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心机美人的逆袭(34)
看着黄灿灿的玉米粒,矮个士兵露出由衷的笑脸,真好,除掉七斤材料费,还能剩下三斤,一人一半,够吃几天宵夜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扛着蛇皮口袋出门。
夜晚的风有点凉爽。
金黄的枯叶在枝头沙沙响。
高个士兵感觉还没吃饱,抓了几颗玉米粒边走边嚼,硬啊,咯牙。
矮个士兵不满:“你烦不烦,不准吃,咱们还没分呢。”
“哎呀,就吃几粒。”
“几粒也不行,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和你搭档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放回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外人一走,温如昫就去厨房煎了盘火腿饼。
半碗玉米糊糊都不够他开胃的。
端着热乎乎的火腿饼,两人钻进被窝。
卫延以前其实很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总觉得掉的碎屑和滴的油会滋生螨虫引来蟑螂。
可前世在贫民窟呆了那么久,不知不觉被周遭环境同化,就变得没那么讲究了。
不仅在床上吃东西,头发也不再天天洗。
不出门梳子都懒得碰,随便用手指抓几下就扎成一个小揪揪。
其实他更想把及肩的长发剪了,但现在没理发店,狗男人又不许他对自己的头发乱动手,只好留着。
美人再邋遢也还是美人。
油汪汪的小嘴比火腿饼还要吸引人。
温如昫盘腿坐着,把老婆拉自己腿上,喂两口,亲一口,搅得卫延吃东西都不清净。
亲着亲着,就顾不上吃了,把人往下一压,床单一拉,弹簧床颤了又颤,几件衣服飞出来落在地板上。
没吃完的火腿饼静静躺在床头柜,慢慢散去热气变凉。
晚上没吃饱,第二天就醒得非常早。
天不见亮温如昫就被老婆踹起来煮饭。
简单弄了个红薯粥,再热热昨晚的火腿饼,早餐齐活儿了。
昏迷许久的水怡秀此时也清醒过来。
鼻间是熟悉的糜-烂味道。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
有勤快的姐妹已经在开始干活儿。
她肚子很冷,也很疼,喉咙干得像要冒火。
回想起之前的场景,只有恼怒,没有后悔。
黄海生那贱人,之前还以为他是雏儿才快,没想到是个货真价实的三秒倒。
还每次问她爽不爽,她真是懒得装。
要不是看着饭菜还不错的份上,她早就把人踹了,还有脸抓女干,真是不知所谓。
赶明儿她就帮忙宣传宣传,看还有哪个女的想凑上去守活寡。
卫峰也是个鬼话连篇的畜生,床上说得好好的要带她回家,结果把她送回这儿。
第29章 29
要是卫峰在这儿肯定会大喊冤枉,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哪里能当真?
紧要关头,实话实说还不得被赶下床。
都在卖肉了,也没点自知之明,你当自己是货物,我还能把你当个人?
水怡秀可不管卫峰说那些是真心还是假意。
反正说了就得负责。
如果不是肚子疼得厉害,实在没法下床。
她现在就会冲进卫家讨个说法。
旁边的声响停歇。
客户完事儿拉上裤子离开。
古玫捡起裙子慢悠悠的扣着。
水怡秀想要水,可又开不了口,古玫一直和她不对付,这次见她倒霉不知道多高兴。
古玫压根就懒得搭理她,扣好裙子就妖妖娆娆的走了。
水怡秀更气,贱人,都是贱人,没一个好东西。
秋意渐浓。
棚子外落了一地的枯叶。
古玫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一辆自行车从她面前驶过。
是温如昫。
车后座还搭着个俊俏的小帅哥。
小帅哥背着一背篓诱人的橙子,双手环着男人的腰。
难怪,她就说这个庄稼汉怎么从来不理她,原来是个弯的。
得亏她还绞尽脑汁制造那么多‘偶遇’。
自知没戏,古玫迅速放弃,转将目光放到黄海生身上,水怡秀那蠢货都能把他哄得团团转,没道理她不行。
卫延肩膀都快被背篓压塌了。
今天早上狗男人吃完早饭说想去基地看看情况,还不准备带他,他当然不干,抱着大腿硬是不准走。
温如昫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老婆带上。
原本预计捆背篓的后座被老婆坐了,背篓就只有让老婆背着。
背篓沉甸甸。
卫延好后悔。
他就不该脑抽,老老实实钻回被窝睡回笼觉不香吗?
肩膀痛,屁股也痛。
这破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两瓣屁股都快给他抖成八瓣了。
忍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卫延赶紧叫停:“昫哥,停车,停车。”
温如昫刹了一脚,回头问:“怎么了?”
卫延瘪嘴,眼眶都红了:“疼。”
“哪儿疼啊?”温如昫轻声问,别不是昨晚没注意伤着了。
“肩膀疼,好重”。
温如昫赶紧帮忙把背篓卸下来,再拉开领子一看,白嫩嫩的肩膀上都勒出淤痕了:“叫你不要来,你非来。”
卫延:“……你凶我”。
温如昫叹气,凶不得,讲不听,让他怎么办。
明明出门前他都捡了一半橙子出去,还是把老婆压到了:“我没凶你,我在讲道理。”哪儿舍得凶哦。
卫延胡搅蛮缠:“你和我讲什么道理,道理是和外人讲的。”
温如昫:“……延延,乖,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
“背篓捆车上,咱们推着走。”
行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路上有很多扛着彩钢板的士兵,基地汽油也不多了,停止下发,于是材料就只能靠人工搬运。
人工搬运耗时又耗力,消耗大,价格自然也得提。
大部分观望的村民后悔不已,也还有小部分稳的,看着邻居讨价还价一点都不急:“慌什么,慢慢来呗”,修到后面说不定还能便宜点。
可惜这种愿望注定落空,现在运到村里的材料都是基地建房剩下的,本来就没多少,房子塌了的村民又多,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尽。
士兵一趟又一趟的扛钢板和防锈漆没怎么觉得累,卫延两手空空走一段路倒是累得不行。
温如昫把人提溜到前座上,推着继续走。
自行车前座包着海绵,坐起来比后座舒服很多,卫延有点诡异的心虚:“昫哥,我还是下来吧。”
“坐好,小心别摔了。”下来干嘛,走路跟蜗牛爬一样,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推着累不累?”
“不累。”
卫延仔细看了看,汗都没出,好像真的不累,他心安了,拿了个橙子剥起来。
剥一路,橙子皮丢一路,反正地上都是泥,也不存在污不污染环境的问题。
饱满的橙子入口有些冰。
也有些甜,甜中又带些酸,味道很不错。
卫延塞了一瓣到男人嘴里:“甜不甜?”
温如昫囫囵吞下去,没尝出味儿,就记得老婆指腹贴在嘴唇上的软嫩触感:“没吃出来,再来一瓣。”
“你学猪八戒吃人参果呢?”
卫延又喂了两瓣过去:“吃慢点。”急什么急,也不怕噎着。
温如昫细嚼慢咽:“是有点甜”。
“明明是很甜、非常甜”。
“那我再尝尝”。
说着温如昫就凑过去把卫延刚吃进嘴里的橙瓣卷跑了。
卫延:“……”明明狗男人以前舌头一点都不灵活,就知道胡舔蛮舔,也不知道啥时候练出技术了。
温如昫吃着橙子,迎着朝阳眯起眼,确实甜,甜得像刚从蜜罐子里拿出来。
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俨叔叔带着小芬婶去赶集。
那时候俨青阳才几岁。
他也只有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