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顾左右而言他,忽然想到他好像说有正事讲,忙岔过去问:“您说的正事是什么?我准备好了,快讲。”
陆羡青被他弄得没脾气了,狠狠揉乱他的头发当泄愤,然后说:“我听你试探安宁跟沈长风,又不敢太直接问,旁敲侧击的也搞不清楚没怎么不来问我?”
秦思筝点点头,“我怕他们起疑不好解释,也没问太多,想问你的,这不是没找到你么,你知道啊?”
陆羡青说:“咱俩一样啊厌厌,不过帮你问清楚了,你先前因为要离开所以开始忘事,现在回来那段时间也应该被修复,所以那个综艺也不存在了,其他的没有太大变化,不用担心。”
秦思筝疑惑他怎么问的这么清楚,“你问长风还有安宁姐的?用的什么办法?”
陆羡青摇了下头,“我说按道理我拍完戏这一年是不接戏的,应该带你出去玩上一年,何幸一通骂完就清楚了。”
秦思筝:“……这也行?”
陆羡青一脸得意,“我出马有不行的?”
秦思筝点点头,余光瞥见他手上的伤,“这个不是综艺的时候伤到的吗?”
陆羡青“哦”了声,“不是,那天切笼子的时候划的,问题不大,闲事儿说完该说正事了,过几天是我外公寿宴,去不去?”
秦思筝有些迟疑,先前见他父母都是在各种迫不得已的状况下,而且形象很不好,这次见他外公会不会又弄巧成拙?
陆羡青看出他的犹豫,温声说:“不想去也没事,就说你没档期,老爷子很好说话,等你准备好了再去也一样的。”
秦思筝踟蹰半晌,寿宴不去很不礼貌,而且陆羡青应该也很失望,思来想去还是握住了陆羡青的手。
“我跟你去。”
第107章 青松落色
老爷子的寿宴定在三天后,前一天叶溆送了两套衣服来,不用打开都知道是“情侣装”,安宁抱着猫坐在沙发上非要看。
“我的宝,求求你满足我的愿望吧。”她双手合十祈求,见秦思筝没有动的意思,又看向四哥吹了一大波彩虹屁,结果对方视线都没分给她一个。
安宁抓起猫爪子冲他挥手:“爹,求你。”
“怎么还降辈儿了呢,再说我还没看过那能让你看?”
陆羡青正在浇花,是两人偷偷跑去花市买的,乔装改扮贴了胡子居然真的没人认出来,两人乐得不行,招摇过市的抱着两盆仙人掌还去吃了个路边摊。
“你不让我看,我就告诉叶总你昨天带我的宝去吃路边摊,还害他拉肚子!”
陆羡青搁下水壶,伸手给花剪枝,发现仙人掌没有枝,于是失望的搁下剪刀。
“四哥,求求你,你不穿可以,让我的宝换一下给我看看,他都好久没穿正装了!我有一个得了癌症的朋友,死之前想看看。”
秦思筝坐在一边喝热水,忍着笑说:“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安宁立刻歪在一边,“啊,我死了。”
陆羡青从他手上拿过杯子,伸手在额头上摸了摸,“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没有,早好了,就拉一下肚子而已当排了,你别大惊小怪,不信的话现在咱俩打一场你可能都撑不住我一拳。”
陆羡青伸手将他拉起来,“怎么拉个肚子还拉出骄傲来了?既然好了就上楼换件衣服上班去,早点拍完咱们就回家,省的明早起来再折腾了。”
“哦好。”
这是秦思筝签到陆羡青工作室之后的第一个广告,陆羡青把他未来十年的路线都理了一遍,就像是用声音给他搭起了一个天梯。
一步步,都在往上。
秦思筝以前在圣娱没有那么清晰的规划,他们只要赚钱就行,接工作也只是通知并不是商讨,第一次见到这么条理清晰的制定计划,忽然觉得工作和热爱之间的区别。
秦思筝上楼换衣服,陆羡青捞过手机给何幸拨了个视频电话,然后坐在沙发上剥坚果,晚上可以给秦思筝烤个小蛋糕。
何幸接的很快,一脸焦急的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自己马上赶回去!
“没事,闲着没事跟你聊聊秦思筝未来的发展。”
何幸硬是压住了脾气躺回椅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陆羡青,我在放假!你自己给我放的一周假期!”
陆羡青说:“你放你的假,我又没让你回来,打个电话也不行了?”
“行,你说。”
陆羡青详细说了秦思筝以往的路线,到后来慢慢导入正轨,感叹他这一路多么的不容易,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何幸说:“我这一路也很不容易,你可怜我了吗?”
陆羡青说:“粉钻买起来很难?”
何幸沉默片刻,严肃道:“他的武力值是个闪光点,可以多接一些动作戏和这类综艺,文艺他不擅长也比较难驾驭,要避开。还有安樱今年有春晚邀约,跟我提过想再跟思筝合作一次,这是个好台阶,把握住的话对国民度有很大优势。”
陆羡青说:“这个圈子还没有关于武术类的选秀综艺。”
何幸对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有种不妙的预感,“你别告诉我想办一个啊?他去当学员还是当导师?”
陆羡青理所当然说了后者,何幸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不过想办一个综艺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警告你不准让我两个月内做完啊,工作室那些是人不是神,而且其他导师呢,一个综艺起码得有三到五个导师。”
陆羡青掸掸手,拿起手机转向二楼叫了声“厌厌”,“想不想跟你男神做同事?”
秦思筝不知道他在打电话,兴奋的直点头,“可以吗!真的吗?他来娱乐圈了吗?什么时候!”
陆羡青伸手指了下手机,“来,求求你何幸姐。”
秦思筝恍然大悟,立刻双手合十看向手机,大声说:“何幸姐!求求你!满足我一个愿望!”
何幸双倍茫然,“他男神是谁?不是你啊?”
陆羡青说了个名字,何幸更加懵逼了,这谁?圈子里的吗?怎么连听都没听过,她又孤陋寡闻了还是这个圈子更新换代太快了?
“据说是拳击界的泰山,拿过好几次金腰,专业的事还是要专业的人来。”
何幸深吸了口气冲镜头破口大骂,“神经病啊,人家是拳王!我去找他接综艺当导师?你当我是神仙吗谁都能找来?”
陆羡青把手机放回去,“不难要你干什么?粉钻难道是玻璃吗?”
何幸脸都要憋青了,恶狠狠骂了声“艹”,然后一把掀掉防晒披肩昂首阔步往回走,旁边似乎有人问了句她去哪儿。
“找男人!”
陆羡青看着挂掉的视频,跟在一边喂猫的安宁长长叹了口气,“我好惨一老板,整天被员工挂电话。”
安宁笑得肩膀直抖,“何幸姐听见这句话非得打死您不可。”
手机又震动,陆羡青拿起来一看发现不是自己了,掀开抱枕才发现是秦思筝的,是个陌生号码,不知疲倦的拨了两次。
他才刚接起来对面就急不可耐的问:“你为什么又跟陆羡青在一起了?你难道忘记他对你做过的事了?为了利益你什么都能牺牲?”
陆羡青一怔,文栎?
安宁看他蹙起眉,“谁啊?”
陆羡青伸出食指靠在嘴边轻摇了下头示意她别说话,然后静静听文栎说了几句,在她发现不对之前把电话挂了。
身后有脚步声,陆羡青若无其事的把手机塞回抱枕下面。
“哟,换完了?”陆羡青回头,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秦思筝,浅灰色的羊绒开衫配上深蓝色大衣,衬得皮肤更加白。
陆羡青意味深长的“唔”了一声,看的秦思筝有点局促。
这衣服是叶溆给他置办的,秦思筝以前没这么穿过,顿时有点紧张:“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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