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渣之后我娶了下堂夫(100)
“唐主事,有什么事?”前面引路的官员见唐时安从马车出来,站在路上观察了很久,便知这位可能发现了什么。
“这不是去宁州的路。”唐时安开口就有点冷,似乎在等他解释。
引路的官员见被发现,也不再隐瞒,“唐主事勿怪,李尚书也是谨慎行事,我们的确不是去宁州,而是去西北。”
“既然不信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来这一趟。”
对于这个情况引路的官员也是有准备的,毕竟谁知道自己被骗都会有生气的反应。
“唐主事勿要生气,这事的确是我们的不对,但你想想,要是提前把我们要去的地方告诉别人了,那我们不就容易暴露了吗?李尚书也是周全考虑,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唐主事应该省的。”
唐时安不语,直看的这位官员浑身不自在才开口,“那我们究竟去什么地方,如今已经离京这么久应该能告诉我了吧。”
“这是自然,我们如今去的是西北一带,比去宁州要近一些,按如今我们的速度,再有十日就能到。”西北一带范围辽阔,据白冉星的消息来说,他们的交易在西北很多地方,分散的厉害。
“那就尽快赶到吧。”说完,唐时安就上了马车。
许是因为唐时安的一句话,每日赶路的时候便多加了半个时辰,越往西北走,这城镇就越荒凉,西北算是当朝的边境,日子的确是要比旁的地方要艰苦些。
而从西北出来的多是武将,文人却没几个,每次科考能到殿试的人都不多,可见一般。
“唐主事,在有不远我们就要到凉州了。”凉州是此行的目的地,而这一块正是成王的封地。成王的确是不讨皇上喜欢,比起另外的亲王封地都是在富庶的江南不同,这凉州可谓是物资匮乏,每年能赚的油水也不多。
就连封地是宁州的英王都比成王要好上一些,凉州的知府自然是来接待的,知府的官阶可比唐时安的主事要大的多,但是是地方官,比起在京城里头能面见皇上的官又不同。
虽然说天高皇帝远,管不到这地方官身上来,但这从京城过来的官员也不能轻易得罪,要是面圣的时候参你一本,结果就不好说了。
到了歇息的驿站,唐时安找了这引路的官员过来,“你去联络的地点看看他们是否还在此地?”
“唐主事,这事小人办不了,李尚书并未交代小人该如何联络,所以还得唐主事亲自去一趟才是。”李尚书也不尽信他,引路的事给他说了,这联系他人的事并没有交给他。
“是吗?看来李尚书的确是没有完全信任任何人。”唐时安当着这官员的面说出这句话,看着这人脸上微微变色,就知道起了作用。
“唐主事,你与我们不同,前途大好,此事办好了李尚书自不会亏待唐主事,我们这等人就不同了,在尽心尽力也攀不上去。”
“你也缺钱?”
“唐主事说笑了,在京城真正不缺钱的除了宫里的,在没人敢说自己不缺钱。钱这东西没人会嫌多。”
“但有钱也要有命花,敢拿命来堵的人却没多少?”
“唐主事不也一样,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个小人。”
“算了,你下去吧,等会我会出门,你且帮我把掩护打好。”唐时安不在多言,这人虽然是个小人物,但实在油滑,想要让这人背叛李尚书怕是不行。
“唐主事可要人跟着?”
“不用,我身边的人跟着就是。”
李尚书告诉他的地方是一个赌坊,这是算准了他有赌博的前科,这么明目张胆的去赌坊也不会让人生疑不成。紧接着从床头的盒子里拿出来一件小令牌,是交接的信物。
“沐竹,你让阿四阿五留在客栈监视其他人,我们去赌坊走一趟。”唐时安把令牌放入怀里。
“主子,只带我一人怕是不安全。”沐竹虽然对自己身手是有信心的,但要去的赌坊可是深入敌人内部,他怕不能护住唐时安。
“不必担忧,他们不会让我在凉州死的。”如今他的名字还是有些影响力,好歹是这届新科探花,要是他突然死了,定然会让人彻查,而李尚书不会让这么危险的情况出现在凉州。
要杀他也是等他办完这件事,凉州的人转移走了,回到分叉道口,在让人杀了他,而在礼部他的登记册是宁州,最后要查的地方也是宁州,和这凉州没什么关系。
赌坊在哪个地方都不会少,唐时安寻到要去的赌坊,进去后,里面看着的确是鱼龙混杂,多的是想要不凭辛劳获取富贵的人。
这处偏僻,赌博的玩法除了骰子就是牌九,更高雅些的玩法是没有的,但这种更能吸引贫民百姓前来。
许是唐时安来此处已经有一会,却没有进入这些赌博的堆里,引起了赌场的人的关注,“公子,不来玩两把来赌坊可就没有意思了。”
唐时安挑挑眉,“我不是来玩的,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找我们老板,不知道是何事?若非要事我们老板可没有闲工夫接待公子。”说完这句话,这人就朝几个方向看过去,似乎是以为唐时安来捣乱的,正想让人收拾收拾赶出赌坊。
“买下你们赌坊算不算大事?”唐时安没把令牌亮出来,这手底下的鱼虾不一定能认出来,还得等掌事的人过来在用令牌保险些。
这话说的放肆,而这内容也的确不是他们几个雇佣的下人能决定的,“你且等着,我这就告知老板。”
唐时安只在楼下呆了一会,就被请了上去,比起楼下的混乱不堪,楼上看着倒是清雅,像是个人住的地方。
“就是这位公子要买下我的赌坊?”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唐时安转头,是个清隽的小公子,若是唐时安没猜错,这人还是个哥儿。
这接头的人是否过于儿戏,不是他看不上哥儿,能开赌坊的哪怕是个哥儿也不会简单,但有胆子做这等事的哥儿他却觉得不多见。
“怎么?公子难不成方才说的都是骗我的。”这哥儿稳稳的坐下,看着唐时安眼神带着点戏谑。
唐时安并未多言,直接把令牌拿了出来,“买下赌坊也不算骗你,只是我此次前来是为这件事。”
这哥儿接过唐时安拿的令牌,神色微变,上手摸了摸,“你是京城派来送盐的?”
“嗯。”
得了唐时安的承认,这哥儿拍了拍手,“等的就是你,把他抓起来。”
对于突然涌入的人,唐时安也不惊慌,沐竹也拔剑挡在唐时安身前,阻止这些人过来,但方才他未察觉外头有人,这些人都是练家子。
“怎么?是不信我?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是李尚书要我找的人?”一见面就刀尖相加,可见并不与他客气。
“还算聪明,我们在这赌坊等了好几个月,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了。”哥儿拿了把刀慢慢走近唐时安,“你说,你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
“那么按照你说的,专门在等我,看样子原先要和我接头的人已经被你们抓住了?”唐时安想这些人是什么目的,是好还是坏。
“你很冷静,不怕我杀了你?”
“你方才吩咐外面的人只说要抓住我,没说要杀我,那么应该对你们来说我还有利用价值,那么在价值被耗尽之前,你不会杀我。”
“有时候太过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哥儿的眼睛半眯,手里刀也在唐时安身上比划,似乎在想要从哪儿下手才好。
“你们又是什么人呢?”唐时安想这些人或许和他是一个目的。
“自然是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的好人。”
“好人可不会这样行事。”唐时安细细打量这些人,应该是凉州本地人,“你们也是贩卖私盐的?”
看着方才还处变不惊的哥儿突然眼里闪过惊讶,唐时安就知道他猜对了,“既然都是做一家生意的,何必这么刀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