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渣攻真的好难 下(11)
江姜张了张口。
满心日了狗。
被自己坑了的江姜憋了半天,最后丧气的举事实为例:“我就算是走又能去哪里?这么远的江南你都有眼线,去哪不都能被你找——咦,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大街小巷里都没贴通缉令,谁能知道我是皇帝?”
季时映垂着眼:“你容貌太盛,若是真画出通缉令,保不准有□□熏心之人起了歹心,不仅不将你送回京城,反而将你偷偷私藏亵玩。故而我仅仅是画了你身上的小配件,比如你手腕上的半玉,以此来让人寻你。这么做虽然效果不佳,却是在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最好得寻觅办法。”
江姜听得心头一动,先前看到半玉时涌起的念头蓦然升起。
此时此刻,他已然确定了季时映就是给自己送玉之人,毕竟半玉系在手腕,他平日里都是长袖遮掩,若非送玉的人,谁能知道他手腕上有这个东西?
既然送玉的人已确定,江姜当即抬起手,将手腕上的半玉在季时映面前晃荡。
季时映微微抬眼,冷淡的看着那枚半玉,平静道:“陛下这是何意?”
江姜疯狂明示:“你是直男吗?这都看不出来!你想想啊,这五年来,耀朝改变了那么多东西,我却仍旧戴着这枚半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心里有你呀!”
他摇晃着比半玉还皓白细腻的手腕,骄傲道:“整整五年都没扔掉它,这还不能让你明白我对你是真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吃瓜群众:什么让你不扔掉这块玉,是爱吗?
江姜:是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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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番外2.1
季时映沉默不语。
江姜没察觉他的异常,还在兴致勃勃的给自己加戏:“五年来,我走过山川小巷,见过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却始终留着半玉来借物思人。而今与你重逢,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心悦于你,未曾有一刻将你遗忘。”
季时映慢悠悠的笑了。
他握住江姜纤细的手腕,指尖在玉上细细摩挲,含着笑与江姜说的话轻柔的仿佛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可是陛下,您难道忘了,这块玉并非是臣赠予你的。”
“你对着玉思人,究竟思的是谁呢?”
江姜傻了,懵逼道:“等等,不是你送的?那你怎么知道我有这块玉、还画出模样形状来寻我?”
季时映淡淡道:“自然是从大将军那得知的,毕竟他才是陛下明媒正娶的皇后,又与陛下夜夜**,对陛下的身体定然比臣这个外人更清楚熟悉。”
江姜:“......”
哦豁。
翻车了。
江姜不由露出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张了张口还想接着忽悠,然而季时映却没那个心思接着听小骗子的甜言蜜语,他伸手将江姜抱起,转身就上了客栈外的马车。
马车外朴素简洁,几乎没什么装饰物,车内却铺着柔软漂亮的狐毯,燃着淡淡清香。江姜抱着季时映的脖颈,见他坐下,便嗅了嗅这股淡香,顺口问道:“这味道和你身上的檀香不太一样,你平时不做马车出门的吗?”
季时映并未言语,只是把江姜探头探脑的小脑袋按回自己肩上,倦怠道:“你刚回来,多休息休息。”
江姜摸不着头脑:“可我不困啊。”
季时映盯着他看了会,忽而将他放平,伏身于他身上,伸手去拽腰带。
江姜慢了半拍回过神,急忙抓住他的手,惊悚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外面还这么多人,你要干嘛?”
难不成要车震吗?!
季时映微微一笑:“哄你入睡。”
江姜顿了顿,头一歪,闭着眼睛毫无起伏道:“啊我睡着了。”
季时映眼中掠过笑意,将他重新抱回怀里,随后闭上眼,呼吸浅浅的与他一同入睡。
江姜本来是在装睡。
结果装着装着,就真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陌生的房间里已经掌了灯。往外看去,他发现附近都是大大小小的宅子,想来他现在所在的地儿也大差不差。
收回脑袋,他忽而感觉到手里残留着什么东西,便在灯光融融下仔细瞧起来,看了片刻,他清楚的看见自己手里攥着一小撮长发。和黑发大眼瞪小眼了会,江姜猛地吸了口气——日,他莫不是把季时映揪秃了吧?
思及此处,江姜一阵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的走到桌旁,将黑发弄顺抚平,用细绳扎紧。没等他拿着这个小揪揪去找季时映道歉,季时映便自己开门进了房间,余光瞥到他手中扎起的小缕头发,不由神色微动,语气缓和道:“陛下有心了。”
江姜:“啊?”
季时映接过长发,低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陛下愿意收拢臣剪下的头发、并悄悄融入自己的发丝,做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模样来向臣诉说情意,臣很是欢喜。”
江姜:“啊、这个、那个.......”
季时映将长发置于怀中,妥帖的放在心口,含笑道:“陛下为何吞吞吐吐,莫非陛下又是在玩弄臣的一片痴心?”
江姜欲言又止,瞅到季时映冷下来的眼眸时,当即打了个激灵,无缝改口:“我对丞相之心一如丞相对我,何来玩弄一说?”
季时映笑容不变,接着问道:“那臣与大将军,陛下更心悦谁?”
江姜:淦,这是道送命题。
他不由沉默下来。
大概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季时映脸上的笑容都渐渐消失。
眼看着刚自我攻略完的丞相大人有着攻略进度倒退的趋势,江姜深吸口气,在季时映的目光下攥起小拳头,深沉道:“朕、全、都、要。”
季时映:“......”
江姜被他的目光看得怂化,壮着胆子嚣张道:“朕是皇上,都听朕——”
话没说完,江姜被季时映捏住下颌。
对方缓缓低头,徐徐开口间,几乎是擦着江姜的唇在说话:“陛下受得住吗?”
江姜耳尖发烫,强撑着挺了挺胸:“当然。”
季时映的另一只手搭上江姜的腰带,闻言意味深长道:“口说无凭,除非陛下让臣......见识见识。”
尾音落下,他拽开腰带。
随即探入散开的锦衣内。
*
第二日。
朝阳冉冉升起,沉寂了整夜的小镇渐渐复苏,白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小镇,像极了包子铺前热腾腾的白雾。小贩的吆喝声不甚明朗,睡在楼上的江姜听不太分明,只觉半梦半醒间有人在给自己捏腰揉腿,力道轻柔的他舒服的哼唧了几声,甚至无意识的主动凑上去。
下一刻,那人停了。
江姜咕囔了两句,迷迷糊糊间察觉身边一空,那人似乎走了。
睡意深浓的他没多想,翻身往床内侧一滚,又闭眼睡了过去。
他再次苏醒,是被冰凉的手指冻醒的。
嘶了声后,江姜勉力睁开眼,看着眼前人道:“你怎么醒这么早,还洗了澡?”
季时映避重就轻道:“陛下不在朝堂的日子里,都是臣代劳陛下处理事务,故而习惯了早起。臣知晓这样做会让陛下不渝,但大将军是个莽夫,一心只想着攻打邻国,对这些全然不管,臣不忍陛下的朝都毁于他手上,所以才接管了前朝,若陛下要责罚的话,臣甘愿受罚。”
江姜打着哈欠道:“无所谓啊,我还不想当这个皇帝呢,有你在我乐的清闲。”
季时映眸光微闪,柔声道:“陛下年纪还小,的确不适合日日埋首桌案,依臣看,陛下不如再多玩些时日,玩腻了再回宫。”
江姜可耻的心动了,眼睛亮晶晶道:“阿映,你真是个好人。”
季时映怔住。
即便是在昨夜的欢愉中,小皇帝也没如此亲昵的唤他名讳。
而今改了称谓,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走入了小皇帝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