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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邻锦里(25)

作者:夏小正 时间:2018-12-16 19:50:01 标签:生子 甜文 双性 校园 互宠 日常



第三十五章
  方杳安睁眼的时候,浑身上下包括脑子,全都酸胀得像重组了一遍,关节涩得像生锈的机械,动不能动。
  季正则坐在床边,看他醒了,探身过来,脸在他上方,轻声叫他,“小安。”
  他还没完全清醒,头脑昏沉,手却比脑子先行一步,用尽全力一耳光狠狠甩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里回荡,季正则被打得偏过去,半边脸隐在阴影里,好久没动。
  他说,“滚。”
  他怎么就忘了,季正则本来就是个能趁他喝醉直接把他拖进房里强奸的混账王八蛋,他还真有眼无珠,一厢情愿地把人当成偶尔开荤吃吃肉的大白兔。
  他用胳膊把眼睛遮住,懒得再多看季正则一眼,有气无力地,只有嘴巴在动,“滚吧,我们完了。”
  很奇怪,这话说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卸下来了。
  他想,就这样吧,滚吧季正则,老子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混蛋。
  放在眼睛上的手被拿了下来,季正则看起来比他还委屈,像个十足的受害者,眼睛迅速红起来,眼眶里雾气蒸晕,眩泪欲滴,鼻翼翕合,嘴唇哆嗦着,加上那个纹路清晰的巴掌印,无助极了。
  他握着方杳安的手,凑到嘴边,干燥的嘴唇贴着温软的皮肤啄吻,滚烫的泪滴到手背上,像四溅的火星,方杳安被烫了一下,瑟缩着要把手抽回来。
  季正则紧紧攥着,哭得咳了一声,鼻音浓重,“小安,对不起,对不起。”哭腔梗在喉头,他咽了下外涌的唾液,眼睛红得像兔子,“我有病,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
  他抬起方杳安的手,狠狠甩在自己脸上。
  方杳安觉得荒谬极了,就像家暴完的丈夫给妻子下跪道歉,可笑又讽刺。
  季正则把他的手贴在被眼泪晕湿的脸颊上,微微磨蹭,“小安,对不起,对不起。”吸了吸鼻子,“小安,小安......”
  他一声声叫他的名字,泪意汹涌,方杳安无动于衷地闭上眼睛,任手被他的眼泪打湿。
  “我有病,小安,你看看我好不好?别不要我。”他握着方杳安的手哭得抖起来,开始自说自话,“上个月,外公来我们家,他们,咳,觉得国内教育环境不好,还是想让我出国。我不去,你在这里我怎么能走。”他顿了顿,声腔涩哑又空洞,“其实是我害怕,我害怕我走了你不等我,我害怕回来自己一个人。”
  “那天外公在我们家里晕倒了,妈妈和舅舅都赶不来,叫我去陪房。我不想让你晚上一个人回家,外公刚醒,我就从医院跑出来了,去接你。”他突然笑出来,混着泪水,无限悲凉,“结果看见你和别人一起出来,呵。”他讽刺地笑了一声,眼泪流得更凶了,“你们一起吃馄饨,她还把勺子放进你的碗里,你陪她走路,对她笑,牵她的手,你们倒在雪里。我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想,我真的重要吗?没有我就会有别人,我就一会没来而已。”
  方杳安没有说话,现在只要开口,就意味着示弱。
  “要是我出国了,你会等我吗?”但季正则的眼泪流不完似的,滴满了他的手背,自己断然下了定论,“你不会。”
  季正则真的太知道怎么煽动他的恻隐之心了,他一口气梗在胸口,质问,“你凭什么这么揣测我?”
  “因为我看见了。”
  “你幼不幼稚?我给你解释过了,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
  “我不会管,让她自己回去。”
  “你!”
  季正则义正言辞地和他对峙,“我会想,送了她,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嫉妒,会不会不开心?我就是幼稚,但我觉得自己没错。”
  他说不过季正则,就算季正则正在哭,“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要怎样,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和你结婚,和你生孩子,我就是喜欢你。”他用方杳安的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接着哭,“我会很爱很爱你,也会很爱他,我就想有个完整的,属于自己的家,和你一起。”
  方杳安的眼睛和脸不受控制地同时发热,他拿季正则毫无办法,“你这个人......要我怎么说你?你比我好一万倍,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有多前途无量你自己知道。我呢?我一个不男不女的畸形,我敢正大光明地爱谁?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要担心也是我该担心你会不会出轨吧?”
  季正则一扫刚才的信誓旦旦,眼睛耷拉着,哭得又红又肿,抿着嘴委屈地摇头,笃定地,“不是这样的,大家都觉得我好,你就会爱我吗?你觉得自己不好,别人就不会爱你吗?感情不是这么算的。我知道我自己,一定是自己做好了才来监督你的。”
  他被绕得发晕,“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害怕,连你愿意和我在一起都是我......”季正则撩起眼帘看他,弯翘的长睫毛被泪水染湿了,黏在一起,显得尤其可怜,他哽咽了一下,“都是我强迫你的,我不求你多走几步,我就怕你回头。”
  方杳安不知道说什么,嘴巴动了动,瓮声瓮气地,“我回什么头?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吗?哪有人喜欢我?”
  空气安静了一秒。
  “你看见我穿的那件外套了吗?你还记得吗?”季正则看见他茫然的神色,无奈地笑了一声,“去年运动会的时候,你穿了一件这样的衣服。我现在都记得,你坐在那,头发很黑很软,脸很白红红的,像没睡醒一样,特别特别可爱。而且那天我跑完1500以后,你来给我送了水,我兴奋得要死,晚上抱着你的照片亲了好久都没睡觉。”他顿了顿,自嘲道,“好傻对不对?”
  他看着季正则难得正经的脸,心里五味陈杂,没有回答。
  “我买了跟你一样的衣服,想和你一起穿,可那天以后你再也没穿过那件衣服了,你记得去哪了吗?”
  他连衣服都不记得了,哪里还会记得把它丢哪去了,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就是这样。”季正则扯了一个淡薄的笑,控诉他,“老是做些让别人误会的事,其实自己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哪有?”他有点不服气,反问道,“那你说我的衣服去哪了?”
  季正则扫他一眼,“我才不告诉你。”又冷笑一声把头偏过去,“我凭什么告诉你别人为什么喜欢你呢?”
  他讨厌季正则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随便你。”把脸埋进被子里,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也把头偏过去。
  看他生气了,季正则又凑过来,贴在他头旁边,意味不明地问,“你看见了吧?很多女孩子来找我。”
  “没有!”他欲盖弥彰地把声音扬得很大,又自相矛盾地补一句,“找你就找你,关我什么事?”
  他怎么没看见,他当然看见了,看见他笑得阳光灿烂,把人女孩子脸都笑红了。
  心里冷哼一声,老子一点也不在乎。
  两个人都不说话。
  忽然听见季正则闷笑一声,戏谑又得意地,“小安,你其实也吃我的醋了吧?”
  被说中的羞耻将他击中,他把被子翻开,“我,我哪有!少胡说了,谁会,谁会吃你这种笨蛋的醋啊!?”
  他眼神乱飞,说得磕绊,脸像打了过度的腮红,刷得一下红透了,短短一句话的功夫,燥得都沁出汗了。话刚说完,他就羞得忍不住,像只鸵鸟,又把头埋进被子里,任季正则怎么扯也不出来。
  季正则压在他身上,把他抱住,被可爱坏了,隔着被子不停亲他,像个变态,“好可爱,好可爱,小安吃醋也好可爱。”
  他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口干舌燥,耳朵都在冒热气,臊得缩成一团,别扭地喃呢一声,“笨蛋。”脸上却烫得要把被子都烧起来。
  装可怜,诡辩加转移话题...季正则人设是脑回路清奇攻


第三十六章
  季正则抱着他得寸进尺地撒娇,“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我伤心生气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亲亲我?那天我的脸肿了好几天,今天又这样,小安你不爱我。”
  方杳安被他缠得无可奈何,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又在他额头上一阵猛戳,骂他,“还不是你自己欠揍,好意思说,闹这么久的脾气,我手断了也不见你的人,就知道花言巧语。”
  季正则从他身后环着他轻轻摇晃,委屈地喃呢,“我当然有去看你,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好想你,想抱你,想亲你,想舔你,想操你,晚上想你睡不着,我就想杀人,杀掉那些女人。我想去找你的,但我怕自己发疯,我忍了好久好久,才给你打电话,还是发疯了,对不起小安,对不起。”
  他又感觉到季正则的眼泪落在他肩上,和呼吸一起,热烫的,很灼人,“小安,你不知道,我很坏,真的很坏很坏。”
  方杳安握住他的手,捏了捏,状似无意地,“有多坏啊?”又回头看他一眼,睡凤眼里神采流转,纵容又钟溺地,抿着嘴笑,轻轻锤他一下,“大坏蛋。”
  季正则足足顿了半分钟,一把箍住他,不停地蹭他的脸颊,“好可爱好可爱,小安好可爱。”
  方杳安脸都被挤歪了,忍无可忍地重重拍了一下季正则的脑袋,“走开啊,话说在前面,下次你再这样,就算你从你家三跪九叩来求我,我也一眼都不会看你了。”
  季正则闷声不吭地点头,“我不敢了嘛,再这样你就打我,狠狠打我,打废都没关系,但是打完以后你亲亲我好不好?”
  方杳安心说,我哪打得过你啊?
  季正则把他的手捧起来亲了亲,“还疼吗小安?”他的眼里含着水雾,璀亮多情盛满了愧疚,“对不起。”
  “又不是你打的,对不起什么?”
  季正则把头埋在他后颈,磨他的颈肉,话说地含糊不清,“就是对不起。”
  他家里没有人,他们有一个绝妙的机会,开始一场荒淫性爱。
  季正则翻到周书柔一条未拆开的丝袜,迫不及待给他换上了,方杳安的腿很漂亮,笔直,细长,匀称,难得精瘦的线条感,被黑色的涤纶包裹住,若隐若现的细白嫩肉,鲜活而充满诱惑的年轻肉体,色欲气息呼之欲出。
  他的脸羞得滴血,难堪地把腿抱住,头埋进臂弯里,露出整个白瘦的脊背,明明不矮,看上去却只有小小一团,性感又青纯的色情。
  季正则心跳重得像打鼓,咚咚作响,几乎要把胸膛击溃,他两眼发直,一把将眼前细瘦的脚踝攥住,方杳安缩了一下,却没有抽回来。
  力量感十足的大掌充满色情意味地抚撩上来,贴着嫩肉,时轻时重,流连地爱抚着,一直摸到腿心。粗茧硌在皮肤上,酥麻又刺痒,身上细绒的汗毛都微微炸起来。
  季正则跪在床尾,粗暴地拢住两条腿,头埋进他脚心,脸贴着足底的丝袜摩擦,像个献祭者,沉醉又痴迷,深深地吸气。伸长了舌头,从他足跟一直舔到后臀,火热粘腻的舌头触到水滑的皮肉,暧昧又灵活地舐舔着,一路点火。
  方杳安压抑着羞耻的淫叫,像砧板上鱼一样来回弹动,下腹热涨,阴茎和女穴同时情热,他第一次知道,舔腿都会叫人高潮。
  季正则把他腿心的丝袜撕出一个洞,畸形的性器全露出来,把他抱到怀里,一直从他脚尖揉抚到腿心,粗粝的手掌包裹着翻肿的女穴,里里外外来回摩挲,摸个透。方杳安夹着腿呻吟细细,脸腮潮红,意乱情迷地,后仰着头和他交换一个甜腻的湿吻。
  他身体疲软,站起来做饭十分勉强,但是季正则喜欢让他穿着黑丝,再系着围裙,装模作样地在厨房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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