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对此大为火光,想去程琅的单位堵人,被程父拦了下来。
“你够了没有,给孩子留点自由吧!”
“什么叫留点自由,她那么好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回来当医生,当医生能赚几个钱啊,你没看到宋真现在……”
“宋真什么,你又提她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琅琅不喜欢听!”
“我……”
程父:“行了,当初不喜欢宋真的是你,现在处处羡慕别人的还是你,你有完没完!”
“学校里私下都在讨论,你知不知道别人说什么?”
“说,说什么?”程母嘟囔,气弱了。
她也并非完全不知情。
程父瞪眼:“还能说什么,说你当初看不起人家,好在程琅和宋真离了婚,不然现在耽误了宋真!”
“他们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家……”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好不好,以前要不是你这样天见天的闹,我看她们两个感情还挺好的,你少说两句,少管点儿,女儿就烧高香了。”
程母气急,指着自己不可置信,“搞半天,是我耽误了琅琅对吧?”
程父和程母说不通,一收报纸,起身出门,“总之琅琅现在的工作挺好的,你别去闹了,再闹,也不嫌丢脸!”
程母声音都高了几个度,尖锐,“合着是我丢脸了是吧?”
程父把门一关,懒得说,自己走了。
程母被气的心梗,哭了好一场。
家里没个人安慰她不说,之前闹过,程琅电话也打不通。
越想越气,程母嚎啕着拍腿,“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哟,这一个二个的……”
哭喊声落在安静的家里,越发的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整文完整,先把这章更新了,也算是补充结局了吧。
佟柔本来就是与虎谋皮,被扒出来了,自然也不可能善终,至于里面的机锋和最后的交换,我选择了留白。
下一章是竹岁视角。
第139章 番外-追妻日记
竹岁在最低谷的时候, 遇到了最温柔的人。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有的人就是那么神奇, 看起来柔软,和她说上两句话,专注点就被她带偏,平白的就对她没一点脾气。
一身的阴霾和戾气,也被那甜美笑靥捂软和了,缓缓褪去。
最开始只是感觉到平静,日日备受折磨的内心能有一两刻的安宁,对竹岁的精神状态而言, 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也不知道从哪一天有了期待。
明明也不会说什么特别的话, 都是“你好”“再见”“今天天气好”之类没什么营养的交谈内容, 但是听着对方和家人打电话,和朋友打电话, 感受内里的日常温馨,竹岁就觉得不一样。
不过等察觉到自己真正心意的时候,她把对方搞丢了。
一个分化期过去, 医院里就再也找不到这号人。
曾几何时,竹岁自信,医院里一个个病人翻找过去,总是能再撞见。
但是在翻阅完将近一千份住院病人的履历之后,竹岁不得不承认, 有些时候,有些事, 还得讲究一个缘分。
尤其在对方有女友,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况下,她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找人, 大抵老天都不愿意她找到吧。
再见面是好几年后。
认出来,伴随着失控深吻的同时,还有对方嘴里念叨的名字。
一边念叨一边抵触着亲吻,无力的手臂支在竹岁的肩头,无声抗拒着亲近。
心疼,是有的。
但是更多的,是不为人知的狂喜。
这么几年过去,竹岁在见到宋真之前,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见面,对方已婚,自己该用什么姿态和对方打招呼,又抑或,该怎么在不甘痛苦中,压抑着自己,克制自己不去蓄意破坏对方的生活。
但现在,她不需要了。
这段婚姻随着另一个人的出轨,完美的被解决了,她要做的,不过是入侵。
入侵对方的生活,还有对方的心,小心翼翼,最好在目的达成之前,不要被对方察觉到她原本就不纯粹的所图。
晚上掐着宋真的脸颊,没忍住又把人深深吻了一遍,竹岁给对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去前台重新开了一间房。
这一天起,她们的故事正式开始。
万幸宋真对她并不了解,虽然她的借口听起来荒诞又离奇,在熟悉她的人决计不会当真的情况下,宋真还是信了,并且踏入了她的猎网。
把人带回家住的那天晚上,竹岁在主卧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生活带来了对方的更多细节。
不会喝酒。
还保留着晚上喝牛奶的习惯,特别喜欢喝她在超市买的进口牛奶。
吃面包一定要蘸果酱,最喜欢草莓酱。
不太注重打扮,衣柜里衣服都是休闲舒适为主,到了单位就换实验服。
直来直去的,与其说是没什么心眼,不如说是精力压根不在这方面。
宋真在工作的时候,三个复杂方程式能在十分钟内一口气解出来,但是对于竹岁偶尔的潜台词,只要竹岁不挑破到明面上,宋真是半点也听不出来的。
宋真的生活,几乎都奉献给了科研。
给了Z试剂。
竹岁也能感觉到,Z试剂对宋真的重要。
当然,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宋真还有一个让竹岁头疼的问题,那就是,程琅。
宋真其实并不提程琅,平时里也看不出来,但是竹岁能感觉到。
宋真失眠,还很严重,不能说和程琅一点关系都没有。
竹岁心里隐隐有感觉,这失眠恐怕就是宋真撞破程琅外遇之后,才有的。
从小到大的情分,人非草木,面上再拎得清,心里却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年在医院的时候,宋真给程琅打电话,竹岁能听的出来,话语间,喜欢是真的,感情好也是真的。
离了婚就要宋真割舍从小到大的情分,哪怕就算看得再清楚,要放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理智和情感从来不能混为一谈,有些时候,清楚归清楚,放下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这方面,竹岁轻易不问。
但是三个人在一个单位上班,工作的时候,只要有接触,她就会留意。
不过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她觉得自己恐怕是想多了。
一组和二组泾渭分明,平时话都不多说一句,就算是程琅有什么想法,宋真一天天上班了就埋头到数据里样子,程琅就算是想献殷勤,恐怕也找不到地方。
调任腺素科没多久,紧接着就遇到了布朗夫人的事。
腺素科忙成一团的同时,互不搭理的一组和二组在高压下,也放下恩怨,合作起来。
合作就有接触,两个小组的组长,平时在布朗夫人的问题上,肯定有交流。
竹岁寻思着,现下大抵可以观察观察。
不过结果出乎她意料,宋真公事公办,除了工作,就是想布朗夫人的治疗方案,废话都不多说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和程琅有什么牵扯了。
要不是知道宋真还有些失眠,宋真对程琅的个中态度,真的看不出来两个人有任何私下的牵连。
瞧着连朋友恐怕都算不上,谁又能想到这两个人是前妻关系?
竹岁总之不会往那方面想,一组的人也不会。
宋真搬到竹岁家里的时候,就和她说过,说自己在人情世故上不太开窍,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就让竹岁直说,如果要打哑谜玩暗示,那恐怕她多半是get不到的,让竹岁别这样做。
当时竹岁只觉得宋真在客套。
这么月余观察下来,不成想,是真的。
宋真在情感方面,当真是个迟钝的人。
晚上办公完毕,看着对面宋真仍旧埋首在一大堆的文献资料中间,竹岁心中升起个荒诞的念头,比起程琅来说,她恐怕更应该先战胜的,是宋真的工作。
比起科研,程琅在宋真眼里,似乎……并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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