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狄陵坦然道:“无论男女,我都没兴趣。”
得了,自己猜对了,狄陵果然是无性恋!
两人在车里交谈耗费一些时间,林欣瑶给楚寒打来电话催促,楚寒赶紧开车去林家,他没胆子让那么多德高望重的人等他。
汽车继续行驶,狄陵目光直视前方,脑子里却思索着刚才他给楚寒的回答。
为什么,说出那句话时,脑子里会闪过郎澧的身影?
他不可避免回忆起那个意外的早晨,他始终记得,自己当时仿佛被郎澧传染,浑身烫得惊人,他刻意遗忘细节,似乎只要他不去深想,生活便会一如既往平静无波。
但他错了,那天发生的一切,连同郎澧脖颈上滑落的汗珠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到了,下车吧。”楚寒的声音把狄陵拉回现实。
“嗯。”他若无其事打开车门。
谁也看不出他的反常。
林欣瑶刻意与狄陵说过,今天是家宴,没有外人,若非如此,狄陵也不会答应前来。
“狄先生请坐。”林石邈热情邀请狄陵坐下。
此次事件之后,他同弟弟林石景,冲击极大,堪称三观俱裂,现在正重塑中。
林石邈的大儿子念高二,学校要求补习,没有回来,他的夫人是位律师,两人忙起来经常见不到面,今天也是,手上有一个案子准备开庭,忙得焦头烂额,已经一周没过回家。
林石景的儿子倒是在,约莫上初中的年纪,他妻子是位人民教师,笑容和善,气质温婉。
“漂亮哥哥!”小君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狄陵面前,伸出小手去拉他的手。
“漂亮哥哥和小君坐一起好不好?”小君仰头奶声奶气地问道。
狄陵有点想捏他肉呼呼的小圆脸,郎澧小时候也像个奶团子,可惜停留时间太短,成年后没幼崽时期好挼。
他跟随小君坐下,全桌的人笑眯眯地注视他们俩,林欣瑶打趣道:“小君,这还有一个哥哥呢。”
小君看到被他忽视掉的楚寒后,圆溜溜的眼睛睁大,“啊……”
他一边坐着狄陵,一边坐着爸爸,小脸纠结,最终抬头同爸爸商量道:“爸爸,让那个哥哥坐这里好不好?他是客人,我们应该有礼貌,明天你再坐回来吧。”
众人哄堂大笑,狄陵见他两眼发懵,疑惑地挠挠后脑勺,似乎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可爱极了。
狄陵戳戳他肉呼呼的小脸,道:“这个哥哥坐我旁边就行。”
小君如释重负,绽开灿烂的笑容,“漂亮哥哥你真好。”
入座后,林頫圣举起杯子,对狄陵说:“狄先生,我以茶代酒感谢你愿意出手相助,救我一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林家的地方,不要客气。”
“叫我名字就行,拿钱办事,林家不欠我什么。”狄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云淡风轻。
林頫圣更加欣赏狄陵,宠辱不惊,如此心性,实在难得。
一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餐后甜点,狄陵吃着还不错,林欣瑶注意到,立刻叫后厨给他装上一些带回去,“郎澧独自在家吧,希望他喜欢。”
狄陵意外林欣瑶心细如发,“谢谢。”
“不客气。”林欣瑶笑道。
林頫圣身体恢复健康后,林欣瑶的精气神跟着回来。
“我得到一点消息。”林欣瑶压低声音说:“我小时候的邻居钟伯伯之前住院了,顺便去探望我爸爸,弘真道长和释空大师问我谁去过我爸爸的病房,我如实以告,你知道后来怎么了吗?”
她表情夸张道:“幸亏浩然哥想方设法让钟伯伯住院,才叫两位大师碰上,否则钟伯伯这会儿应该已经时日无多。”
顺着她的话,狄陵记起当时他带郎澧去林頫圣病房,郎澧被熏得退避三舍,因为两位大师已经前去探查原因,他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你知道原因吗?”狄陵问。
林欣瑶摇摇头,“具体情况不清楚,内部机密吧。”
晚上十点楚寒开车送狄陵到小区门口,狄陵在电梯前凑巧遇见晚归的路绅。
路绅神情疲倦,眼前青黑,身形瘦了许多,“狄同学。”
狄陵点了点下巴,时间将近十一点,两人走进电梯内,路绅局促不安,大概因为狄陵知道他家的事情,他在狄陵面前总抬不起头。
“路遥说过你家阿姨晚上会回家。”狄陵忽然开口。
路绅脑子发懵,怔愣住,“啊……对。”
狄陵黑沉沉的眼珠,如同深潭一眼望不见底,“所以路馨独自在家?”
路绅终于意识到狄陵的言下之意,他的脸臊得通红,结结巴巴,“我……我太忙了,小区很安全……”
狄陵无意听他编瞎话,楼层抵达,他径自走出电梯,拿出手机给路遥发消息。
手机揣回衣兜,狄陵伸手掏钥匙,然而门开了,郎澧站在门内,温暖的灯光披洒他的肩头,岁月静好。
原来有人等自己回家,给自己开门的感觉这么好。
狄陵忽然有点舍不得放郎澧飞走。
第76章
清晨,狄陵热得背脊出汗,迷蒙间,什么东西正戳着他的腰,他伸手摸了一下,旋即耳边传来一阵闷哼,喑哑性.感。
大脑瞬间清晰,狄陵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摸的是什么,赶紧缩回手,然而一只温热的手将他的手按回那似乎比野火更为滚烫的地方。
后背贴上郎澧的胸膛,单薄的睡衣阻隔不了来自郎澧皮肤的热度,他声音迷糊,应该还未苏醒,凭着本能行动,在狄陵耳边哼哼唧唧,“哥哥,难受,帮帮我。”
他将脸埋进狄陵的肩颈处,贪婪地嗅着狄陵的气味,黑发擦过狄陵白皙纤长的脖颈儿,涌上一阵挠人心口的痒意。
“郎澧,醒醒。”狄陵试图挣脱他的怀抱,抽回自己的手。
可郎澧的力量大得惊人,如同狩猎中的野兽,死死咬住猎物。
仿佛身体记忆被唤醒,郎澧按住他的手,动作起来。
声声感喟在耳畔回荡,狄陵的身子随之一点点漫上血色,心脏狂跳,好似揣了只发疯的兔子。
“哗啦啦——”
水流声钻不进狄陵脑子里,他现在大脑空白,双眼呆滞,站在花洒下洗澡。
白色的泡沫在手心撮开,视线重回手心,狄陵犹如受到刺激,陡然回神,懊恼地冲洗干净全身。
推开浴室门走出去,一道人影忽然闪现,郎澧站起身,吧唧一口亲在狄陵脸颊上,笑靥粲然。
狄陵怔愣,摸摸自己被亲的地地方,“你做什么?”
郎澧眼瞳中金色的光芒流转,宝石般耀眼夺目,“电视里说,亲吻是对喜欢的人最好的表达。”
“好喜欢你。”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狄陵嘴唇抿成直线,“进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餐。”
狄陵离开后,郎澧眼睫低垂,眼神暗了暗。
好像每次他对狄陵说喜欢,狄陵都会转移话题,狄陵为什么不回复自己呢?
郎澧不由胡思乱想,难道狄陵不喜欢自己?
他的胸口像是被细密的针扎着,疼得厉害,只要稍稍一想这种可能性,他便无法呼吸。
吃过早餐,狄陵照常去上学,因为早晨的事,他有点心不在焉,也没注意自己今天分外沉默,安静地开门离开,甚至忘记给郎澧布置作业。
不必写作业,郎澧应该很高兴,但他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狄陵整个早晨就和他说了三句话。
狄陵厌倦他了吗?
还是他又惹狄陵生气了?
何阅给他打电话时,郎澧爱答不理,或者说没心情搭理。
“你不挣钱了吗?!”何阅拔高声音,大概想叫醒他离家出走的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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