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自家媳妇的怒气值丝毫不减,郝樊可怜兮兮的为自己辩解:“一般的小金人太普通了,哥就是想搞点创意,你理解一下呗?”
“死变态,我理解你个鬼!”
男人不说话还好,一张嘴苏羽更来气了。
跟郝樊过日子就没有一天不上火的,他怎么能这么贱啊?
“你今天晚上不许睡觉,把墙角,柜子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夜光贴纸全给我铲了,把那头渗人的熊丢进仓库,把一茶几发光摆件全部收进抽屉锁好,最后还有……。”
本想让男人把他脚上这双破塑料凉拖丢进垃圾桶,苏羽犹豫一下,到底作罢了。
算了,穿着吧,丑是丑了点,但还算舒服。
“最后把那这对小金人给我锁柜子里,永不见天日。”苏羽一口气吼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结果男人没吱声,苏羽可没有耐心跟他耗,直接赏他一个大脚踢:“怎么不说话?到底听没听见?”
“听见了,媳妇,别揍了,哥这就去干活,成吗?”
“赶紧去!”苏羽不紧不慢的退开,给郝樊让出一条路,
男人小心翼翼的把头从沙发靠垫里拔出来,先偷瞄一眼自家媳妇,见苏羽双臂抱胸生闷气,没有要再动手的打算,他才松一口气,把脚落回地面上,战战兢兢的往外走。
结果在与媳妇擦肩而过之际,苏羽突然猛地一跺脚,吓得他脚底打滑,差点没摔个狗啃屎,向前狂奔几大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唉呀妈,苏小羽,你瞅你多吓人啊!哥这腿都吓得不听使唤了。”
“你再叭叭,今天这事就过不去了。”苏羽抬起一根手指,凶狠的戳着男人的鼻尖警告他。
郝樊窝囊的闭上嘴,一手抱起熊,一手拎起装着小金人的礼盒,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按照自家小祖宗的吩咐,将熊丢进仓库,把小金人锁进柜子里。
郝樊正准备回来收拾茶几上的发光摆件,路过厨房时,一转身走进去,把早就准备好的生日蛋糕推了出来。
苏羽坐在沙发上,正想着打开电视看一会儿,却突然被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遮挡住视线。
蛋糕上插着跟苏羽年龄一样多的蜡烛,郝樊将生日礼帽戴到自家媳妇头上,随即拿出手机,播放生日祝福歌。
“大宝,别愣着了,许个愿望吧。”
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苏羽顺势闭上眼,将双手合拢成拳,放在唇边轻声嘟囔了句什么。
随后他睁开眼,一口气将蛋糕上的蜡烛全部吹灭了。
“媳妇,许的什么愿啊?”郝樊坐到苏羽身边,搂着自家媳妇,好奇的问一句。
苏羽摇摇头,不肯告诉他:“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闻言,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就算苏羽不说郝樊也不知道,媳妇许的愿望跟自己相关。
因为苏羽在许完愿后,情不自禁的抬眸瞄了他一眼,哎呦喂,那一眼,那叫一个情意绵长啊。
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坐好,男人眼底满含戏谑,对着自家媳妇的小嘴吧唧一口,“你是不是许愿要想跟哥好一辈子?”
苏羽震惊的张大嘴巴:“哥,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见了?”
还真被他给猜对了,郝樊笑的越发得意,神秘兮兮道:“听倒是没听见,你喂哥一口蛋糕,哥告诉你怎么猜到的。”
苏羽被吊起了好奇心,准备从男人身上起来,给他切一块蛋糕,结果郝樊紧紧的抓着他的嘟蛋子不撒手,笑的一脸淫/贱,苏羽没办法,只能扭过头去,用指尖刮一层奶油塞到男人嘴里。
可郝樊吃个奶油都吃的那么暧昧,吃完了还嗦着他的指尖不肯放开。
苏羽试图抽回来,男人却动作迅速的把舌头换成牙齿,轻轻的咬着他的指尖。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男人嗦这两下,心头都跟着湿润了。
“哥,其实刚才你有一点说错了,我许的不是一辈子,是生生世世。”
听到这话,郝樊并不觉得诧异,他松开媳妇的手指,调笑一句:“这么狠啊?生生世世都不放过我,要哥永远给你当牛做马呗?”
“怎么?你不愿意?”尾调上扬,苏羽的眉毛又凶巴巴的竖了起来。
“哪能啊,只要大宝愿意让哥亲个小嘴,啃啃嘟蛋子,别说当牛做马了,你拿哥当驴使都行。”
苏羽用力抿抿嘴,还是没忍住笑出声:“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没出息吗?哥本来就没啥雄心壮志,上大学那会儿,班主任好说歹说劝我留下来硕博连读,深耕计算机领域,为社会创造价值,哥拒绝了,说要赚钱养媳妇,班主任也说我没出息。”
“后来哥毕业了出来做游戏,其实也没想把公司搞这么大,就想赚点小钱,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就行了,是命运非要推着哥一步步往前走。”
“但不管走到哪,哥都不会忘了初心,就想跟你俩个人把日子过好了,我们赡养双方父母,再把郝大款抚养长大,每年的体检你都按时去做,要健健康康陪在哥身边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苏羽听完这番话,眼眶突然酸酸的。
男人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只是最朴素,最接地气的大白话。
苏羽却觉得,这是他收到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和郝樊在一起的每一天,只会让自己相比昨天,更爱这个男人。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顺理成章,情到深处双方都迫不及待想要融为一体。
郝樊是觉得,既然自家媳妇过生日,那必须有点仪式感。
于是采用的姿势嘛~
咳咳,跟打造的那对小金人的结合方式一模一样。
事后,郝樊本想着,他可以搂着自家香香软软的宝贝媳妇好好睡一觉,不成想,却被苏羽一脚给踹到了床底下。
郝樊:??
“苏小羽,啥意思啊?爽完了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是吧?”
男人拍拍屁股从床底下站起来,言辞激烈的控诉着自家媳妇无良又可耻的行为:“你这演的哪一出啊?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郝建与老太太,郝樊与苏小羽是吧?”
苏羽:……
男人的词汇量怎么能做到如此丰富?他们东北人说话是不是都有公式啊?
苏羽懒洋洋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冷不丁的问他一句:”让你把家里恢复成原样你恢复了吗?让你把小贴纸都铲掉你铲了吗?”
闻言,郝樊气短的错开视线,心虚的嗫嚅一句:”还没。”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苏羽撑起身体,将枕头抓在手心里,那意思摆明了,郝樊若再不抓点紧,就又要挨揍了。
“好好好,你吃得饱饱的,倒头就睡,哥的弹药库都打空了,还要被打发去干体力活。”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苏小羽的,这辈子才要被他抓来当黑奴。
“小没良心的,你就这么对我吧?哥就给你记着,等哪天被我逮到机会,好好跟你算算账。”男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骂骂咧咧的下楼干活去了。
圆月当头,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连狗都睡得直打呼噜。
唯有郝樊过的连狗都不如。
男人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四角裤衩。
左手拿着小铲子,右手拿着酒精喷雾,蹲着地上,认命的清理着客厅里贴的到处都是的夜光贴纸。
当初怎么贴上去的,眼下就要怎么揭下来。
心里憋了口恶气,郝樊边干边骂:“苏小羽,你个臭老酸的脾气,欺负我嫁的远没人撑腰是吧?给我等着,但凡有一口气我都不带服的。”
男人途径狗窝,见郝大款睡得那么香,恶由胆边生,直接一脚踹到他的狗腚上:“睡屁睡,给我起来,父债子偿,你小爹欺负我,我就欺负你。”说完,郝樊强行把小铲子塞到郝大款的狗爪里,压迫着还没睡醒,此刻一脸懵逼的郝大款跟他一起干活。
一直忙活到深夜,男人才把小贴纸全部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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