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些调侃是开玩笑的。说男明星肯定会调自己身高。不到一米八通通按一米八处理,超过一米八都至少给自己加三公分。这叫什么, 传言照进现实吗?
没想到啊, 洲哥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脑子在想什么有的没的。”邵洲有些无奈, 他有时候想着, 自己有些流言是不是因为身边这些家伙大开的脑洞, “你看看清楚,我比立牌矮吗?他们选的造型是垫脚的,而且立牌下面还有一块垫脚。”计算他们身高的要求脱鞋的净身高, 比较的时候又不把这些外物去掉。
也不知道他们这想法到底怎么回事, 时而严谨, 时而宽泛。
“呦呦呦, 没想到我们洲哥对身高这件事那么在意, 竟然和我解释了那么多。好了好了,算你身高没谎报。”印珹转身就想溜走, 反手却被邵洲按住,“怎么,提出问题就不管了?你要不要自己亲手量一量,我到底多高?绝对没有任何水分。”
“不用不用,我相信洲哥的诚实。”印珹眼睛骨碌碌转了几下,硬生生换了个话题,“今天好迟了,我们早点睡吧,洲哥你明早上不是要赶回去嘛。保持充足睡眠才能一直健康生活。快快快。”
他在着急。
忽然一个人闯进属于印珹的小小房间,他有点手足无措也是正常。邵洲有的是耐心等待,等着他们之间关系越来越亲密,等着他们生活彻底融合在一起。
这些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而已,现在的他,已经不缺这点等待时间了。
躺在印珹的床上,看着他曾经做过的事,其实也饶有趣味,邵洲盖好被子,忽然鼻尖飘过一丝熟悉的香味——这是他之前上综艺时候被公开过的香水。他知道很多粉丝会放这个牌子香水,但他没想过,印珹家里竟然也有,还喷到被子上。
闻着这个气味,他的心也跟着渐渐安定下来。
或者这个地方真的存在某些神奇魔力,还不等他和印珹多聊两句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在梦里,无数记忆翻涌着,带他回到曾经的回忆。在这个梦里,他追上了印珹离开的公交车,把一串号码写在他手心,“小珹,回去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一定要记得。我会等你电话的!”
印珹开心地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闪烁着,忽然变成了成人模样。“洲哥,你说是这串数字吗?可这个,不是你经纪人电话吗?难道想要和我进行更深入的交流。哎呀呀,洲哥,你突然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毕竟人家对你痴心不改,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知道的呀。”
可爱的某个人忽然变成了捏着兰花指的魁梧壮汉,将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嗬——”邵洲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猛地从床上弹起,胸口重物滑落,他才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印珹把自己右胳膊搭在了他胸口,就是这胳膊压得他呼吸不畅,差点在梦中归西。
印珹依旧在梦乡里沉沉睡着,一点没发现自己差点造成了多大事故。邵洲稍微往旁边挪了一点,悄悄把身上沉重的胳膊挪下来,自己再一点点往外移,生怕把自己身边这位吵醒了。
之前睡着还没感觉,一醒来才感觉自己膀胱快爆炸了,被印叔劝着狠狠喝了两大碗鸡汤,一堆水果,现在起身感觉浑身上下都有水声在晃荡。黑灯瞎火,邵洲又怕开灯吵醒印珹,只能自己摸黑往外走。
今夜窗外的月光十分明亮,透过窗户在室内洒下温柔一角。邵洲就借着这点月光往外走,他回头看一眼印珹,很好,他还在安心地睡着,心里放心了不少,又借着往前走。
只是,当他脑袋扭过来那一刻,他忽然发现窗边竟然站着两个黑乎乎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邵洲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抬脚踹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没碰到人的肉身,倒是听到某个板子碎裂的声音。
等等——这东西不会是之前放在窗边他的等身立牌吧。
借着月光,邵洲凑近仔细一看,还真是自己立牌。原来好端端一整个,现在胸口莫名塌进去一块,直接被自己踹毁了。虽然这也是自己形象制作的东西,毕竟也是把属于印珹的东西弄坏了。他在原地愣了一下,还是先把这东西悄悄挪到了外头。
上完厕所回来,邵洲看着面前这牌子发呆。要是他刚刚没有那么大力,这玩意儿还好拯救。大不了断了折了,拿个胶带贴一贴就好。大概先给弄回去,他再想办法把这事糊弄过去,给印珹换一个新的。
问题就是他刚刚太大力,直接把自己胳膊连着腰都踹飞了一块。现在看着已经完全破烂了。就算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能说这玩意儿就是原来的。
这还是他头一回遇到那么难办的事。自己把自己踹了,这叫什么事。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尽力修补一下,比如,先拿胶带把立牌后头稍微贴一下,至少让它从外表看上去是完整的。
刺啦——
胶带撕开在客厅发出响亮摩擦,邵洲下意识伸手按住胶带,生怕这声音再响一点把其他人吵醒。他从来没干过修补这个的活儿实在不知道到底要从哪儿下手。
问助理他们可能会有办法,但深更半夜,问助理自己的立牌?这话怎么都没办法开口,不是自恋就是有病。这要求肯定会被蛐蛐一辈子。
邵洲僵在原地,表面看着还行,其实已经灵魂出走好一会儿了。
客厅亮着的灯还是引起里头人的注意,印立起身去客厅里看看,就怕某个夜猫子半夜肚子饿了去冰箱里随便抓东西吃。印瑶住校时候胡吃海塞,把自己胃搞差了,调养了好几年才好起来,现在可不能继续瞎弄。
可他一出门就逮到了蹲在地上的邵洲——和一个人形立牌,邵洲的?
邵洲那么自恋,过来还得带着自己人形立牌过来站岗?印立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但他很快又否定了。不对不对,邵洲进门时候没带任何大家伙,那这玩意儿应该不是他的,而是这家里本来有的?
不是,这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了?
不不不,还是有可能的,比如印珹那从来不掀开的盖着防尘布的那些东西。印立之前从来没管过底下到底是什么,现在一看——难道都是邵洲的?
印立忽然感觉挺尴尬的。自己儿子这算什么,对邵洲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是,这要是放以前,可以算流氓罪。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印珹没在里面偷偷搞什么事吧。
他忽然紧张起来,压低声音询问邵洲,“小洲,印珹没对你做什么吧。他要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你和叔叔说。”
“没有。我和小珹不是以前就玩得挺好的。就是那几年我一直跟着长辈换地方,都没什么机会回去看外公。不然,我们俩应该从小一起玩到大。”
阴差阳错下,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但这些年说不定也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安排。如果他们一直都是好朋友身份相处,或许他们一辈子都只会停留在这个位置。
现在就很好,他们在最好的时候互相遇见。
邵洲仔细看着自己弄坏的立牌,实在有点发愁,“这个好像修不回去。”虽然他知道,自己弄坏了东西,印珹不会生气。但他还是想要尽力挽救。这个立牌肯定伴随他过了不少时光,不能因为他来到这个家就让印珹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样绝对是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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