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进宫不出不可能无人知晓,那么他失踪就只能是在宫外,宫外能令容妃信任的人除了文安公主,恐怕就是她自己的老相好了。
大相国寺占地极广,后方又是山林,挖地牢藏个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错,既然你能看到,就说明这些事都与我们切身相关,接下来就问国师是否被囚在大相国寺。”宋见霜说着摇起了铜钱。
丘凉用力点头,头一次有点迫不及待,如果她们能找到国师,那就…嗯…那就太好啦!
两人不自觉地相视而笑,手轻轻握在一起。
丘凉垂眸去看,嗯?她抬眼看了一下宋见霜,再垂眸,再看。
“怎么了?”宋见霜见她不停看过来,不似寻常那样很快便双目失神。
丘凉一脸懵:“我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她们猜错了?实际上国师跟她们两个一点相关性都没有,需要跟国师有关的人来摇卦才行?
两人沉默对视,手不自觉地握紧。
忽地,宋见霜弯唇轻笑:“我们忘了一件事,今日已经算过四次了。”
她们只顾着分析线索,只顾着沉浸在推论和猜测中,忘了留意次数,已经四次了。
丘凉失笑:“瞧我这脑子,都已经四次了,那明天再问吧。”
宋见霜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明日最好留两卦,慢慢来,不着急。”明日她们要去见一个人,去见国师的大弟子,一直等在楼上楼的齐挽澜。
另外一卦则留给文安公主,以备不时之需。
说到文安公主,她前脚刚进宫,后脚大理寺就有人来报抓到刺客了。
父女两个都愣了一下。
惠安帝:这大理寺真是头一回效率这么高,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文安公主:刺客不是都被暗中带回公主府了吗?哪里又冒出来的刺客?
“快命人通传,朕要看看是何人胆大包天。”
新任大理寺卿姓余,看起来是个精干的老头,一进门便把折子呈了上去。
惠安帝也喜欢这样话少又干实事的臣子,多省心,再看看之前那位江寺卿,遇到事就推诿拖延,干什么都不利索,尸位素餐,该死的世家。
看完折子,该死的就变成了蠢大儿L。
“来人啊,拟旨,泰王修身不正,自今日起贬为泰郡王,无诏不得出府。”
泰王便是大皇子,也是大理寺审问出的结果。
惠安帝怒不可遏,幸好女儿L没有出事,不然他非要那逆子自裁谢罪。
这一道圣旨虽然遮掩了一下手足相残的内情,大皇子看似也只是降了封号,但无诏不得出府形同幽禁。
意思是,你以后就不是亲王了,也没资格肖想皇位了,但还是个郡王,至少不愁吃不愁穿,往后就老实待在王府里养老吧。
文安公主第一反应就是冤枉了大皇兄,毕竟宋见霜跟她说过刺客是二皇子的人。
“父皇息怒,儿L臣以为此事一定有误会,大皇兄宅心仁厚,对儿L臣又多有爱护,绝不会做出想要伤害儿L臣的事来。”其实在宋见霜说刺客是二皇子的人时文安公主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大皇兄虽然才能平平为人也比较固执
但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平常也会给她送些精巧的小玩意儿L关心她的病情。
不像二皇兄一向对她漠不关心好像没有她这个妹妹一样
说起刺杀她心里也更倾向于是二皇子的手笔。
但皇帝显然对大皇子更为不满因为支持大皇子的是世家。
“文安不必为那逆子求情这件事不必多说朕一定要严惩他给你一个交代。”惠安帝没有放过大儿L子的意思世家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而世家的希望就在大皇子身上而他会亲手掐灭世家的希望以保皇权至高无上。
文安公主见他心意已决书公公也捧着圣旨去盖玉玺了便知此事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回府后她便问甲一刺客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甲一的回答正如她所料当时在大相国寺现身的刺客都被带回了公主府也就是说大理寺抓到的那个漏网之鱼很可能是幕后指使者故意为之为了陷害大皇子而留的后手。
“去地牢本宫要亲自审问。”
文安公主沉眉虽然已经知道这些人背后的主子是二皇子了但她更关心的是那封密信母妃为何会牵涉其中?
出乎意料的无论怎样用刑惑言语诱导这几个刺客的回答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们是在为大皇子效命至于密信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其中蹊跷。
文安公主目光凛然这些人不像说假话也就是说要么宋见霜算错了要么……
“你们可曾见过大皇子本人?”
刺客奄奄一息地摇了摇头他们这种养在京城外的死士哪有机会见到主子。
文安公主心头沉重因为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这些人自以为是大皇子培养的死士事实上离真正的死士差远了。
真正的死士不会吐露任何信息要么完成任务要么死绝不会被俘。
换言之这几人根本不是死士甚至于连自己真正的主子都弄错了。
文安公主深呼一口气二皇子恐怕蓄谋已久像这样自以为效命大皇子实则是二皇子棋子的刺客或许还有很多此计真绝。
甚至于二皇子手里可能还握有母妃的秘密。
“来人备马车。”她要进宫既然想不明白就找母妃问个清楚。!
第57章
容妃的芳菲殿里。
“母妃,您知道我在大相国寺遇袭了吗?”文安公主打量着容妃,一见面就提起了大相国寺。
容妃迟疑了一下,便坦然道:“有收到一点风声,知晓你无事。”
女儿在大相国寺遇到了刺客,宫里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不是皇帝,而是她。
因为即使侍卫相救不及时,那个人也会出手。
文安公主垂了垂眼帘,拿出那封密信。
“母妃,我之所以会中计,是因为这封信。”
这一次,容妃沉默了许久。
沉默是因为震惊,这封密信的确是出自于她手,如果没有记错是上个月的事,她去大相国寺礼佛,特意去见那人,因为有人在京城发现了国师那位失踪的大弟子。
按理说,这封信应该在那个人手中,那个人看过就会烧掉。
可是为何这封信会出现在女儿手里,还是来自于那些谋害女儿的刺客。
容妃心神剧颤片刻,难道那个人没有按照约定阅后即焚,还让躲在暗处的贼人给得了去。
见她一直沉默,文安公主走近,低声道:“母妃,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封信和那些刺客都是二皇兄所为。”
不管容妃在谋划什么,文安公主直觉要把所有的信息和盘托出,她们母女之间可以有秘密,但面对敌人,要统一阵线。
容妃闻言,转身把密信扔进火炉,是二皇子吗?
二皇子到底是偶然所得,还是知道了什么。
不行,她要立刻出宫跟那个人见一面,不,这个时候不能出宫,说不定二皇子的人就在暗处盯着。
那怎么办?
“文安,你相信母妃吗?”
文安公主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她相信母妃不会害自己。
容妃迅速镇静下来,缓缓露出一抹笑容:“你去帮我见一个人,把你有关这件事的所有,都告诉他。”
文安公主沉默了一瞬,轻声问:“那人是大相国寺的僧人吗?他和母妃是什么关系?”
容妃一怔,那个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他们青梅竹马,相依为命,一起漂洋过海来到百钺,在异国他乡守望相助,是彼此最信任的人,且两情相悦,但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
“他是我的表哥,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对你最好的人。”
毕竟,那个人一直都以为文安是他的女儿……容妃眼神一黯,心底羞愧又无力,那个人并没有见过惠安帝,也不知道文安跟惠安帝长得很像。
而她顺水推舟,一直没有告知那个人实情,他们的孩子早就死在了颠簸的海上,文安的亲生父亲是惠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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