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竹马总撩我(26)
骆北脑袋晕胀,声音嘶哑地问:“我怎么在医院了?”
徐旬说:“你没吃饭跟人去打架,低血糖了,还有什么情绪起伏过大,我也没听懂,身上的伤有点淤血,没什么大事,除了低血糖,身体素质一级棒。”
刘落雪端着热粥,“你们谁给骆北学长喂一下粥啊?”
几个大男人觉得太矫情了,都不愿意揽下这个活儿,只有提着药和盒饭进来的李资愿意干这个活儿。
李资大手大脚的,让他喂,不得把粥都泼到骆北身上。
骆北说:“我自己来吧。”一伸手,手臂的酸痛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原来他手背打了吊针,吊瓶里还有没滴完的药水。
刘落雪说:“那我来喂吧,祁南学长可以让我一下吗?”
祁南站在离骆北最近的位置,他没有让刘落雪,只接过了粥碗,舀起一勺,喝了一口,盐味和温度适宜。
男生喂比女生喂好一些,毕竟刘落雪不是骆北的女朋友。
“咦……好肉麻!”洞悉一切的徐旬说了一句。
其他人没发现什么问题,李资打开几个盒子,里面有香味四溢的家常菜,馋的众人流口水。
李资大方地说:“都来吃,除了骆北,人人有份!”
骆北咽了一下口水,嫌弃地看了眼面前的粥,张嘴吃了一口,仿佛在吃白开水。
“我为什么只能吃粥!”骆北皱着眉说。
祁南不为所动,又舀了一口,送到他嘴边,“过两天请你吃好的。”
骆北眼前一亮,又吃下一口。
祁南一口口喂着骆北,骆北一口口吃着,祁南想起来了在网上看的图片,平时嚣张跋扈的小熊猫,只有在接受投喂时才乖乖地样子。
“我吃饱了。”骆北瞥了一眼旁边吃的酣畅淋漓的几个人,“我看他们吃,我都饱了。”
李资菜点少了,几个人没夹几筷子,盒子里连油都不剩了。
骆北说:“今天谢谢你们。”
徐旬和肖骁在抢最后一块肉,随口一说:“不用谢,小事!”
李资说:“都是同学,那么客气干啥!”
刘落雪说:“我才应该谢谢大家,帮我解围,我第一次遇见这种问题!”
李资说:“以后遇到这种问题,都可以找我们这帮啥都不行,打架行的学长!”
祁南放下碗,递给骆北保温杯,骆北拧开保温杯,里面热气氤氲,鲜甜的热牛奶非常诱人。
“谢谢,”骆北捧着保温杯,艰难开口,“祁南,谢谢你。”
祁南看了一眼手机,没听到他说什么,“你说什么?”
这种话,骆北跟谁说都可以,绝对不会跟祁南说第二遍,太难为情了,为了掩饰尴尬,骆北喝了一口牛奶,“没什么,你听错了。”
由于他们没有吃饱,祁南还没有吃。骆北说:“徐旬,你拿我手机点外卖吧,点你们想吃的东西,我请客。”
徐旬瞬间拿起骆北的手机,高兴地说:“今晚消费,由骆公子买单!”
骆北瞟了一眼徐旬点的小龙虾,顿时肉痛无比。祁南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徐旬,“用我的点吧,我欠他钱。”
徐旬不信,“真的假的?”
无中生钱,骆北从来没向祁南借过钱,明显的谎言。骆北不想再多欠祁南人情了,“用我的,账号密码你都知道。”
徐旬比了个OK的手势。
祁南在徐旬旁边,幽幽道:“我都不知道。”
徐旬后背一凉,“你不知道什么?”
祁南没有说话。
晚上人都回家了,祁南没有,打算住在陪护床陪他。他运气不好,住的病房没有人,如果晚上一个人待在医院,怪吓人的。
骆北心里偷喜,嘴上却说:“你可以回去休息,明天要上课了。”
祁南在看书,抬头:“真的?那我回去了。”
骆北眼看着他合上书,走向门口,他一走,病房里没了令人心安的翻书声,鸦雀无声太可怕了。
骆北灵机一动:“我们来下象棋吧!”桌子上放着徐旬下午无聊买的象棋,骆北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祁南走回来,“我下得不好。”
骆北拿过象棋牌,把病床边的小桌子掀过来。
“没事,我下得好,”骆北想了个惩罚,“一局十块,我给自己赚个零花钱。”
医院的深夜真的很安静,偶尔有护士在走廊里推着车子而过,空调的暖气很足,如果不下棋,骆北怕过劲儿了应该会睡得很快。
他为什么要提下棋!
整整五局,骆北被血虐。好家伙,深藏不露。
骆北咬牙,收起红棋,“再来一局!”
祁南玩得有些困了,“行,先把钱给了,五局50,给你打个折,49,接受网上支付。”
骆北抓起充电的手机,“不用打折,不就50吗。”
骆北牙都要咬碎了,才按下50这两个数字,在咬舌自尽的边缘,按下密码数字。
余额不足。
艹!
查来消费记录,发现徐旬这货点外卖是算着他的余额点的,点完后只有个位数的钱了。
怎么办怎么办?
骆北冰凉的手因为着急,逐渐升温,表情挺冷静,耳根因为羞耻感染上了绯红。
祁南看懂了他的表情,“没钱了?”
骆北放下手机,“打个欠条,明天再给你。”
祁南不同意,“不行,今天的账今天算清。”
骆北把手机丢给他,“我没钱了,拿手机抵账吧。”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祁南帮他把手机充上电,“你给我撒个娇,就不用还钱了,包括今天的医药费,都不用还给我。”
“撒,娇?”骆北一字一顿地说。
“sajiao,”祁南比划了两个字,“撒娇。”
骆北指着自己,“你让我给你撒娇?”
“很难为情吗?”祁南说,“我算了算,今天的医药费大概是300住院费用是5……”
“小南哥~”骆北尾音婉转,捏着嗓子说,“小南哥~小南……二呕。”
恶作剧成功,祁南笑了,“你别难为自己了。”
骆北快被自己恶心吐了,拿起保温杯喝了口牛奶,然后收好桌面的棋子,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
祁南又看起了书。
“你为什么听我的话,”骆北说,“不对,你为什么不强迫我了……也不对,你为什么,哎,算了。”
怎么说都有歧意。骆北实在表达不出心里想的意思,他不可能说自己已经习惯了被祁南管着了吧?祁南不管他了,他又觉得不习惯,多犯贱。
祁南说:“我只是在尊重你的意见,因为你讨厌我。”
骆北晃了晃脑袋,“我现在不讨厌你了。”
“因为我对你好?”
“嗯,”骆北说,“秦正宇都懂,要对对自己好的人好,我觉得有道理,你对我挺好的,偶尔欠揍而已。”
祁南低声笑了笑,“你还挺念好的,没有记恨我对你不好的时候。”
“你对我不好的点,顶多是你把我按在床上揍的时候。”骆北摸了摸微微发痛的肚皮,“对比一下,你打我的力道简直比撸猫的力道还轻。”
“你是在夸我?”祁南说。
“这算在夸你了?”骆北搓了搓手,“好冷,把空调开高一点吧。”
祁南走到床头,看了看空调调节器,是系统根据温度自己调节的,不能人工调节。受伤的人怕冷,祁南覆住骆北的手,摸了摸。
“好凉,”祁南握住他的两只手,“跟握冰块似的。”
“你!”骆北瞪大了眼睛。
祁南把他的两只手握在掌心,不停地揉搓哈气,用原始方法帮他暖手。骆北从没享受过这种高级待遇,掌心接收到了不属于自己的热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骆北抽不出来手,腹诽道:“你这招在偶像剧里学的吧?对我用不肉麻吗?”
“不肉麻,”祁南像包饺子似的包住他的手,“我觉得挺好的,你手是不是要生冻疮?”
骆北点头,“嗯,如果冬天太冷了就会生。”
“这么漂亮的手,”祁南端详着,“生冻疮不好看。”
骆北:“……”
骆北的手不算大,却长得恰到好处,根根分明,左手大拇指处的疤痕看久了也不突兀,用漂亮来形容没什么不对的。
祁南摩擦了两下他的疤痕,“需不需要祛疤膏?”
“不用,”骆北的手暖和了,“你放开我,我睡觉了。”
祁南放开了他。
骆北缩回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你睡哪儿?”
祁南指了指旁边的小床。
“哦……”骆北说,“谢谢。”
“不用谢。”
今天的骆北格外的怕冷,哪怕手藏进被子里过不了多久也会变冷,手一冷脑袋就清醒,但打架的眼皮又提醒他该睡觉了。
而且,他不反感祁南握住他的手,在阴森森的医院里,能切切实实的感觉到有个人在,很有安全感。
骆北侧头看着还坐着的祁南。
祁南没什么困意,在床边坐的笔直,翻着一本没什么营养的文学小说。他左手捧着书,右手随意放着,时刻准备翻页。
他看完了一页,右手刚动一下,一只带着疤痕的手钻进了他的掌心。
骆北眨了眨眼睛,“兄弟,我能不能睡着,看你了!”
祁南放下书,握住他缩成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