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事?”林予深并不太在意地问。
“盛晖强迫盛星艺人的事情被曝出来了!”彭小树的表情比谈论郝天时更加兴奋,“今天一上午好几个明星跳出来作证呢,说是用资源逼他们就范,警察都已经介入了呢!”
“是吗......”林予深微微怔住,喃喃道。
“盛晖这些年伤害的艺人那么多,一旦被查清楚,少说判个几十年。”彭小树咧嘴笑开,“我看网上都说盛家这次救不了他了,大概率盛星也得凉........”
林予深垂下双眼。
盛晖欺压艺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始终没有放到明面上来,即使有人尝试过做些什么,也只落得个无疾而终的下场,而这无非是因为有盛星这棵树罩着他。如今那些遭遇不公对待的艺人得以为自己维权,沉压多年的事情终于可以得到解决,必然是因为有一颗更大的树的出现——
顾闻序。
想到这三个字,林予深下意识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彭小树一个没注意,撞上了他的后背。
“嘶——”彭小树捂着额头,疑惑地看向林予深,“林哥,你怎么了?”
林予深没有说话,只是右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轻轻地覆在左手手背上。
彭小树看着林予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加困惑:“林哥,盛晖终于被收拾了,你不开心吗?”
大拇指抚了抚手背上的皮肤,几秒后,林予深轻声说:“开心。”
有人撑腰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再一次因为被调戏而自卫伤害到了有权有势的贵公子时,所得到的,是全然不同于三年前的结果。
第22章 一脚踏空
暮色沉沉,星光闪烁。
夜醺酒吧的一间包房内。
“跟那边交代过了,不会让盛晖好受的。”程域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说。
顾闻序漫不经心地“嗯”一声,程域看他一眼,来了兴趣:“欸,我说,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谁,能让你亲自出手?”
不等顾闻序回答,他戏谑一笑,猜测道:“是你那个小替身吧?”
顾闻序沉默不语,冷淡地瞥他一眼。
程域乐了:“啧,你这金主做得不错,还挺会护人的。可惜那晚太黑了,没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
“不光就光那身形和气质来说,的确够吸引人。”顿了顿,他看了看顾闻序,提醒道,“不过越是迷人的可越得小心,你可小心别坠入爱河了。”
顾闻序没理他,程域正琢磨着好兄弟的神情,暗自纳闷别是真来了一出包养出真爱的戏码,下一秒就想到顾闻序叫他来这的目的,放下心来,不怀好意地调侃道:“你让我叫那个小男生过来,是终于想清楚了?啧啧啧,你这进步可真是神速啊,不开荤则已,一开荤惊人啊,一个人现在都满足不了你了。”
顾闻序撩起眼皮,眼神凉凉地射过去,程域立刻闭了嘴,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包厢内一时安静下来,不久后,响起了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程域笑了笑,暗示性意味满满地朝顾闻序挑了下眉,“你要的人来了。”
完全无视掉他,顾闻序没什么语调地说了句:“进来。”
包房的门被推开,一道瘦弱的身影走进来,步伐轻盈,双眼充斥着光亮,直直地盯着顾闻序。
“顾总,程少。”男生停在两人面前,轻唤一声。
顾闻序没有反应,只是微微抬眼,打量眼前的人。目光从眉眼扫过,下掠至唇瓣,一寸一寸肌肤映入眼中,很奇怪,他想——第一眼是像的,但细细看去,又能发现他和林予深全然不同。
更重要的,他的内心对这张脸毫无波澜起伏。
失了兴趣,他有些乏味的收回目光,淡声开口:“出去。”
男生惊讶地张大了圆润的一双眼,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顾闻序,又移过目光看程域。
程域也有些弄不明白。让自己把人叫来的是他,怎么人过来了转眼就又赶出去了?思考几秒,程域回看男生,出主意道:“先坐下吧,来一趟也不容易。”
见顾闻序神色如常,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男生这才走向沙发,也不敢擅自靠顾闻序太近,挑了个稍远一些的角落坐下。
顾闻序放下腿,倒满一杯酒。程域眨了眨眼,“喝那么多?你最近不是在吃......?”话说到一半,想到有外人在场,将未尽的话咽了下去。
“没有效果。”顾闻序表情淡淡,举起酒杯饮尽杯中的酒,脖子微微后仰,喉结随着动作性感地上下滚动。
程域默然,还想说些什么,但顾忌着一边坐着的人,暂时将心里的话压制回去。轻咳一声,他看向年轻精致的男生,开口道:“你给顾总倒酒吧。”
男生愣愣地应了一声好,忙站起身,正要走向顾闻序,顾闻序却已经放下酒杯,语气平平地开口:“回了。”
“啊?”程域愕然。怎么那么突然。
顾闻序没管他,已经抬腿朝外走去。程域只好跟上,临出门前想起里头还有个倒霉的男生,回头说了句:“你也先回去吧,下次有需要再叫你。”
男生有些失望地低埋着头,乖顺而又局促地应了一声。
程域追上顾闻序,在顾闻序坐上车后,也跟着坐了上去。
顾闻序冷淡地瞥他一眼,眼底没有情绪。
程域理直气壮,“有事情要问你,今晚在你那睡一晚。”
顾闻序收回了目光,司机刘炜懂了他的意思,发动引擎。
车子开动,车厢里都是自己人,程域不再顾忌,隐隐带上一层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没有效果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不吃药了?你终于想清楚,要放弃自虐了?”
顾闻序没什么表情地开口,似毫不在意:“想其他办法。”
程域睁大眼睛,木然地看他两秒,拧起眉头,音量都高了几分:“吃药都已经说不清有什么副作用了,都说是药三分毒,你干什么非要恢复记忆呢?老天安排你失忆就是为了让你忘记痛苦,你还非要想起!难道你真想在脑门上动手术不成?!”
顾闻序神色不变,目光散漫地看着前方,姿态之从容好似在欣赏一副名画,而程域的焦躁完全与他无关。
“真是搞不懂你。”程域更气了。他和云疏、薛覃奕两人对顾闻序的劝说从来不少,但顾闻序什么时候听过,不听就算了,每次还摆出这样一副对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关心的模样,到底命是谁的?
他压抑着心里的气,低声喝道:“你就作吧,你可别把自己作死了,脑子出问题可不是小事!”
顾闻序沉默不语,双手交握,合上了眼。半分钟后,他轻声开口:“放心。”
程域皱眉盯着顾闻序看半晌,最终半是懊恼半是生气地讷讷一句:“我当初就不该答应替你瞒着伯父阿姨!”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光华路停下,两人下车,走进别墅。
程域放下了车上时的不快,并不把自己当客人,直奔二楼而去,边上楼边解下外套,嘴里还不忘来一遍一贯的吐槽:“你这装修真不行,太冷清了,还有几间客房的床单被套,都是白色的!整的跟酒店一样。”
顾闻序在楼下,正在倒一杯水,听见程域的抱怨,淡淡道:“不想睡就出去。”
程域装作没听见,提高音量继续说:“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你自己房间的被套就不是白的,虽然颜色也不好看,起码比白的好,你又不差这点钱,何必搞那么吝啬呢......”
话没说完,他蓦地停了脚步,倒退着回到旁边打开了一小扇门的房间,惊奇地“咦”了声后,往里走了进去。
顾闻序走上楼就见自己卧室旁边的房间房门打开。脑海中掠过安睡中的人的脸庞,他过去,对正站在衣柜前的程域冷声道:“出来。”
程域转过身,满眼揶揄地看顾闻序,“你带人回来了。”是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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