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帝王的宠爱(40)
于是出去的时候,顾宴生顺手从外面的篮子里面抓了几颗干净的,想着可以留着以后用。说不定还能在敖渊的院子里种点枣树,省得以后还要再去花钱买了。
七绕八绕的,顾宴生在前面走,洪管家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就不知道绕到了哪里去。
顾宴生看着不远处一处挺辉煌的别院,愣了愣,瞅见了那别院门前的两颗大水缸,慢吞吞的说:“洪伯伯,前面的那个地方是哪儿啊?”
洪管家上前一步,垂眉说道:“那是大皇子在宫中的别院。”
顾宴生悟了。
大皇子被废之后,本来是要幽禁一辈子的结局,但是他到底是皇帝亲自养大的,生病垂死之际,皇帝始终舍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把人给接了出来,养在了宫里一处偏点。
就是院子门前有两个大水缸的地方了。
顾宴生眼睛一亮——这是友军!
大皇子在后来可是绊倒太子的最后一颗砝码!
“我能去看看他吗?”顾宴生回过头,双眼闪亮亮的。
洪管家想了想:“自是可以的。”
顾宴生便撩开自己的衣摆,迈着小脚丫冲了过去。
滚滚一呆,撒丫子也跟着顾宴生跑。
一大一小两个小不点全都卖力奔跑的模样……倒是有点可爱。
于是洪管家也扯开自己老短腿轻盈的跟了上去。
敢在皇宫内院大摇大摆走的,大多也都是什么权贵。
门前的四个侍卫老早就看见了顾宴生身后跟着的洪管家,因此拦都没拦,直接让人进去了。
书里对于大皇子的描写也不少。
最明显的一个特质,就是憨厚、老实。
可惜就是为人太憨厚,会被人害。
他生在帝王膝下,又被养在帝王身边,生母更是伴随幼年皇帝一生的第一位正妻,还没来得及受封皇后,便已经撒手人寰了。
所以皇帝对这个长子也很爱惜,更是养在了身边悉心教导。
可就是因为生的太过于无忧无虑,导致了大皇子未来那一生的孤苦结局。
顾宴生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一个满脸病态的人正裹着厚厚的毯子,躺在树下的模样。
“来者是客。”那个背影没怎么动,发出的声音也中气不足,整体像是飘着的,“既然来了,便坐着,和我一起赏月。”
顾宴生歪了歪脑袋,看来这人是敖瑞无疑了。
皇宫里面,也就只有连皇子身份都不是的敖瑞,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躺在这里,还口口声声说‘我’了。
就连圆圆回府之后都说‘本王’了,听起来就很霸气的样子。
顾宴生顺着敖瑞的手抬头看了看。
然后他坐到敖瑞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眨巴着眼睛说:“你做什么自己骗自己啊,明明没有月亮。”
听见这话,敖瑞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他看着顾宴生的脸,有些失神的说道:“顾七,你——?!”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四声同时响起的男声,“属下拜见太子殿下、拜见灵王、拜见武王、拜见镇北王。”
顾宴生正要回头,一只手却被敖瑞死死攥住,并将他用力的往回拉扯。
四人进门的瞬间,顾宴生成功被敖瑞一扯之下脚底打滑,眼看着就要不小心摔到了那位病弱快死的大皇子身上。
顾宴生惊慌失措,下意识的大喊:“哇——圆圆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还是短小了!!!太晚了!我一定可以粗长起来的!(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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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顾宴生终于免于“因为压死一个本来就快要死翘翘的皇子而悲惨被治罪甚至要抄九族”的命运。
——因为他被敖渊扯着领子直接给扯到了怀里。
好不容易站稳之后,顾宴生也顾不上自己被卡的特别紧的喉咙,惊诧的问:“圆圆,你速度好快——!”
旁边的敖武也跟着一起傻眼,“老九这一趟受伤,怎么功夫倒是又精进了不少?”
敖灵璧凉飕飕的在旁看了他一眼,哼笑着说道:“老九毕竟是走了一遭生死劫,从阎王手里把命给抢回来的,功夫不进反退,他哪儿能活得下来?”
敖武摸摸脑袋,不说话了。
他往前凑了凑,凑到顾宴生身边,想跟他说话。
顾宴生这会儿却没工夫搭理他。
他目光转向了一旁颤巍巍撑着自己身体站起来的敖瑞,满脸的狐疑。
敖瑞满眼都充斥着不可置信,他几乎疯狂的冲上前两步,抓着顾宴生的手说道:“顾七,你——!”
说完,他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此刻身边围着的人,急促的喘了两口气之后,闷咳着又重新倒了回去。
“大哥何事要如此激动。”敖庆上前一步,浑身的富贵气。
顾宴生只匆匆看了他一眼,便没什么兴趣的挪开了视线——这人就是太子,也是敖渊的正经对家。
只是太子现在看起来脚步虚浮,面目浮肿,眼底青黑,俨然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书里曾经说,太子因为沉溺于温柔乡,又追求刺激,让人从民间搜集了不少增添兴趣的药物。
那个‘人’,就是原主了。
不过这方面的药物既然都是提前透支身体,所以每一次需要的剂量也就逐渐增大了——刚用的时候,可能只需要一个指甲盖那么多,到后来甚至要吞服好几包药丸,才能有最初的刺激和体感。
也是因此,太子这两年身子亏空的厉害得很。
看起来甚至有点吓人,比大皇子和敖灵璧都吓人。
顾宴生用脑袋磕了一下敖渊的胸口,突然觉得这皇室真的药丸。
大皇子被废,已经在将死的边缘了。七皇子常年病弱,加上慧极必伤,也不知哦能熬几年——就算是太子登基了,就他这样子,可能也坐不稳皇位。
那还剩下谁?
顾宴生目光又和敖武对上。
敖武冲他笑着露出了八颗大门牙。
顾宴生默默扭头。
觉得好像,也就只剩下敖渊还比较靠谱一点点点点了。
圆圆果然是最好的。
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虚弱至极,倒在椅子上,却连头也没抬:“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他对太子并不算恭敬。
这位大皇子自从被解除紧闭后,甚至就连皇帝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了。
可却就是因为这样,皇帝似乎又重新对这个儿子上了心,三不五时的就要在殿外看看他——也不进去,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在屋外瞅瞅。
顾宴生也不知道皇帝隔着一堵墙到底是在瞅啥。
太子也不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既是如此,大哥便同我们一起走吧。总不好让父皇等着我们几个小的。”
这场虽然算是家宴,但也还是宴请了不少京中的重臣,拐着弯的都和皇室有绕不开的血亲。
话音刚落,太子的目光却又不远不近的飘到了顾宴生的背影上。
方才他倒是没瞅见正脸,只是这阵子多听闻镇北王在外带回了一个颇为上心的男人,日夜宠爱,走哪都要带着。
这么一见,传言倒不像是假的。
敖庆的目光在顾宴生纤细的背影上流连一瞬,目光尤为定格在了他的腰身以及下面,不由眯了眯眼。
敖渊满面寒霜的张开大氅,将顾宴生牢牢的包进了怀里,不卑不亢的和太子正面相视。
太子轻笑一声,主动挪开了视线。
大皇子没再说过什么,任由侍卫抬着他的轿子,前后被簇拥着走出了寝宫。
*
顾宴生一直看着几人走得远了,这才从敖渊怀里挪了出去,默默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