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月光影后搞到手了(72)
容光觉得这会儿她自己整个人都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飘忽感,似乎特别的满足,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甚至让她有点沉醉。
好在她的意识还算是清醒,皱着眉说道:“姐姐,这个是……几度的?”
闻着完全是果味,喝到嘴里却有一种白酒的辛辣。
可后味又的的确确是水蜜桃没错……这什么时候出来的酒?
容光一脑袋的雾水。
褚妃梁看都没看,说道:“七十。”
容光张着嘴巴,愣了。
——七十度的白酒兑的果酒。
这酒精浓度含量就算是再少,再稀释,那也比一般的酒后劲儿要大不少了。
难怪她这会儿总觉着自己晕晕乎乎的。
她抿了抿唇,抓过旁边的被子给自己灌了杯水,努力让自己醒了醒神。
褚妃梁这时候突然说道:“光光。”
“嗯?”容光瞬间抬起头。
褚妃梁在剧组里面经常喊她小容,有时候捉弄人的心思起了,甚至会特意喊她容老师。
但这个只有比较亲近的人才会对着她喊的名字,却从没有从褚妃梁口中说出来过。
容光眼睛水汪汪的,“您说,我听着。”
褚妃梁一愣,看进去了那双眼睛。
容光生的特别好看,且十分精致。
她的眼睛是典型的杏眼,笑起来弯弯的,本来应该是极为青春明艳的长相,可加上眼角的那一滴泪痣,却又显得格外的勾人。
而此刻那双黝黑的眼睛当中,所有的倒影,都只有她一个人。
手中的酒杯离她唇边很近。
褚妃梁不着痕迹的仰着头抿了一口,微垂的睫毛遮挡住了眼中的万千思绪。
过了会儿,她才轻声说道:“你曾经经历过死亡吗?”
容光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愣了愣,才轻声说道:“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包括褚妃梁自己在内,她都愣了愣。
然而话匣子已经打开了。
她清楚的看到了容光眼中轻微的迷茫,和掩藏不住的心疼。
似乎是心中突然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触碰到了,褚妃梁的手指在酒瓶上碰了碰,说道:“死亡。”
“你感受过挚爱的人、事、物,它们在你面前死去时,而你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吗?”褚妃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空茫。
她的目光没有看容光,甚至似乎是透过容光去看向了更远的地方的什么东西。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指望容光能理解,甚至是和她说点什么。
毕竟容光才十八。
十八岁的年纪,该是被人好好护着的,哪经历过那么多生死交错,和恩怨离合呢。
然而出乎褚妃梁意料之外的,容光抿了抿唇,随后轻声说道:“我……我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点前还有一章,大家不要等,早睡早起身体好呀(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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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前阵子啾你们头毛啾的太狠,我自己都开始大把大把的掉了呜呜呜呜,难不成到了换毛季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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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能说来听听吗?”褚妃梁举起酒瓶,跟容光手里的玻璃杯轻轻地碰了一下。
这话题其实问的冒昧也有点突兀, 毕竟她们现在认识的时间不久, 实在不像是能聊这些的时机。
可氛围到这了,似乎一切又显得很顺理成章。
最起码,容光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到。
她很认真的, 仔细的想了想。
她这一辈子, 一共经历过三次……不, 是四次。
四次挚爱的人从她身边离去。
第一次, 是在她年幼时, 父母两人带她出去游玩,可中途发生车祸, 她父亲紧急关头, 发挥了本身身为退伍特种兵的天性, 急刹之后,将她和她母亲重重推向了车外。
然而他自己被那辆超载的渣土车彻底掩埋,紧接着, 便是冲天的火光。
第二次,是奶奶的离世。
也是她记忆中最为艰难、几次都要撑不下去的那一段,一直到现在都是挥之不去的阴影的那一段时光。
第三次, 是查查。
可查查上辈子的死因她至今都不知道, 甚至她都没有身份提出申请, 去法医那边查看查查的遗体,事后对外也只公布说,是意外。
所以这辈子, 容光已经在和奶奶那边商量,要办理查查的收养手续了。
第四次……就是褚妃梁了。
容光缓缓一叹,抬起头,就看到了褚妃梁温润入水的眸子。
她忽然觉着,似乎外界对于褚妃梁的形容并不那么的准确。
褚妃梁一向很少出现在媒体前,除了必要的,事先会准备好台本的宣传之外,她几乎不会出现在什么主流的媒体面前。
一是因为她不需要那些炒作出来的热度,二也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行走的‘作品’代名词。
圈里小花一代换过一代,可只有褚妃梁一个人永远稳稳的高居神坛,每部片子都几乎是当年爆款。
也是因此,偶尔会出现在大众面前的那些偷拍照,几乎都是同样冷漠的面容,以及十分不走心,又职业化的笑。
媒体曾经给她打上过‘面瘫美女’的标签,然而发出不过短短瞬间,便被全网炮轰——“你家面瘫能获得最佳女主演?”“你家面瘫能上种花网的心灵视频,被评为年度最令人感动的艺人?”“你家面瘫……”
此后,一个更多的词汇贴在了她身上:冷艳。
这个词几乎席卷了长达两年的美妆潮流,在后来褚妃梁几乎是以一己之力,甚至令整个圈子,都开始往‘女性当自强’的角度去引,那一年更是有无数女性艺人纷纷发声,同时发出了极为扛得住的硬照。
可容光却觉着……似乎外表所在,并不是一个人真实的模样。
褚妃梁明明是很温柔的。
她会在适当的时机想起一切不起眼的小事,会因为很小的细节去关注到自己的心情,甚至是会因为担心自己叫不到宵夜,而让王璐洁特意给自己送了饭。
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火,但是外面被什么东西封住了。
容光捏了捏手中的杯子,抿抿唇,仔细想了想,说道:“我曾经有一只亲手养到大的狗狗。从它出生开始,就是我自己在大夫的陪同下接生的。我一直……一直很小心、很仔细的照顾她,给它冲奶粉,给它调配营养餐,给它刷牙,剪指甲,教它怎么下楼,甚至是怎么剥瓜子……什么都其力亲为。”
褚妃梁静静的听着。
容光组织了一下语言。
她很不愿意去触碰那些于她而言总显得不详的字眼,尤其是她奶奶现在明明好好的。
她只能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能力,去将那种最刻骨铭心的,失去挚爱的感觉给表述出来,“我对我自己都没有这么好……可它却因为一场意外没了,而我却连给她收尸都做不到。”容光喉咙不由得吞咽了几下,觉得肿胀的难受。
查查和她奶奶,是她上辈子最痛的,也最不想回忆的过往。
她真的连收尸都做不到。
等她赶回去的时候,甚至面对的,都只是两座冰冷的、被立于一片碑林当中,相隔很远的冰冷石碑。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褚妃梁,抿了抿唇,接着说道:“那场意外,到现在我都觉得最直接的凶手是我,导火索也是我。如果没有我的话,它可以活的更好,也活的更幸福。”
褚妃梁抬眼看了看她,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轻声道:“你……”
然而容光却并没有像是褚妃梁想象的一样哭出声,反而她仰起了头,用一种极为肯定,又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没事。后来……我做了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