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姑娘请坐。”宋见霜盈盈笑着。
她的墨发还透着湿气,唇色嫣红,眸光柔和,似月下仙子,摄人心魄,美得动人。
丘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得亏她提前看到了未来,知晓这个女人想用美□□惑她,不然还真有可能中招。
上天对宋见霜也太过眷顾了些,长得天姿国色就算了,还不忘给个聪明的脑子。
不过,这都不是事,她的定力稳着呢。
丘凉坐正身子,一点也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至于宋见霜递过来的空杯子,她理都没理,这个女人又不是没有手,不会自己倒啊。
宋见霜嘴角的笑意一僵,见丘凉这种态度,索性也不装了。
“给我倒杯茶。”她神色冷了下来,一向从容的脸上透出些郁闷。
丘凉翻了个白眼:“一两银子一杯。”
既然目的不单纯,那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谁也别把谁当傻子。
宋见霜深吸一口气,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出当场咬人的事来。
她闭了闭眼睛,伸手自己倒。
气死她了。
今晚一旦有了结果,丘凉若不是她要找的人,她马上就把这个傻子赶出去,多看一眼都气人。
许是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剑拔弩张,连老天爷都来助阵,外面冷不丁地一声雷响,雨点争先恐后地砸了下来,一会儿就流成了线,大雨倾盆。
宋见霜心底莫名觉得痛快,若是在大雨里把这个傻子赶出门,更解气了。
她的脑海里不停闪过丘凉被淋成落汤鸡,狼狈躲雨的模样,嘴边又有了笑意。
“这么开心,宋小姐想到什么好事了。”
丘凉慢慢喝着茶,水温正好,清凉解渴。
宋见霜面色一顿,拿出三枚铜钱,又翻开那本黄皮书,最后看向丘凉:“劳烦丘姑娘帮我掷一卦。”
人卜卦,卜以人为本,爹爹说了只要她心中发问,让那个疑似变数之人摇卦,便能知晓是否找对了人。
话音落下,丘凉却看也不看铜钱一眼,继续喝茶。
这个女人真当她是傻子啊。玄玄乎乎的她会照做才怪。
宋见霜抿了抿唇拿出一锭银子:“十两一卦。”
这个见财眼开的傻子真是让人头疼。
好在她带的银子多。
丘凉抬头望着房梁时不时喝一口茶连银子都不看了。
她又不是傻子宋见霜这副作态跟她八成是一锤子的买卖既如此不趁机多捞点银子都对不起她穿越过来重活一遭。
“二十两。”
丘凉不为所动继续盯着房梁。
宋见霜差点忍不住拿银子砸人。
“三十两你最好适可而止。”
丘凉这才移回视线看向宋见霜:“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宋小姐现在是有求于我吧所以这价钱应该我说了算一百两。”
宋见霜心底呵呵
她虽然不缺银子但她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爹爹在狱中生死未卜万一丘凉不是那个变数她还要继续找下去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忍着怒气面色冷然像一只炸毛的猫好似随时都会扑过来咬人。
丘凉差一点就怕了她才不怕她都死过一回了。
“一百两不然我走。”
两人目光相接好似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良久宋见霜用力咬了下唇角把那锭银子收起来换成一张百两银票。
“摇完就走人。”她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丘凉了这个傻子迟早能把她气疯。
“宋小姐爽快做人啊就是要大气一点这才是有求于人的样子。”丘凉见好就收一百多两明天她就离开丘家从此天高海阔。
收好银票丘凉听宋见霜说了一句:“开始吧。”
她便捡起桌上的那三枚铜钱依次摇下。
“好了宋小姐不必相送告辞。”丘凉揣着热乎乎的银票扭头就走。
明天就自由了。
宋见霜没有看她视线落在书上找到对应的那一卦。
第三十七卦:家人。
家人家人风火家人!
宋见霜细细解着卦辞猛地合上手里的书。
入海得珠花开结果所寻之人已现。
变数是丘凉!
她急忙起身门外夜幕深深大雨瓢泼哪还有丘凉的影子。
宋见霜心道不妙方才丘凉那一副拿了钱就迫不及待的模样八成是不打算在丘家久留了。
若是那个傻子明早便离开宋家村离开丘家她到哪里去找人。
因为这份担忧她顾不得找伞便冲进雨幕快步走到院门前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小心望着隔壁。
雨声和雷声掩盖了许多声音丘家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几个陌生人。
宋见霜小心走到门檐下靠近一些仔细倾听。
丘家院门口白氏抱着小儿子丘明哭作一团被几个魁梧大汉围在中间。
丘瘸子倚着墙视线落在丘凉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丘凉呆呆傻傻地站在一旁扮演一个痴傻之人。
白氏哭喊道:“你们这些天杀的还我儿的手来老娘不活了。”
白氏喊着闷头朝一个壮汉撞去。
壮汉抬脚一踢毫不留情的把白氏踢倒在地喝到:“少废话你这种胡搅蛮缠的泼妇爷见多了你今日就是死了也要把银子交出来不然你儿子另一只手也保不住。”!
第9章
大雨下个不停,不时电闪雷鸣,仿佛在敲打着世间的魑魅魍魉。
可厄运专找苦命人,丘凉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怀揣着银票,兴冲冲地回来,就撞上了这么一桩糟心事。
原主的二哥丘明竟然染上了赌瘾。
让丘凉意外的是,丘明不仅拿钱去赌,竟然还有胆子借赌坊的钱。
赌坊的银子是能借的吗,就是她没去过也知道里面猫腻多着呢,利滚利不知道要滚成多大的窟窿。
地上,丘明捂着自己的断手,心头绝望,家里哪有钱给他接手续骨,又去哪里找银子还债。
他好后悔,为什么就没忍住。
都怪娘,要不是白氏前日破天荒的多给了他十几文钱,他怎么会鬼迷心窍,不等把三妹领去县城赚银子就又去了赌坊。
丘明越想越埋怨白氏,当初就是娘托人把他领去县城,跟了那么个赌鬼师父。
带头的壮汉见他们又哭又闹,不耐烦道:“赶紧交五十两银子出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然我把这小子的双手双脚都砍了抵债。”
“你胡说,我就借了两回,加起来五两银子,哪来的五十两。”
丘明张口否认,心里却怕得厉害。
他到县城给赵木匠做学徒,只管吃住没有工钱,这是默认的规矩,毕竟是去学手艺,学成了才有工钱。
所以每回去县城,白氏私下总会给他几文钱,怕他吃不饱。
丘明一开始根本没想过去赌,兜里那几文钱有什么用。
可是跟在赵木匠身边大半年,他不止一次见赵木匠赌赢了钱,回来买肉又买酒,有一回赵木匠还说拿二两银子搏了三十两。
丘明的心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
有一回路过赌坊,他终于没忍住走了进去。
一开始,他只看。
后来觉得看出点门道,也见到不少拿一文两文猜大小的赌徒。
丘明没忍住就跟着下了注,他想着反正就一文钱,输了就输了,可眼看着一文变两文,两文变四文,他的心也跟着荡了起来。
赢到十文钱的时候,他一把都输了回去。
丘明心里懊悔,想着下次一定及时收手,赢到八文,不,赢到十文就走。
下次又下次,他却越陷越深。
丘明只恨自己钱太少,若是有更多的本钱,赢的那些把就能赢更多,若是把一文钱改成一两银子,那就是一两变二两。
可惜,他没有那么多钱,次次都只能拿几文钱去过一点瘾。
直到前不久,赵木匠输了大钱,把宅子都抵了出去。
丘明惶恐不安,生怕以后连学徒都做不成,赵木匠却给他出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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