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吵架了?”沈长风以为他冲撞对方了,忙说:“人救你是好意,他也不知道你自己能处理这种状况。”
秦思筝心里憋着一口气,一上车就给陆羡青发消息,结果打着字又说不出口了,一股脑全删了,只留了干巴巴的一句,“您下戏了吗?”
等了五分钟对方也没回,已经十一点多了,难道还在拍戏?
秦思筝侧头看向窗外,飞速行驶的车将城市霓虹撕扯成光怪陆离的碎片,闪过时落在手上转瞬即逝。
他脑子里不断浮现韩璋的话,被他一一反驳,又浮现那个极端粉丝的脸,带着疯狂的渴求与痴癫,滔滔不绝说着恐怖又令人厌恶的话语。
你的手很漂亮,我会高嘲,我真想把你囚禁起来,把你变成一条小脏狗,每天等着我疼爱你。
我很痛苦,没有办法解脱,你不让我休息。
被遗忘的信息重新浮现,秦思筝有点不安,来来去去无意义的按手机,等待陆羡青的回复。
他忽然扫到屏幕,他的照片。
在剧组的时候,被他套路换上的锁屏,到现在都没有换掉。
到家的时候,陆羡青终于回了消息过来,秦思筝没开灯,在漆黑的房间里勉强视物。
陆羡青尾音上扬喊了句:“厌厌?”
秦思筝闷声回应:“四哥。”
“乖乖,怎么了?”陆羡青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和不满,以为是怨自己回消息太晚了,忙跟他解释说:“一下戏就被周长江叫过去说事儿,别委屈,我拍完这部戏就回来陪你,哪儿也不去。”
秦思筝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所以有些瓮声瓮气的:“不是委屈,就是想你了。”
陆羡青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心跳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能插翅飞回去,偏偏加班加点,也要再拍上一个月。
“想我了就来给我探班,这次可以光明正大住我房间。”
秦思筝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半天憋闷的不行又抬起头,打开了床头灯,小声说:“我才不跟您住。”
陆羡青眉梢一挑:“你想跟谁住?把陈秋给你留着?”
“您怎么还记仇。”
别说住一起了,拍杂志那会他就被时见疏摸摸腹肌,就被他罚得那么惨,真要是跟陈秋一起住……等等。
“四哥?”
陆羡青懒洋洋“嗯?”了声,秦思筝大胆猜测,“之前陈秋说剧组有经费了,给他安排了单人间就搬走了,不会是你干的吧?”
“是我。”
他这么爽快承认,秦思筝都有点懵,不狡辩一下吗?
陆羡青说:“我给他安排个舒适又自由的单人间,像我这么好的前辈实在不多,不用太感动,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等我回去好好让我疼一顿。”
“……您根本就是吃醋吧!”
陆羡青这次更爽快,“对,只有我能睡你,被我发现你让别人碰一下,我就把他手打断,把你手也打断。”
秦思筝耳朵滚烫,三两句话就被他撩的心脏乱跳,连说话都觉得烫舌,“什么睡我,我们只是住一间房子,又不干别的,他又不是您。”
“我怎么?”
秦思筝现在想起来,当初那些温柔对戏,耐心教他演技,搞不好全是在借机占便宜,不由得面红耳赤。
亏他当时还觉得他是个好老师,“老畜生。”
陆羡青一声“嗯?”,他又立刻改口,“四哥。”
“这个称呼不够哄好我,换一个。”
秦思筝想了想,屏幕上正好跳出叶溆发过来的消息。
忍耐着心动,小声叫他一句:“哥哥。”
第86章 青云得路
秦思筝对于陆羡青来说,不仅是成瘾药,更是兴奋剂。
简单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他轻易失控,才一句哥哥,就让他的眸光沉了,甚至连镜头都抖了一下。
“厌厌,我劝你不要撩我。”
秦思筝今晚被那个粉丝吓到,但听见陆羡青声音和看到他样子的那一刻,一切不安都烟消云散了,只剩安定。
他盘腿坐起来,胆大包天的斜着眼角看他:“撩你怎么了?”
陆羡青手指点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说:“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给你记着,等我回去有你受的,所以,老实点儿。”
秦思筝才不管那些许久之后的事,有恃无恐的撩拨他:“哥哥,你想怎么罚我?”
他身上还穿着叶溆送的西装,精致又禁欲,看起来像个涉世未深的豪门公子,偏偏脸上氤氲出微粉胭脂色,嘴唇也红,一副引人抢夺的欲模样。
纯真与放浪交织,秦思筝把手放在了西装扣上,跪坐在床上,用手轻轻描摹了一遍冰冷的扣子。
“他们说,扣西装扣的时候特别撩人,这样吗?”秦思筝歪着头,将手机靠在床头柜上,只照到脖子以下。
他解开扣子,又扣上,反复两次,如约听见微沉几分的呼吸。
“秦思筝,再玩就得挨打了。”
秦思筝听见他沙哑的嗓音,像是沙漠的旅人,迫切需要一口水,而他就是那口水,遭遇了晚上那一场风波,现在他就是想被陆羡青疼爱。
西装被扔在床上,整洁的白衬衫下依旧穿了衬衫夹。
陆羡青看到那只让他日夜疯狂的手指勾住了黑色的带子,扯高到不能再扯的地步,然后猛地松手,重重打回大腿上,“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少年眉毛一缩,疼得抽了口气,皮肤瞬间被打红。
他长得白,很容易留下痕迹,秦思筝如法炮制,勾起另一根,弹回去,交错打出道道红痕,平添了一分凌虐美感。
“哥哥,好疼。”
秦思筝偷偷看过青山有思里的视频,前天发了一个兄弟题材的,大致剧情是弟弟暗恋哥哥许久,各种耍心机骗哥哥,最后还给自己下了药,让哥哥来救自己。
哥哥到的时候,看见了蜷缩在床上发抖的他,以为他生了病,掀开被子要带他走,却发现他穿着大胆,手腕上还有个镶着黑色蕾丝花边的手铐。
哥哥怒火中烧,问他是谁干的,弟弟身上还有鞭痕,凄惨又美艳。
他闭着眼睛轻轻喘气,“哥哥,好疼。”
哥哥解不开手铐的钥匙,打电话通知人来出来,准备先把衣服给他穿上,结果弟弟并着腿轻轻一擦,带起哗啦啦的锁链声,折磨着哥哥的理智。
“哥哥,厌厌好疼,疼疼厌厌。”
虽然视频上没有声音,但文字都让秦思筝血液逆流,不能每次都是他被欺负,他也想试试“欺负”陆羡青的感觉。
“哥哥不疼我了。”
陆羡青嗓音低哑,“你要我怎么疼你,抱你好不好?”
秦思筝心尖发热,慢条斯理在他面前拆掉衬衫夹、袜夹,然后一寸寸褪掉黑色的袜子,露出白皙脚踝,然后将脚尖递近。
陆羡青手指攥紧椅背,已经绷出明晰血管痕,连声音都像是被砂砾磨得剧痛,“厌厌……”
秦思筝倾身拿起手机,表情一收换成狡黠,“四哥我要去洗澡啦,晚安,好梦哦。”
饶是陆羡青,也被这个转折弄蒙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好几秒,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看着聊天界面咬牙切齿,“秦思筝,长本事了。”
秦思筝把那个等身人偶重新塞进柜子里,又练了会拳才拿着衣服去泡了一个长长的热水澡,直到水温变凉才不得不起来。
他没什么困意,靠在床头刷了会微博。
今晚在席淩演唱会上的表现被单截出来放在了秦思筝超话里,个站上也更新了超清现场图,修得很细,应该是出自红雪霏霏的手。
她居然也在现场吗?
秦思筝给照片点了个赞,然后更了一张洗完澡之后的自拍,头发还潮湿的往下滴水,他发完之后把头发吹了,百无聊赖翻了会评论区。
【@陆羡青情敌出来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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