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月光影后搞到手了(117)
容光顺了顺查查的头,小声的说道:“宝贝真棒。”
查查兴高采烈的退到了一边去,捧着自己的ipad接着上课去了。
道具组这边给的道具考虑不太到小演员的感受,床褥这东西更不可能有人想的起来去给三不五时的晒了。
草屋这边本来就比较潮湿,加上她躺的那张床又靠近窗户,前几天又一直下雨下雪的,容光都觉得自己能鼻尖能嗅到那股子霉味。
虽然她也不用真的在这上面睡觉,可外在道具对演员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生理反应是没那么好克制的。
就像是人被丢入水里之后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而不可能保持完全睁眼的情况落水,她躺在这么潮湿阴冷的一个床上……估计也很难能真的如同剧本上写的那样,睡容十分‘安详’,如果一遍没过,躺不了多久,她浑身上下都是潮湿且冰冷的,只会越来越糟糕。
这一下,容光放松的躺了上去,没一会儿,整个人就显得有点昏昏欲睡的。
褚妃梁在边上看剧本,还在等着机器调试和最后的道具检查,见容光这个样子,她笑了笑,说道:“困了?”
容光点点头,因为困倦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有点软软糯糯的,声音也轻柔,说道:“是有点,吃饱了就困了。”
“困了就睡。”褚妃梁托腮说道,“反正你睡觉老实得很,不如干脆试一试照着之前说的来,你真睡,我临场发挥。”
容光一愣,“这样不太行吧……”
“你要是能撑住也可以。”褚妃梁耸耸肩,拍了拍容光的肩膀,给她按了下去,说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睡觉有好处。”
容光弯着眼睛,但是到底也还是精神了点,笑着说:“我来年都十九了,再长也长不到哪去的。”
“那之前是谁嚷嚷着自己还能长高的?”褚妃梁斜眼瞅她,想起容光当时那个模样,没忍住笑了笑。
容光有点脸红,不太好意思承认,那时候垫着脚尖说自己还能长高的人就是她本人。
见她不说话了,褚妃梁也没继续逗她,接着看手上的本子,然后活动了一下身体。
她待会,得去搬砖。
正正经经的的搬砖。
所以她得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她回头看了眼,容光躺在床上,要睡不睡的眨眼睛,眼神迷离的很,时不时的眼珠都要偏移一下,显然已经快没有自己的意识了。
她倒是舒服的紧啊。
褚妃梁顿了顿,想起张南川先前说的‘你和江文谋在这里已经隐居了三年了,她的身体你每天擦洗,比她自己都熟悉,所以你要想做什么,就得做的顺手点,大胆点,放肆点。全看你临场发挥的一个戏,没有固定台本,没有固定走位,一切随你感受来,你觉得怎么样好,就放心大胆的做。’
既然都随她感受来了……
褚妃梁突然半蹲在了容光床头,看着容光有些迷离的目光,轻声说道:“待会儿你如果睡着了,感受到我吻你了,记着给点反应,但别太过,知道了吗?”
容光困的像是只奶猫一样,什么都没听见,却十分信任的点了点头,十分微弱的给了点回应。
褚妃梁重新站起身,有点不太道德的笑了。
趁人之危这事儿,她向来干的顺手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褚老师嘴上说着教容光怎么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到最后……提前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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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天如果不出意外也是超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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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张南川身为总导演, 场内的事儿,即便他不参与,但也什么都得能看到, 随时好控场, 所以自然错过不了褚妃梁和容光那边的动静。
他见容光有了点睡意, 想了想, 也没去喊她洗脸, 很认真正经的打算试一试,拍一个真睡着的景,看到底可不可行。
可真要睡死过去了, 演员又不太好控制自己的行动——万一褚妃梁真要给人打的个措手不及,把人给弄醒了,那就只能重新再来一条,明摆着的事儿。
反倒是容光这会儿半梦半醒的, 虽然痛苦,可却也真的更容易控制。
他冲着褚妃梁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无声的问褚妃梁做好准备没。
褚妃梁点点头, 也回了他一个, 示意可以随时开始。
张南川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将喇叭放下, 拿起了一边的对讲机, 说道:“各机组准备,开始拍摄!”
姬嬴怀中端着一个硕大的木箱, 正从门外艰难的往屋内挪。
木箱里面放着一摞一摞的青砖瓦,颜色古朴,但却崭新,叠的很整齐, 显然是刚购入不久。
外面还下着细密的雪,层层叠叠铺满了整片地面。
她将东西轻手轻脚的放进屋子旁边的走廊,活动了一下手指,第一件事情,便是从井边打了盆水,先把手给洗干净了,
过会儿,她又兑上了一些热水,将毛巾蘸湿,坐到了床边,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人慢慢擦拭。
她的动作熟练,显然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
她一边擦拭着,一边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簌簌的雪景,说道:“你从前经常嚷嚷着,说总错过初雪的日子,在你家乡雪景更是鲜少,初雪可遇不可求,看得到都是运气。可今年这场雪下的大了又久,你终于还是错过了。”
床上的人双眼阖着,呼吸安详又绵长。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姬嬴放下手中借来的闲书,眯了眯眼睛,看着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照进来的一缕阳光。
阳光正好,不偏不倚的照在了江文谋的唇边,最后隐匿在了她的耳畔,给她下半张脸都镀上了一片朦胧的金黄色。
姬嬴托腮,头轻微有些侧,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看。过了会儿,她喃喃道:“我在这守了你三年,真品良药用了不少。但凡来看过的你的大夫,都说你内伤已经痊愈,到现在没醒过来,全都是你自己不想醒来。”
说着,她的手轻轻的碰了碰江文谋鬓边的发丝。
发丝轻软黝黑,就如同成了江文谋之后的温眸一样,身上看不出一点脾气,不管她说什么,江文谋永远都是笑着说好。
和温眸一丁点儿都不一样。
温眸总永远都是活力满满,又兴高采烈的,整日上蹿下跳的跟个小猴子一样,一眼看不见,当真就蹿到树上去摘桃子了,整天浑身脏兮兮,和江淮以及当代大儒这几个字,也当真是扯不上一丁点的关系。
“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姬嬴说着,轻轻躺在了江文谋的枕边,“不愿意醒过来呢?”
江文谋的呼吸细密悠长,姬嬴看着,便着了魔一样的在她颈侧蹭了蹭,悠悠的叹了口长气。
随后,她的头缓缓的移到了上方,在江文谋的唇边轻吻了一下。
接着慢慢的转到了唇角,目光缠绵而温柔的望着她的睡颜。
只是最轻微的触碰,可在姬嬴离开后,却夹杂着万分的依恋。
她重新坐回了塌边的矮凳上,双目悠长,看着窗外说:“礼朝如今大势已去,自鹿溪覆灭后,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朝中老臣心思各异,各地藩王也蠢蠢欲动,妄想当一当真正的主人。可我管不了,到现在一直隐姓埋名,生怕让人发现你的存在,守着你在这住着,可你呢。”
顺完,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外不远处。
不远处有两个墓碑。
其中一个碑上,刻着‘先外祖江淮之墓’,而另外一个,则是个无字碑。
那是姬嬴到这之后就发现有的,并不是她立的。
她知道那是江文谋给她自己留的,她也知道,如果江文谋当时再拖着她那副被假死药掏空的身体,就这么耗下去,油尽灯枯,少年早衰只是迟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