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零太难(2)

“你摸我的时候那手法娴熟的不是跟1一样吗？”
“吃男人豆腐的手法跟是1是0有差别吗？”
嗐，这事儿。
组长撇着嘴，身上裹着浴巾忽然间都冷了。
大佬二代语重心长：“弟弟。你看看这个哥哥，不求你有钱，有房，有车。不求你买得起迪奥、CK和爱马仕。也不求你穿金戴银Prada。就求你一个金枪不倒、夜夜笙歌。难吗？”
弟弟抽噎：“都是含泪做1，为什么不是一米九宽肩细腰八块腹肌的哥哥做1。”
组长跟着抱怨：“那你为什么不做1，剃平头带耳钉那么社会，凭什么要躺下挨炮！”
“呜呜呜，因为挨炮更爽啊。做0有什么错！”弟弟说，“人家从来没弄错，我睡过那么多1，怎么就到你这儿被人当成了1？”
“睡过那么多1？”
“你还睡过几个1？”
“你哪来的能耐睡那么多的1？”
一听这话两位高0馋妇眼睛都亮了。
弟弟小手一勾，小腰一扭，小身子一斜，小嘴一弯：“这个秘诀……”
他媚眼朝角落里一直安静如鸡不动声色，一言不发的代驾司机瞥去。
“叫天下武功，唯骚不破。”
下一秒，他的小手手被两个男人一把握住。
“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姐妹。”
“你我三人义结金兰，此事就让他随风去吧。”
“但是记住。你这骚劲……”组长咽了口口，“还请传授传授。”

07
弟弟问了一个灵魂问题:
“你们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1。“
大佬的儿子用他长江破浪的眼神，矫揉造作道：“强制爱，你懂吗？就是，它不是一般的强制爱，是那种很特别，很不一样的强制爱。”
“好，我懂了。你是个变态，下一个。”
“我不变态我不变态。”组长一边说着一边贴在了弟弟身边，顺便小声提醒姐妹，“姐姐我要提醒你，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好了你闭嘴，你能不能好好听弟弟上课？”
“我是人民公仆，我觉得有义务想你科普……呜呜呜？”
“你是受仆，现在给我闭嘴吧。”大佬二代捂住组长的嘴示意弟弟继续。
旁边的代驾觉得自己在这儿格格不入，如坐针毡，况且今晚这才是今晚的第一单，时间就是金钱他能怎么办？
就在他起身试探着问眼前的龚先生能走吗的时候，对方抬了抬眼皮：“你就在这儿，给我听着，有任何差错都可以提醒一下。”
见他一脸难色，他又补了一句：“你看下小费。”
望着2字后面的五个零，代驾小哥端正坐回了位置里，顺便小声问：“您还雇人吗，先生。”
大佬二代微微一笑：“会揍人吗？”
“？？？”
“抗揍吗？”
“？？？？”
“在人门口泼过油漆吗？”
“？？？？？”
一旁的组长摸了摸下巴：“不对啊姐妹，你这样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找时间拘留你。”
又被人一把捂住嘴。
弟弟惊呆了：“……你这样真的有1敢上吗。”
对方一个眼刀飞来，弟弟赶忙咽了口口水替他说：“有的，还是最带感的强制爱，把您绑起来这样那样的那种。”
大佬二代随意的摆摆手：“哎呀，人家就是个个体户，个体户而已啦。”
代驾纳闷：“……开兰博基尼的个体户？”
“怎么，不行吗？不可以啊！你他妈再跟我说一句试试。”
看在5个零的份上，代驾小哥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弟弟瑟缩一旁，等大佬反应过来，他都快吓哭了，一边嘤嘤一边说：“哥哥你怎么可以做0，你凶的我都硬了！！”
组长：“？？？”
代驾：“？？？”
大佬二代：“……我拿你当姐妹，你他妈馋我的？”
弟弟：“嘤嘤嘤！！！”
大佬二代：“你下贱 ！”

08
问世间1为何物，直教人泄流而下三千尺疑似骚鸡落九天。
最近大佬发现自己儿子多了很多朋友。他来到儿子家——不是那个魔仙堡，是很黑白色调性冷淡风一看就很“1”的家。
“囝囝啊。”
大佬开口第一句话带着浓厚的浙普味道。
“你妈咪很担心你现在没对象的事情喏。”
大佬二代端坐在他身前，默默斟茶倒水。他爸继续：“所以馁，你妈咪叫我给你相亲啊。”
大佬二代正儿八经道：“没关系的爸爸。我一个人过得也挺好。”
才不是。
“但是你妈咪已经跟她小姐妹的老同学的小姨子的前男友说了这件事，她小姐妹的老同学的小姨子的前男友帮你找了一个条件蛮好的男孩子呀。要不然，还是见一见？哎，你一个人去收债、泼油漆，多寂寞啊？”
“不我不寂寞的！每次去收债我都带着一金杯车的人！”
“那也还是会寂寞的吗。”大佬放下茶，点了点头，“就明天下午，去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不行的啊。妈的，他在家的人设是钢铁猛1！那能给他找来什么样的男人？不还是姐妹？他现在姐妹够多了，不要了吧！
他还想等着自己的强制爱啊！
思来想去，他终于脱口而出：“但是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爸爸愣了，接着一笑：“好事好事。做什么的呀？”
“做……做……”踌躇片刻，他咽了口口水，回答，“代驾。”
好嘛！
人代驾在自己小滑板上大了个喷嚏。
是谁馋他了！
大佬佛系的很，一听这话摆摆手：“那也好那也好。那就这样，明天呢还是一起吃个饭，不过不跟你妈妈找来的男孩子，就跟你这个男朋友吃吧。”
末了补一句。
“好事。”
大佬二代把他爹送出门，扭头下楼跨上自己兰博基尼就回魔仙堡，把自家姐妹外加一个最新小助理召集一堂——就一个问题：“代驾怎么装自己男朋友。”
弟弟吃着雪糕：“但是……代驾性取向都不知道啊。”
那边代驾沉默。
沉默又沉默。
半晌，在众人目光之下，挠了挠头：“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理论上应该是个直男……”
一个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支付宝到账20000元。”
代驾：“也不是那么直。演戏什么的，我觉得我也还是可以的。对于演员来说，角色的性取向不是那么重要。”
大佬二代：“完美，问题解决。”
组长一旁看着，小声和弟弟说：“我记得之前他说想要的是强制爱是吧？”
“对对对，大变态。”
“现在……怎么好像变成包养梗了？”
“无所谓。”弟弟扣光冰淇淋底部，“头回碰上个不是0的先庆祝庆祝吧。”
“……也是。”

09
代驾小哥很穷，不穷也不会跑出来做代驾了。可他虽然穷不代表就会出卖自己的尊严。
但，可以出卖演技。
演0，他是认真的！
况且还有那么多模仿对象，不仅演得活0活现，更是表现得温柔贤淑、柔情似水。
也正因为他的活0活现，这餐饭，大佬二代吃的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妈妈问大佬二代：“你喜欢他什么？”
嗯……
至少不是个0？
这句话肯定是不能说。
“我……我喜欢他熬夜做代驾，却还拥有这一头浓密的头发。”
“……”妈妈情不自禁鼓起了掌，“这真是一项十分有特色的能力呢。”
代驾小哥下意识还摸了摸自己那头浓密的头发。
大佬面容慈祥，眼看服务员过来问点餐，大佬二代说：“来个毛血旺。”
妈妈轻咳一声，瞥向代驾小哥，轻轻摇了摇头。
代驾小哥：“？？？”
妈咪说：“就不吃那么重口味的吧，囝囝，龙井虾仁好不好？”
大佬二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看他妈转头点餐了，脸跟着一红。代驾小哥一个直男根本没意识到刚刚车速飙到几公里，还凑过来问：“咋啦，为啥不能吃毛血旺？我还想吃夫妻肺片、辣子鸡。”
“咳咳。”大佬二代跟他耳朵边小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二老远远看着，笑容越发欣慰。
大佬：“孩子长大了。”
妈咪：“知道疼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这餐饭吃完，做儿子的迫不及待拉人走开，那爹妈笑得叫一个理解。
“去吧去吧，到家发个消息。”大佬说完牵着自己老婆就走了。
结束那刻，大佬二代总算松了口气。作为一个“1”，离开时他还得为他的0，不对，他的代驾开车。
车上的氛围一时有些凝重。
一时也有些尴尬。
蔡依林唱着歌，氛围莫名gay了起来，大佬二代切了一首，换了张惠妹。再切一首——霉霉。
“……”代驾小哥挠挠头，“挺，挺好听的？”
大佬二代关掉了音乐。
车慢慢驶出停车场。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交流。
眼见前面一个红绿灯，车停下时，代驾忽然说：“大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闭嘴。”
“但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得感谢你。”代驾深吸了一口气，他仿佛下定决心般，目光灼灼看着他，看得大哥甚至觉得老脸好像要一红，“我仿佛找到了突然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