚滚滚,”王晓申放水洗了把脸,洗完后,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然后将沾湿的手直接抚上应心远的脸,又揉又搓,像在擦手似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现在跟季灼打得火热,对我肯定没好眼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我惹不起,在公司都只能躲着走,反正你让我带你来玩,这来也来了,看也看了,早点走我安心点。”
应心远厌恶地想将脸往后仰,以躲避他粗鲁的触碰,但又不敢,只能竭力忍着。
他听到季灼的名字,心里更不爽了:“这才待二十分钟不到,我人都没认识几个呢……又是季灼,靠!他天克我吧!真是阴魂不散!”
应心远瞥着王晓申,越来越嫌弃——不仅季灼克他,连他妈季灼的金主也克他的金主!真是操了!
“你对季灼干什么了,他能这么讨厌你?”
王晓申见他态度软下来,不再胡搅蛮缠,想着就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心情也放松了些,坏笑着捏住应心远的下巴,揶揄道:“我能对他做什么?你说呢?就是现在这样呗。”
“哎呀你好烦啊,手这么冰别伸进去啊……”
里面的‘打情骂俏’还在继续,外面站定的任燃却眼底泛起了寒光,下楼时的柔情蜜意通通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走了一圈似的,冷得吓人。
同公司的,姓王,王总……
得到的信息已经够多了,任燃悄无声息地离开,一条短信过去,没多会儿,周宣便传给了他王晓申的资料。
以及对方试图潜规则季灼但又没有成功一事。
周宣撬开了王晓申助理的嘴,得知的消息比较全面,包括季灼是如何殴打王晓申,以及王晓申联合公司其他一些高层一起施压季灼等等。
桩桩件件,应有尽有。
深夜,任燃回到家中,家里的客厅给橘子亮了一盏灯,楼上却是黑漆漆的,他走上去,黑黑的屋子倏地出现了一点亮光,是他的手机屏幕。
季灼发来信息:在最后一分钟祝你生日快乐
他看了眼时间,11点59分。
任燃想,他以前觉得姜鹤年一点都不了解季灼,但他没说的是,他对于季灼的了解也不够全面。
如果说这个人是那幅画中的冰原花朵,那么他没画出来的部分,是根茎最里面的那一小簇火苗,被冻冰包裹着,微弱但坚定,除非足够的细心和极好的运气,否则难以察觉,一不小心便会错过。
任燃回他:我许了个生日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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