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月光影后搞到手了(82)
容光后知后觉的侧了侧头,整个人一呆,说道:“姐姐,你刚才说,浓浓是被你和……嗯,你姐姐打到大的?”
查查头顶上也跟着竖起了小天线。
褚妃梁大大方方一点头,说道:“啊,从小到大教训到大的——说点不夸张的,从她三岁起就没少挨我和我姐姐的揍,次次打的嗷嗷叫。虽然后头有几年没见过……”褚妃梁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看着因为她在这,而久久不愿意上来的段浓,说道:“但是小时候造成的心理阴影还在,不信你看着。”
“看什么?”查查双眼炯炯有神。
“看我在她边儿上的时候,抬胳膊抬脚她会不会哭着躲开。”褚妃梁耸耸肩。
容光只觉着褚妃梁高大的形象在她面前陡然之间又拔高了一大截的同时,又似乎……更活灵活现了点?
她一眨眼,小心翼翼的往她那凑了凑,说道:“是真的打吗?”
“倒也没有。”褚妃梁看了看容光小心的模样,失笑道:“你把我想到哪去了。是她小时候太皮了——你见过谁家孩子去邻居家做客的时候,三岁多就能一把火把自己房间烧了之后,再自己把床单捆成绳子,要从二楼窗户那表演火灾逃生跳楼,结果自己还真把自己摔成个脑震荡的?”
容光呼吸一窒,心想这还真像是段浓能干出来的事儿。
褚妃梁下巴点了点段浓,唇角扯开了一丝冰冷的微笑,说道:“喏,就是她。要不是家里保姆发现及时,火只烧了个桌子就被自动灭火装置扑灭了,先不说她自己在二楼底下草地里趴了一下午还有没有命在,就中午睡个觉的功夫,全家人都恐怕连命都没了。”
查查的脸皱成了一团,“好皮哦……光光姐,我三岁的时候在干嘛?”
容光被问的一愣,是啊,查查三岁的时候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褚老师:女孩子是用来疼的。
褚肆月:女孩子是用来疼的。
段浓:你俩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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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容光很仔细的想了想,但是并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
毕竟查查三岁的时候, 容光自己本身也没多大。
容光被这么个问题问住了, 想了半天,也都毫无所获,叹了口气说道:“姐姐也不太想的起来了……就记得你小时候就不太愿意说话, 和现在不一样。”
其实小时候的查查不光是不太愿意说话。
除了和她年纪相仿的几个孩子之外, 她看谁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戒备的,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随时随地会暴起来咬人的猫一样。
查查也只是随口一问, 并没有打算得到什么正经回答。
毕竟容光八岁之前也是跟着自己亲生父母过的, 和她也不在一起长大,没多少人还能清楚的记得自己七八岁的时候, 隔壁家并不出彩的小孩子能是什么样子。
大概是她们三个人聊天的时候, 目光太过于频频的朝段浓那边望了, 段浓往她们这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整个人怒气冲冲的炸着毛冲了过来。
“你们聊天就聊天, 总往我身上看什么呢?!”段浓凶巴巴的道。
褚妃梁靠坐在椅子上的姿势相当悠闲,什么也没说。
她不说,段浓也不敢问, 这会儿又不怎么敢去招惹查查, 怕容光真生她起, 就只能冲着容光说道:“问你呢!”
“没说什么。”容光耸耸肩,想了想,还是道:“褚老师刚才在说你小时候的样子, 我好奇就听了几句。”
“小时候的事情?”段浓脸上一阵狐疑,然而看着三人的表情又不似作伪,也没多想,没多久就双眼亮晶晶的说:“你要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你直接来问我不就行了,我全都告诉你啊,我自己跟你说,不比外人告诉你的真实多了!”
容光对段浓说的后半句话表示了深切的怀疑。
如果是段浓来复述那一段甚至有些触目惊心的经历,恐怕就会成为——“我三岁的时候,房间失火,我临危不乱,打开了消防栓灭火的同时,用床单拧成了安全绳,翻窗出去拯救了全家!”
甚至还可能更夸张。
于是容光敷衍的笑了笑,说:“有机会,有机会。”
*
张南川那边已经布好了景,过来找人的时候看见了段浓,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容光队友?”
段浓点点头,这下脸上终于没有了那种一直带着的傲气,变得谦逊又有礼,说道:“张导您好,我就是段浓,请多多指教。”
张南川摆摆手,他平时闲散惯了,受不了练习生之间自成一派的打招呼方式,说道:“行了,别整这一套——褚肆月亲自给你带进来的,想必你起码也够格了,听说你这次过来自己带了两个表演老师?”
“对。”段浓有点紧张,左右看了看,说道:“表演老师私下里会再帮我练习,剧本上有不懂的我会找容光和……和褚老师问的。”
“可行。”张南川点点头,那俩专业课老师他应该是知道,说:“小容和小褚经常在一块讨论这些,你跟容光同组,没事儿多请教请教。行了,雪景差不多了,你们两个准备准备,开始拍了,下午就得转场,抓紧时间。”
容光点点头,跟着进了化妆室去换装。
说来也巧,今天要拍的,正是前不久她和褚妃梁讨论过的那场戏。
*
时至隆冬,窗外一片萧索沉静。
屋内厚重的明黄夹杂着屋内香炉里冉冉升起的龙涎香,更是让这本就沉闷的气氛又被压低的几分,所有人恨不得连呼吸都屏住,唯恐惊扰了躺在龙塌上的人。
容光肩上、头顶、乃至眉梢都顶着厚厚的霜雪,睫毛上有雪珠遇见热气融化开,便成了水气挂在睫上。
她从屏风后出现,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龙床前不远的座椅上。
总管太监头颅低垂,却一字没说。
从他的脸上,甚至已经完全看不到第一次初见温眸时颐指气使的神情了。
“江……爱卿来了?”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自床榻上响起,随后,一只已经布满了老人斑,又十分枯瘦的手略略抬起了一些,旋即又重重的摔回了床上。
太监浑身一震,头又被压低了一些。
江文谋抿了口冒着热烟的茶水,不疾不徐的将茶杯放下,眉眼收敛,揣着双手,走到了窗前。
“陛下,这里只有一介山野草民,没有您的爱卿。”她的声音沙哑,发梢、肩膀上都有尚未除干净的落雪,和身上携带着的霜雪的冷冽气息。
这股冷冽的味道似乎传到了床上,枯瘦的老人浑浊的双眼也为之出现了一阵清明,声音短暂变得铿锵有力,说道:“你在怨朕?”
“草民不敢。”江文谋轻咳两声,终于将目光从窗外厚厚的雪地里收了回来,走到了室内,旋即不急不缓的单膝跪在地上,眉眼间有掩盖不住的疲惫。
“你有什么不敢的?”龙床之上的皇帝微微侧头,被挡在纱帐后面的脸带着濒死的青气,双眼重新归于浑浊,可眼中的挣扎和不甘却又十分明显,“当世小诸葛,袭承开国宰相一身才学,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朕就问你,到底,帮不帮朕?!”
“草民无能。”江文谋头低低垂着,唇角夹杂着一抹苦笑,缓缓摇了摇,说道:“草民心不在天下,拖着这么一副病弱残躯,不过苟延残喘罢、荒度时日罢了,当不起陛下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