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撇撇嘴,抱着郝大款缩进沙发角落里,敢怒不敢言。
凶什么凶啊?我凭自己本事偷吃的,凭什么要经你同意?
眼见男人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挽起袖子整理垃圾,手臂上的纹身极具冲击力。
野性与人夫感两种矛盾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极限拉扯,莫名性感。
苏羽圆润的指尖,在郝大款的狗头上来回画圈,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盯着男人瞧。
跟哥这种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比起来,他到底差在哪呢?
苏羽寻思来寻思去,最终得出结论:别的都不差,就差的那个纹身上。
如果他也纹一个,定能让男子汉气概翻倍,攻击性一下子就提上来了。
苏羽暗戳戳的心动,准备跟男人商量商量,碍于刚挨完揍,他细声细气的开口试探:“哥,你说……我也去纹个身怎么样?”
郝樊将垃圾袋系成死结,闻言停下手头的工作,眉头皱了起来:“刚才说啥玩意了?你咽下去了?大点声,我没听着。”
苏羽深吸一口气,在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半响后豁出去般的大喊:“哥,我想纹身,就往胳膊上,纹个狠点的。”说完,他还撸起袖子,朝郝樊展示他那细的像苞米瓤子似的小胳膊:“看见没,就纹这硬邦邦的肱二头肌上。”
郝樊:……
肱二头肌没见着,硬邦邦更是胡扯,郝樊只见到一截白到晃眼的细嫩皮肉。
“我说没听着,那是在给你机会改口,你还真以为我没听着啊?”男人冷哼一声,开口敲打他:“买猪肉都不乐意要皮上带章的,你还去纹个身?”
他怎么这么双标啊?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
苏羽不服气道:“你那猪皮上还带着章呢,凭什么我不行啊?”
“哥那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咋滴,你也轻狂啊?”
男人的语气已经有些冲了,这个时候就该闭上嘴将话题翻篇,可苏羽不死心,依旧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我还年少,怎么就不能轻狂一把?我要非得纹呢?”
“那你可得想好了,纹身会影响你的身高。”郝樊的语气一本正经。
苏羽:??
没听说纹身会影响身高啊?难道是那些颜料会妨碍骨骼发育,可他现在也不长个了呀!应该没多大关系。
“哥,这话怎么说呢?”
男人拎着垃圾袋往门外走,路过苏羽身边时,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恐吓道:“因为老子会打断你的腿。”
苏羽:……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你还想嘎哈?”说着,郝樊伸手把苏羽从沙发上拽起来:“也别躺着了,懒得要命,走,出去转两圈溜溜狗去,省的一天天也没个正经事。”
苏羽就这样被人剥夺了躺平躲懒的权利。
他不情不愿的给郝大款套上项圈,给自己戴上防晒的鸭舌帽,牵着小狗出门去。
别墅小区的绿化做的相当不错,青葱的草坪,婆娑的树影,还有各类品种的月季花开的争奇斗艳。
男人牵着他的手散着步,郝大款就跟在他们周边,这嗅嗅,那闻闻,好奇心十足的探索着新地盘。
“媳妇,既然都出门了,要不要去新房子那边看看装修进度?”
之前安居装饰给苏羽的装修方案,他挺满意的,便直接拍板定了下来,施工也用了他们公司的团队,如今装修工人已经开始动工了。
“去呗。”苏羽爽快的答应了。
其实没必要盯着,安居装饰在业内口碑极佳,成果必然跟图纸一个模子。
再加上用料都签过合同,违约金高的吓人,男人已经交付高昂的服务费,他们压根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偷工减料。
只是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玩一玩呗。
从他们现在住的别墅,到新房子还有一段距离。
苏羽是块懒骨头,走两步就要歇一歇,以他这龟爬一样的速度,磨叽到日落西山都不一定走得到。
刚走出几百米,苏羽已经第三次申请到树下的长凳上坐着休息会了,郝樊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绷不住:“这次又是啥理由啊?”
苏羽理直气壮的搬出郝大款来挡枪:“你看它累得都吐舌头了,再走下去,我怕它一会儿就要吐白沫了。”
人家宠物店老板都说了,这狗鼻腔短,它就一动不动搁家躺着,不也吐着舌头整出这些死动静?
郝樊直接弯腰把郝大款抱起来:“这下不累了吧?能不能走了?”
苏羽:……
狗男人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第13章
苏羽一屁股坐到长凳上,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搭理人了。
郝樊没辙了,只能背对着苏羽蹲下身,翻过手拍了拍自己的脊梁骨:“上来吧,哥背你。”
“不用。”苏羽一口回绝,压根不领情:“瞧不起谁呢?我自己能走,只是暂时歇一歇罢了。”
咋还软硬不吃了呢?
郝樊只觉得头秃,得想个办法把人哄到背上来。
“来,坐着也无聊,跟哥玩猜拳吧。”
“没意思,不想玩。”苏羽瘪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有意思的很。”郝樊抬手比划着:“你瞅见没,这有个木橛子,远处还有个石墩子,懂了吗?”
“懂了。”苏羽掀开眼皮瞅着男人:“你想说输了的跑过去吗?”
这点套路他还看不明白吗?不就是想让自己走两步吗?
“那你是想多了,小老弟。”男人眼含狭促的笑意:“输了的得背对方跑过去,敢玩吗?”
“有什么不敢的?”苏羽最受不得激,当即答应下来。
郝樊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接下来只需故意输给媳妇,他就可以把人一路背过去。
“来吧,剪刀石头布。”
第一局,苏羽出剪刀,郝樊出的石头。
郝樊……
“你输了。”郝樊故意挑起嘴角,扯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意:“不过没关系,咱们三局两胜,你还有机会。”
苏羽果然果然上钩了,气嘟嘟的鼓起腮帮子:“你别得意,再来。”
第二局,苏羽出石头,郝樊出布。
郝樊--!
“你又输了。”脸上的笑容已经快绷不住了,眼角抽搐两下,郝樊尽力补救:“我想了想,还是五局三胜更公平,你还有最后的机会。”
“我还不信了,会一直输下去。”苏羽‘嗖’的一下站起身,挽起了袖子准备绝地翻盘,明显是上头了。
开始前,郝樊先在心下推演一番。
他第一局出的石头,第二局出布,但凡有点脑子的,也该猜到他这一局要出剪刀了,媳妇肯定会出石头,所以他只要老老实实出剪刀,就会输给媳妇。
就这么定了,郝樊胸有成竹的喊出了口号:“剪刀石头布。”
第三局,郝樊出剪刀,而苏羽出布。
郝樊要裂开了:)
完犊子玩意,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嘴巴撅的老高,苏羽要被气哭了。
郝樊也纳闷呢:“第三局你为什么要出布啊?”他想破脑子也整不明白。
苏羽声音无辜:“什么为什么啊?就随便出的呀!”
郝樊无语了,合着玩游戏你就纯玩呗?一点脑子都不带动的。
愿赌服输,苏羽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他迈着铿锵的步伐来到路中央,蹲下身去摆好姿势,朝男人粗声粗气的开了口:“上来,我背你。”
就媳妇这小身板,平日在床上跪久了都容易抽筋,郝樊真怕自己一趴上去,就把他压进地底扣都扣不出来。
郝樊斟酌着走上前,虚虚的弯下腰,大部分重心还放在自己这边,苏羽的后背上压根没承受多少份量。
即便如此,苏羽依旧闷哼一声,小嘴嘟囔着,低声骂他:“不知道每天吃了什么,跟猪一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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