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竹马总撩我(31)
“但我好歹练过钢琴,”徐旬随口说,“你练过什么?”
没得到回应,徐旬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补救道:“没事儿,你长得比我帅!”
谁知骆北并没有生气,而是在很认真的反思自己,良久开口:“你说得对。”
徐旬发出一个尾音上扬的单音节:“啊?”
他随口教育他咋还当真了呢。
徐旬无奈地继续看着屏幕,又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叹息道:“我的确比你帅。”
我就知道。
徐旬深深叹了口气,敷衍着夸了两句后,又邀他打游戏。
“不打了,我玩点其他的。”
“好吧,我自己单排了。”
“嗯。”
徐旬带着满腔热血,开了一局同样的游戏,奋战结束后,指着自己的战绩,激动地说:“北哥,你看我变成倒数第二了。”
话音刚落,徐旬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骆北竟然用电脑在看关于数学知识的网课,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个世界怎么了?北哥都会上课了?
第30章
徐旬戳了戳进入入定状态的骆北,给他递了一包零食。骆北没看他,准确地接过零食,嘴里念叨着公式,拆开了包装,塞了一口。
“你在学习?”徐旬拉下他的耳机。
骆北不悦地回神,“很意外吗?”
“意外,太意外了!”徐旬不管不顾地大叫,像被惨遭抛弃的人,“你怎么能背着我偷偷学习呢,怎么可以,那年杏花微雨……”
骆北拿了一块最大的饼干,塞到他嘴里,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然后安静地咀嚼起来。
“嘘……”骆北食指竖在嘴前,“安静一点。”
玩了两局游戏后,骆北确定了,打游戏被虐骂徐旬,骂徐旬打游戏被虐,怎么组合怎么玩,都没有学习来得有意思。
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知识就是力量吧!
徐旬没兴趣打需要动脑子的游戏了,打开小游戏的页面,又看了会小说,无聊的想睡觉。瞥了一眼隔壁屏幕的女老师授课,一眼沉迷。
俩人在网吧,花了两台电脑的钱,用一台电脑快乐地看了整宿的高中数学。
早上,骆北打了个哈欠,叫醒刚睡着的徐旬。
“起来了,今天年三十。”
徐旬翻了个身,“不用那么早,你妈和我爸妈估计还没下桌。”
“有道理。”
不过骆北不想看了,于是点开了一套网题,做起来思路清晰,正确率极高。不可思议之余,骆北不得不服祁南给的书,网课就是书里附赠的。
年龄不大的网管哥端了一碗加了肠的火腿肠走过来,骆北看到了,不是自己点的东西,没在意。
“诶兄弟。”网管哥走近他,“看你学习一晚上,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网管哥年龄不大,个子挺高,眼睛亮堂堂的,长得还不错。骆北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对于自己竟然在评价男人的长相而感到罪恶。
“我没点东西。”骆北说。
“送给你的。”网管哥在他旁边坐下,“我很少看见谁在网吧学习这么久,太励志了。”
骆北不客气地挪过来,“谢谢,你们网吧还有这服务,我以后会常来的。”
网管哥小声说:“我背着老板送的,不能让他发现了。”
“好,”骆北吃了一口,想起来旁边的徐旬,“我朋友也学习了一晚,怎么没有?”
“呃……”网管哥看了看徐旬,“我没想给你朋友送。”
对于不公平待遇,骆北冷漠地嗦面,也懒得问为什么,免费的早餐,只要毒不死人,不要白不要。
网管哥看着他吃完了泡面,也不走,人都回去过年了,网吧里除了坐着的和趴着的两个人,没有其他客人了。
网管哥搭话:“你不回去过年吗?”
骆北吃了人家的东西,好脾气地回道:“家里有客人,很烦。”
“不如去我家?”网管哥爽朗地笑了笑,“我家里没什么人。”
骆北看了看他,眉心拧成川字,“你有点烦。”
网管哥觉得自己的长相不至于丑到别人看见就烦的地步,只能把骆北这句话归结为有个性,况且骆北好像根本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网管哥含蓄地说:“你过年一个人的话,不如跟我玩儿。”
骆北戴上耳机:“不熟。”
“玩一玩就熟了。”
骆北的耳机被他摘下来,网管哥在他发作之前给他塞了一张小纸条,然后装作有事要忙,走开了。
骆北收到的小纸条都是祁南递给他的,写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这张小纸条不得了。
一串联系方式之外,骆北只看懂了两个字母:S/M,还有一次800的字眼。
什么东西?
他不懂,徐旬好像很懂,回去的路上,徐旬一直看着他的脸夸他:“北哥,你真的帅,是那种只要你不骂人打人,别人看你一定会惊艳的帅。”
骆北很烦:“什么意思?”
徐旬给他解释了一遍什么是两个字母,什么是一次800。骆北听得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说他看上我了?”骆北摸了摸手臂,“我还吃了他给的泡面,不会有毒吧?!”
“光天化日,不至于。”徐旬摇头晃脑地分析,“人家正经人呢,只是喜欢男的而已。”
骆北一愣,“喜欢男的?”
“很正常,”徐旬说,“喜欢男的又不是什么病,而且你长得这么帅,对你一见钟情情有可原。”
骆北说:“你再这么夸我,我。怀疑你喜欢我了。”
徐旬呸呸了两声否认,“去去去,我喜欢白姑娘。”
骆北没把刚才得小插曲放在心上。
“怎么还叫上白姑娘了,”骆北说,“小说看完了吗?”
“看完了,而且我最近和白可玲天天聊天。”徐旬春风得意地说,“我感觉快成了。”
“所以你让我帮你什么。”
“没太想好,反正一定要帮我!”
家里的麻将声已经停了,他们还有精力做了午饭,一起吃了午饭后,热闹散去,徐旬跟着爸妈回去准备过节了。
骆北和袁佩芝还有的活动就是晚上的春晚,不过时间还早,袁佩芝睡觉去了,骆北一点也不困。
骆北不小心摸出了纸条,不管别的,单看那个800一次,非常诱人,于是他拍了一张,给祁南发过去了。
得意道:“瞧,我的新副业。”
等待回复期间,骆北和秦正宇聊上了,秦正宇给他拜年,骆北从钱包里扣了点钱发给他当压岁钱。
秦正宇:谢谢骆北哥哥,替我祝祁南哥哥新年快乐!
提到了祁南,骆北点开了祁南的对话框,他已经回复了,回复了一个问号。
骆北:……
祁南:?
骆北……
祁南:?
一来二回,骆北正打算不回复了,突然收到了转账提示,一看数字是个8跟了两个0。
骆北不得其解:什么意思?
祁南:不是一次800吗,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看这话,祁南应该是懂得这张纸条的内容。
骆北笑了笑:你过来。
祁南:你这么不值钱?
骆北看了半分钟,没看出来这几个字有别的意思,妈的祁南,居然骂他。
骆北:你骂我干什么?
祁南:给你钱,还不能骂你了?
骆北:……
骆北气得手抖,捏着手机打了好些骂人的脏话,还没打完,祁南的电话打来了。骆北接起来,忍住骂人的冲动,先听听他要讲些什么。
祁南说:“这张纸条不是你的吧?”
“废话!”骆北牙关打颤,“跟你开个玩笑,至于骂我吗!”
骆北呼吸加重,一忍再忍,就等他再说一句重话,然后狠狠骂他一顿,拉入黑名单,再也不见。
妈的,别人都能骂他,祁南不行。别人他打得过,祁南他打不过,打不过还被骂就太惨了!
祁南又不解释为什么骂他,大过年的给他找不痛快,如果说800是给他的压岁钱,他保证不害臊地收下。
祁南呼吸浅浅,隔着手机,格外清晰。
骆北说:“没什么事我挂了。”
“骆北,纸条扔了。”
“我今天去网吧的时候别人塞给我的!”骆北说,“想跟你开玩笑,没想到你经不起,说话特么跟吃屎似的。”
“我只是生气。”
比起骆北,祁南的语速平缓,态度冷静,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骆北鼻头一酸,踢了一脚垃圾桶,“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祁南:“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你怎么这么钻牛角尖,”骆北抽了两口冷气,“你还不一定看得懂上面写了什么。”
“我能看懂,”祁南停了一下,“我又不是傻子。”
“嗯。”骆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安静下来,眼睛酸胀的很。
骆北把这眼睛的异常归功于昨晚的通宵,但一听祁南的声音就觉得特别难受。之前皮糙肉厚,耐打耐骂的他,被狗吃了吗?现在被祁南说两句就委屈巴巴矫情造作。
祁南又跟他讲了一些最近的所见所闻,然后问他最近在干什么。
骆北说:“做题,不然赚不到你的钱。”
祁南说:“做得怎么样了?”
“一半一半。”骆北说,“不会的题我都问你了,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