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渣之后我娶了下堂夫(49)
这也算是一种示好,小恩小惠最容易施出去,要真有得了功名的,那这家客栈也能占些便利不是。
既然已经醒了,唐时安也没打算在继续睡,干脆起了身,备好东西就下去吃早饭去了。今日早上的早餐备的都是顶好的,有文家这个牌子在,谁也不敢在这上面搞小动作,所以吃这里的饭菜都是放心的。
别的不说就是有些心肠黑了的人,专挑这种时候给你下点什么药,让你科考的时候生点病那是再简单不过的。
所以住在一些小店的学子,都是吃的自己带的干粮,这时候的天气还是冷的很,好些东西都是能久放的。
吃了饭,唐时安就拿着东西去了考场,考场外面早就排了一队的人,由考官点了名再去给门口的搜子搜身。
寒冬腊月里退掉外衣可见一个身体不好,就容易感染风寒,好在县试搜子搜的没有之后的考试严苛,不会要求人脱光了衣裳。
毕竟这场县试过了,之后还得考一场府试,那要是过了才能得童生的名头,在这上面做手脚,明显是没什么好处的,要是这作弊的被发现了,那可是终生禁考,后果一般人是承担不起的。
唐时安过了搜子的一关,进了考场,考场的棚子均是坐南朝北,里头的座位有很多排,能够容纳足够的考生。北面的三间大厅基本上足够容纳所有人,要是考生过多,再往北走还有很多简易的座位可供使用。
考官坐在西面,考试的试题需得等人喊了名字才能去中厅接卷,接卷的时候还得喊出给考生做具结的廪生姓名,得了廪生确定才能返回,这又称唱保。
唐时安被喊到名字的时候,老先生早就在中厅站着了,前来的廪生不多,多是一个廪生保着十好几学生,甚至更多,就唐时安互结的几人都是老先生作保的。
等试题拿到手中,唐时安扫了一眼题目,多是四书五经的默写题,唯有之后需要写一首五经诗。背诵的东西唐时安早就在心里记得滚瓜烂熟,只要小心些不写错字,便能拿到全分。
这写诗大概是现代人的通病,无从下手,就算是硬写出来,堪堪能把韵给压上,至于诗文意思就是一窍不通。而且唐时安只学了半年左右的时间,就算是有原主的记忆和老先生指导,写出来的东西也是深掰硬凑的。
不过今日这场是正录,录取的比较宽泛,若是被录取就能取得参加府试的资格,至于余下的几场参不参加就看考生自己的意思。但要是第一场都没过,便不能参加第二场考试,而且这考试成绩是隔数日就揭晓一次。
唐时安不想在这上头花费时间,便是打算在能第一场过便第一场过,先在草稿纸上将文字默写出来,检查无误后在誊抄在试题上。
除了四书五经的默写外,就是还需要写一篇三百字的论述文章,耗费时间不长,只是不要犯了庙讳、御名及圣讳就是。
县试里头对遣词造句的要求不高,文字通顺、字迹端正即可通过。唐时安写完就开始想最后这首诗该如何写才能看起来不像是狗屁不通的模样。
诗文占得分比不高,但要是彻底放弃也却又不值当,万一今年的考生汇总好苗子居多,那他被刷下去的概率就会很高,写了总是有分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庙讳:已故皇帝名
御名:当今皇帝名
圣讳:先师孔圣名
修改一次作话就没了,还得再添上,也太难了吧
第43章 新友
略微润色了笔墨,唐时安便是答完了试题,等时候到了收卷就出了考场。考试的时候温倦恰巧在他附近,出门也正好一道。
“唐兄,考得如何?”温倦面上带笑,看模样应该是不错的。
“该答得都答完了,温兄呢?”唐时安没说考的好与不好,但心里还是有数,默写的题反复看了几次,若非真的眼花,便是都能拿到分数的。
“我也是,就是不知道王兄考的如何?”王全和之前的两人倒和他们不在一处地方,因此收了卷出门确实没遇上。
“你若想知道,待会遇上问问他便是。”
“也对,唐兄应该要先回去放东西,待会在先前的茶馆碰面如何?”
“嗯,那我先回去了。”唐时安提着考篮,慢悠悠的走回了客栈,这一路上遇上的全是从考场出来的学子,有的满脸笑意,有的垂头丧气,好与不好一目了然。
等唐时安放了东西到茶馆的时候,里头真是人满为患,多数考完的学子都聚集在此,不知道还以为要在这儿开一个文会。
温倦和王全来的比较早,占了个好位置,远看过去,王全的面色似乎还不错,应该是考的不差。
“唐兄这里。”王全老远就看见了唐时安,伸手挥了挥,怕唐时安在人群里看不着他们。
“王兄,温兄,不好意思,来迟了。”唐时安落了座,听了听周围都是在谈论试题的人。
“无妨,你住的地方离这儿远,要费些时候。”
“是啊,唐兄,我们就住在这附近,所以来的早些。”
“来了就行,今年的试题可比往年要简单,虽然我感觉自己答得不错,但都简单的话,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啊。”县试录取的人数看着多,实则也分一分,也就不剩什么了。
“也不能这么说,简单更考验细心,若是因为简单就掉以轻心,一个不察就比别人差了很多。”越简单其实越考验人。
“没错,唐兄说的极是,王兄也不要老想自己过不了,今日这场正录我听闻过得概率是极大的。”
“正录过了没录取后头想要被录取就难了,我上一次考试是过了县试的,不想府试没过,只得从头再来。”王全叹了口气,县试过了,大多数人府试该是没问题的,可惜他就属于少部分人。
“府试不是说检验县试选□□的人是否合格吗?考题内容也该差不离啊。”温倦不解。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每年参考的人多,过县试的人虽有名额限制,却也是满满当当的,更别说几个县的学子一同参考,上面的大人是想挑好的继续栽培,自然不会出的太简单。”王全不愧是考了两次的人,对于这考试里的弯弯道道那是熟悉的很。
“原来是这样。”
唐时安原先也是一位府试和县试差不离,如今看来怕是要困难些。仔细一想也是,府试是在府里举行,监考的也是知府,怎么着也不会是县试的要求。
“不说考试这些烦心事了,我也就试试这次能不能过,要是不能,就不考了,寻个账房的活计也使得。是该存点银子,在娶一房媳妇才是要紧事。”王全转头把话题挑到娶媳妇上,读书的人大多数不会早成亲,但像王全这样一直没考取上功名的,家里是会提前说一份亲事的。
“那在这里我也就祝王兄功名美娟双至了。”放不放弃科考的事都说是自己的决定,有些人的确是没有这个天赋,及时止损也是好事。
“小弟也祝王兄能中了秀才再给我们寻个好嫂子。”温倦年岁小,一说到成亲的事还有些害羞,在这农家普遍早婚的时候可就显得稀奇。
“那没问题,温兄和唐兄可有婚配啊?”王全收了这话,便问起了这两人的境遇。
“家中贫寒,又供我读书,实在是拿不出银子娶亲,等真的中了功名,我娘说在考虑娶亲,也不算委屈了别人。”他们家的情况在整个村里也是出了名的,若非他娘亲是个厉害的,他现在怕也读不成书,更别说考功名。
“也是这个理,唐兄呢?”
“我已有夫郎和孩子,要比两位早一步了。”唐时安提及此,语气都温柔了些。再过两三日的功夫,县试的第一场名单就能出来,到时候若真是榜上有名,他便是要早些回去的。
“不曾想唐兄动作这般迅速,我们这也没有酒,就用茶水相待,祝贺唐兄了。”王全一听,就拿了茶杯在手上,倒满了三杯,递了过去,以茶代酒的喝了。
将手中的苦茶饮尽,温倦眼里透着羡慕,“我想嫂夫郎该是个很好的人,唐兄提及他的时候眼角都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