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的人后来都成了我的备胎(80)
套间内的沙发上坐着几个气质不同的男人,见人推开了套间的门,视线顿时全都汇集到了一起,眼神各异。
谢余笑着看着最旁边的男人道:“都到齐了?”
其中一个头发染成半黄的俊气的男人微微直起身,视线微微移到谢余身旁的人,笑了笑道:“当然,谢哥你的面子我们哪能不给啊。这位就是小嫂子了?”
谢余笑着微微扬头:“当然,不然能带给你们瞧瞧?”
姜宁眉头微挑的看了一眼眼前看起来气质十分温和实在的男人,这个男人面上是对他笑着的,但姜宁却敏锐的察觉到他对他的排斥与不喜。
或者,可以换一个说法,那叫嫉妒。
姜宁心中有几分猜测,他面上不显分毫,笑容明朗,直接半揽住谢余的肩膀道:“你好,我叫姜宁,你应该也听说过了吧?”
嚣张的很,他与男人对视一眼,俊气的男人微微眨了一下眼睛,挪开了视线,对谢余笑着道:“谢哥你行啊,小嫂子看起来很不错嘛。”
他说着,语气稍微顿了顿,对身旁的一个沉默的半架着二郎腿的男人道:“苏哥,你说是不是?”
苏稷微微直起身,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细烟,烟尾拖着几分雾气,他半张面容都被雾气氤氲的有几分朦胧不明。
他右耳的耳钉带着几分紫调的光华,漂亮又亮眼,跟他本人一样,像是一柄锋利的剑一般。
“小余挑的人,自然不错。”
苏稷声音懒懒的,带着几分低哑与磁性,像是隔夜在睡梦中初醒一般的感觉。
不过这句话虽说的懒散,但话中的意思却带着几分隐晦的挑剔与不屑。
包厢中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姜宁眼神微微凝在苏稷的脸上,他很快就想起来了,这就是那次和谢余在走廊中接吻的男人。
谢余半靠在姜宁身上,整个人都放松了几分,笑道:“你们知道就好,不过这次我可是想跟小姜好好过,你们说话给我注意一点啊。”
姜宁带着他一起坐到了一侧空出的沙发,那空位刚好是靠着苏稷的,不等谢余过去,姜宁便上前一步,先隔开了谢余和苏稷两人。
那醋味儿,谢余光是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
他忍不住笑着勾住姜宁的颈侧,一个吻就毫不避讳的落在姜宁的脸侧,钢琴家的声音低又暖,带着轻哄:“乖,之前那次是故意气你的,他就是我一兄弟,从小到大,穿一个开裆裤,这家伙在我的心里连性别都没有,你可别多想了。”
姜宁不动声色的搂住男人纤细劲瘦的腰肢:“我没多想。”
谢余笑了:“行,那就好。”
他说着,随意便与几个好友聊到了一起。
谢余和他们相处融洽,几人聊的毫无缝隙,苏稷更是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的说,他们像是故意的冷落姜宁一般的,即便谢余尽量将姜宁带进几人的气氛中,几人还是很难继续聊下去。
姜宁自然能看出他们对自己的不欢迎,他索性就不多说什么了,枕着谢余的肩膀,时不时扯一扯谢余说悄悄话。
只是这样的举动就能气得他们冷了脸色,其中也只有苏稷面色不变,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的。
这哪是什么好友聚会,分明是一场情敌鸿门宴差不多。
时间过的很快,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谢余见姜宁打了好几个哈欠,便对几人说要离开了,苏稷没拦人,旁人眼鼻观心,也就没拦住。
人刚一走,那个半染了黄色卷发的俊气青年便拧眉对面色平静的苏稷道:“苏哥,怎么不拦住谢哥,那个姜宁看着还真是碍眼。”
“谢哥怎么就走眼看中了这么个家伙。”
周围好几个人纷纷附和道。
另一个青年略带讨好的看着苏稷道:“能配得上谢哥的当然只有苏哥了,苏哥,我听说京城谢家有意向和苏家联姻?”
苏稷懒散的熄了烟,狐狸微挑:“知道的还挺多?”
青年笑道:“才知道的,不过苏哥你们苏家和谢家联姻在一起一定会更上一层楼,谢哥做事从来都清醒的很,现在对这个什么姜宁估计也就是玩玩。”
苏稷直起身,拍了拍有几分褶皱的衣襟:“我了解小余。”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面上似笑非笑:“姜宁可管不住他。”
“小余最喜欢玩些刺激的,看中的也不过是姜宁之前与他敌对的情敌身份而已。”
“不过既然被他得手了,这场游戏,也就算是谢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太累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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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四只舔狗10
装潢简洁又明亮的雕刻室内侧布置着一座楠丝木雕边的透明橱窗。
巨大的落地橱窗典雅又亮眼,橱窗内分置很多隔板,每一层上都摆放着一个精致又动人的雕塑艺术品。
有的是一束栩栩如生的石雕玫瑰,有的是人体某个部位,手足、鼻梁、眼珠、嘴唇等等,乍一看去甚至有几分惊悚的意味。
如此看来,姜宁的雕刻手法被人们赞为上帝的恩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雕刻室的另一侧墙壁是一面巨大的玻璃镜,身穿白色燕尾服的钢琴家右手拿着一个红木雕成的手杖,他脊背挺直,乌黑的短发被压在了一顶白色文雅的礼帽下,偶尔有些许碎发垂在额侧,面容精致优雅,唇红如涂,宛如欧洲中世纪出行晚会的绅士们。
他的对面是一个埋头专心雕刻的男人,姜宁此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他恨不得眼睛也能够分裂开来,一半用来看着对面帅气优雅的男人,一半用来专心于手中的艺术。
谢余抬眸看了一眼对面墙上挂着的一面时钟,轻轻用手杖敲了敲地板,面色懒散从容:“小姜同志,还没好吗?”
姜宁低头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石雕上被磨出的粉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马上就好。”
谢余微微向前走了几步,那面镜中的白色身影便缩小了几分。
他走到姜宁的身边,随意的将手杖靠在一旁的桌角,冷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穿过男人稍硬的发茬,手感微痒,谢余不由得轻轻眯了眯眼睛。
姜宁则是很自然的向他靠近了几分,他像是一只被拔光的獠牙的老虎,此时懒洋洋的、靠着他的主人,顺从又驯服。
谢余茶色的眼眸微转,轻轻对着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气,声音像是带着电流一般的:“小姜同志,想不想玩一些新鲜的?”
姜宁闻言懵了一瞬间,随后他的耳根开始迅速的泛红,那粉意直直的蔓延上了他的侧脸,像是扑上了一层胭脂一般的。
他突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谢余跨·坐在他的身上,也是这般说,那一天,他被黑色的丝绸布带绑住了手脚,整个人动弹不得的沉浸在那位优雅的钢琴家带来的战栗欲·望之中。
姜宁这小半辈子都没有过比那一次更刺激的体验了。
玩还是谢余会玩。
谢余看着姜宁整张脸红的都快冒烟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声音带着几分喑哑:“都在一起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姜宁被他刺的忍不住瞪了一下眼眸:“什么害羞,我哪有害羞过?”
谢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来不来呢?”
姜宁的气焰瞬间熄了下去,声音都小了几分:“要。”
谢余笑容划大:“嗯?我没听到。”
姜宁又想瞪他,又不舍得,最后还是提了提音量:“我说,我想要。”
谢余牵住他的手,轻轻揉了揉男人蓬松的短发,笑意浅浅:“乖孩子。”
身着白色燕尾服的绅士优雅的牵住了穿着浅蓝色衬衫的男人,两个人走向了那面落地的玻璃面前。
谢余整个人半靠在玻璃上,侧脸与玻璃上的侧颜相辉映,美如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