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适?”周长江问。
文栎在心里想了想措辞,道:“首先他名声太臭,这戏如果是陆羡青来演的话,他们两个本身就是对家,前怒未消就合作容易引起粉丝逆反。”
周长江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道:“不过这个综艺我看他们互动还不错,还有了cpf,连超话都有了,叫什么青山有思,还怪好听的,应该不是问题。”
文栎磨了磨牙暗骂了两声,又说:“前段时间他发了个照片,助理拿过来给我看是什么手抓床单,这种软sq的东西他都敢发,这不是破罐子破摔了么,到时候给片子抹黑怎么办?这个是一个风险。”
周长江:“什么床单?”
文栎把手机给他看,先前她想借这个做文章直接把他踩到爬不起来,结果却被全网屏蔽,硬是没有掀起风浪。
她气得牙疼了三天,也忘了删除图片,此刻正好给周长江看,他倒是眼前一亮,“手挺漂亮,你说他不行,不是因为他在微博说你演技不行吧?你影后都拿了还跟小孩儿记仇?”
“周长江!”文栎气得咬牙。
周长江忙道:“咳开玩笑开玩笑,是不应该,这图片虽说修的挺干净,也没多欲,不过始终影响不太好,而且你说的对,他这个圈内名声确实不太好,用了也是一个风险。那照你说,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演员么?”
文栎随口说了句:“蒋臻吧,他挺不错的。”
上次给自己送了个项链,很会来事儿的一个新人。
周长江对这个人有所耳闻,到现在都一直是在一些小成本的电视电影里混个脸熟,来这种大制作不知道能不能扛得动。
何况还要跟陆羡青有大量对手戏,不由得担忧起来:“能行吗?我还是觉得秦思筝不错,这个戏最好就是有点武术底子,那出拳的力道,粉丝能看得出来,软绵绵的可不行。”
他连连惋惜:“你说着好好的,怎么这么作?他起点也不错了,圣娱虽然是个小公司,但起码偶尔也能接几个不错的大制作刷脸。”
文栎有点烦:“找个替身不就行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换脸都能做,替身不好剪?用了秦思筝的风险比替身大多了。”
周长江一想也是,“那行,我先去找蒋臻那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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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筝自从拿到游司给的票就激动的不行,数着日子等拳赛开打,都快要把票摸烂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天,拎着小行李箱,戴上口罩墨镜跟做贼似的和游司碰头。
两人买的经济舱,都有点伸不开腿,游司抱怨:“你怕被认出来就买头等舱啊,挤在这儿口罩帽子都不能摘,不嫌难受啊。”
秦思筝完全没觉得难受,满心兴奋的看着票:“快起飞快起飞啊。”
空乘姐姐听见声音,温柔笑说:“距离本次航班起飞还有一会哦,请您耐心等待,请系好安全带稍微休息一会。”
“……”
游司戴上眼罩睡觉,秦思筝兴奋地睡不着,来之前下载了几个拳赛视频在飞机上看,等落地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酒店是游司定的,两人按照导航找到所在位置办理了入住。
“有点饿了,咱们出去吃吧。”游司抻着腿让秦思筝给他锤锤,一脸娇弱的喊累。
秦思筝亮出拳头:“大拳八十,小拳四十,微信还是支付宝?”
第27章 青霄白日(一.)
游司翻了翻白眼,从兜里摸出手机说:“先来五毛钱的吧。”
秦思筝忍着笑,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在国外没人认识他,所以也不用戴口罩和帽子,他终于能喘口气,两人找了个华人开的川菜馆坐下来。
游司爱吃辣,上来就要个毛血旺,秦思筝不挑食随便什么都行,店家送了两份冰粉,两个人吃得特别撑,权当消食往拳赛场馆走。
一路上有不少比赛横幅,虽然比娱乐圈的阵仗小,但这种熟悉的感觉还是让秦思筝热血澎湃,仿佛连细胞都要活过来了。
他找到座位,视角非常好的位置,热闹嘈杂的场馆中,秦思筝紧张又期待地看向中间的弹性护栏,拳手还没来,空荡荡的两个椅子,一下子将他拉回了上一世。
那时候他就坐在那个地方,毛巾、矿泉水,拳套,他闭上眼回忆着曾经在这里受过的伤,那种满足和成就感是任何运动和工作都无法比拟的。
游司在一边补妆,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小扇子摇啊摇,“热死老娘了,你看看我的妆是不是花掉了,我明天要冒痘了。”
秦思筝抽空回头看他一眼,敷衍道:“还很漂亮,天上有地下无,美滴很美滴很,别委屈了给你冰水喝。”
游司撇着嘴嘟囔:“两个人互殴,血肉模糊的有什么好看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兴奋,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东西了吗?”
秦思筝有点心虚:“人的爱好是会变的嘛,你上次迷的那个什么大师现在不是还脱粉了?”
游司伸手要掐他:“别提那个垃圾,他现在是我们玩具界的耻辱了!
下次见到他你就帮我大拳八十,先打个两百块钱的。”
正说着话,全场忽然安静下来,两位拳手上了台,游司“哎”了一声:“他们那个拳套怎么跟你那个不太一样?是专业和业余的?”
秦思筝给他解释:“不是,职业拳赛要佩戴和自己体重一致的拳套。”
游司又问:“那上台前还得称体重?”
秦思筝点头:“拳击手参赛要根据级别分组,体重和参赛队员数量、级别差异,大部分都是按照五公斤分阶,有特殊情况也可以跨十公斤,按照规则来。”
游司有些奇怪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细致,在这之前他好像没有太系统的了解过,难道真是人的爱好会变?
他以前那么痴迷陆羡青,现在说要搞事业真就没再犯过傻,在节目里也挺老实,要是在以前可能都扑上去了。
“开始了!”
秦思筝正襟危坐,搞得比拳击手还要紧张的样子,游司转头去看台子中央,裁判站在台上的圆圈中,举手侧头看向计时员。
拳赛正式开始,台上一个东方人仇徵还有一个肤色黝黑的外国人ans,游司看的一直吸气:“嘶,感觉好痛,哦草,打眉骨上了吧?
这会不会裂开啊?
我觉得我要裂开了……”
他一直逼逼,秦思筝无奈给他讲解:“其实不是的,虽然ans进攻性很强,看似处于上风,但是仇徵不弱的,而且他很耐打,耐打在这个台上很重要。”
游司俨然不信:“你这个门外汉还给我讲解呢?
这还不弱,都被打的鼻青脸肿了,你看那一脸血,艹不行我有点晕血。”
秦思筝看着台上的仇徵,仿佛不怕疼一般,他一直偏防守,虽然受了伤但并不严重,他一直在找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他眼里有杀气,我信他会赢。”
秦思筝说,眸光几乎黏在了那个台上,与他们融为一体,仿佛自己就是仇徵,就是那个戴着拳套,与对方殊死相搏的人。
游司不信,旁边的观众也不信,听见声音转头过来笑他:“小孩子就是年轻啊,哪有那么多绝地反击,我看这个仇徵输定了!
体力上就不如ans啊,外国人还是要强于东方人的。”
秦思筝笑了笑没反驳,仇徵眼底神色很笃定,他不会忙着攻击和反击,他的脚步很稳定,被打的时候防守很严密,送出的一击短促又迅捷,接近对手就是一个漂亮的反击。
打拳击,看的不仅仅是体力和技巧,更多的其实是心态,一旦心态崩了,体力再好也无法赢。
游司紧慢慢被现场的呐喊声影响,捏着拳头喊:“干他啊!哎呀怎么又退了,哎上……唉!好,漂亮!”
他其实看不太懂,但秦思筝说这个人赢他不自觉就相信,恨不得能冲上去帮他一起扯ans的头发。
“他开始进攻了。”
秦思筝声音激动,带着满满的笃定,语速稍快地说:“他的动作非常迅猛,对方体力消耗不少,而且他已经摸清了对手出拳的角度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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