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与《莫离》等年轻导演与成名导演不同,眼前有周导的承诺吊着,因此无论在拍摄和宣传上都分外卖力。
在不停的宣传轰炸下,看两部电影的观众比别的电影多得多。
更何况,与年轻导演们专门为参加电影节而拍摄一部电影不同,成名导演们身上都有些片约,并非有时间专门筹备电影节需要。
有的成名导演为了赶时间,干脆找一部积压片子来参赛。
如此,一边全力以赴,另一边潦草相待,所得到的结果自然不同。
“这一次无论是评委的投票情况,还是观众们的投票详情,我们都有详细的过程记录。”
“在颁奖礼结束之后,会详细的公布在我们的官网上。”
“欢迎各界人员监督。”
凌语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显然是不怕外界质疑。
果然,还没等记者招待会结束,官网上就公布了详细的数据。
一些记者好奇一看,被《莫离》的观众投票数据惊呆了。
在观众投票中,《莫离》的投票率高达64%,排名第二的电影只有52%。
“怪不得,这数据也太能打了。”
几乎一多半的观众,都将《莫离》列入了他们最喜欢的三部电影之一。
能达到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莫离》这部电影拍在了观众的心坎上。
并不是说《莫离》影片的质量一骑绝尘,这部电影是在保证一定质量的基础上,又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实力与运气的加成,才铸就了这部电影的登顶。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了。”理清奖项之后的逻辑,所有人无不叹服。
与此同时,让一部新导演的影片获得电影节的最高奖项,对于A城电影节本身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从一方面来说,或许这样的结果是拂了成名导演们的面子,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未尝不是凸显了A城电影节的独特风气,印证了电影节的主题。
创新与梦想。
在A城电影节里,无论是新导演还是成名导演,均是实力说话。
“若是形成了这样的风气,想必这个电影节是能办下去了。”
想到这里,有业内人士忍不住展望未来。
一番感叹过后,大部分人将这次评选结果抛之脑后。
但《乡愁》剧组的两位代表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都怪我,怪我……”
“林染,你别这么想,咱们再怎么说也得了奖了,你开心一点。”
黎源一边安抚岑林染,一边心中暗暗叫苦。
从岑诀上台领奖后,岑林染整个人看上去就有些不对劲。
“林染,林染?”
岑林染如梦初醒,迷茫地抬起眼来,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我哪能开心的起来——你知道,得奖不是我的目标。”
赢过岑诀才是。
偏偏,是他最终帮助岑诀赢了。
不得不说是自作自受。
往日,岑林染总是使不完的力气,说起要赢岑诀时,整个人眼睛里都闪烁着光。
但此时,他仿佛被打击到了,松散了劲儿,一双眼睛也黯然失色,就像是遭受重创,心灰意冷似的。
“林染,林染,你听我说。”
黎源见到他这样,简直吓到了。
“你听我说,未来咱们还有很多机会,这一回不成,下一回咱们请更好的导演来。”
“这一次算他占了便宜,这个破烂A城电影节,算是个什么东西?”
“咱们还有戛纳,有柏林,还有奥斯卡。”
“你可不能泄气,你要是丧气了,那不是便宜了岑诀?”
在黎源不停的宽慰下,岑林染总算提起了一点精神,眼里也逐渐有了光彩。
“是,你说的是,我不能这样颓废。”
岑林染缓缓直起了身体,眼睛中逐渐恢复了生气。
“我还要继续和岑诀作对呢。”
话虽如此,但接下来的庆功宴黎源没敢让岑林染参加。
“之前连续熬了几个大夜,咱们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
黎源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开车将岑林染送回了陆家。
“黎源,你也太小心了。”
岑诀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缓了过来,说话也有了几分力度。
陆家门口,宾客已经逐渐离去,佣人们在门口打扫着卫生。
“哦对,今天是陆老爷子的生日。”
黎源小声说:“不如,我们把奖杯当成是礼物,送给陆老爷子?”
身为局外人,黎源并不知道陆家发生了什么,也并不知道陆老爷子因为年轻时的一些往事,在心中默默地同戚家争强好胜。
在他看来,一座奖杯,足矣表示他们小杯的恭贺之情。
“……不必。”
岑林染想起陆允的父亲,想起对方在平日里透露出的轻慢,不由得皱了皱眉。
“陆允送过了。”
黎源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事,扶着岑林染下车。
到了门口,正想找人通知陆允一声,却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跑出来,露出一脸苦笑。
“夫人,少爷的意思,是让您今天先回东边住。”
“什么意思?”
“老爷、老爷说他暂时不想见您。”
事实上,陆明国的原话比管家转述的直白的多。
“当他给我滚远,别在我眼前碍眼。”
岑林染不明所以。
此时,恰好有两位宾客从老宅走出,见到岑林染,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
“岑少,恭喜恭喜,刚刚在陆宅看完颁奖典礼,真是青年才俊!”
岑林染闻言,想起颁奖典礼前陆允询问过他对奖项的预测,询问他是否能战胜岑诀的话语,瞬间什么懂了。
原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丢脸!
岑林染再也支撑不住,一口气喘不过来气,只觉得眼前一白,栽倒在地。
“林染,林染?”
在倒地前,映入眼帘的,是黎源担心的脸。
陆家发生的一切,庆功宴上的人自然无从知晓。
连续一周的展映活动榨干了所有人的精力,庆功宴上,就只剩下了放松与愉悦。
“恭喜啊岑导。”
“恭喜恭喜。”
作为电影节奖项的最大赢家,前来与岑诀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他也没忍住,多喝了两杯,因此,在被戚雩扶上车时,已经晕晕乎乎。
“小诀,小诀?”
戚雩将岑诀扶上车,见他身体不舒服,伸手小心扶着对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回家,路上开慢点。”
“是。”
司机对于先生对于诀少爷的小心已经习以为常,缓缓发动汽车,将顶配的豪车开出了蜗牛般的速度。
车上,岑诀靠在戚雩的肩膀上,戚雩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气息扫过自己的耳朵。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车内一时安静无声。
望着岑诀靠在他肩膀上侧脸,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距离,戚雩莫名有一种心跳加速之感。
他想起了今天岑诀在颁奖典礼上提到过的“家人”。
岑诀与岑家决裂,与养父母更是没有联系,那么……他可不可以认为,所谓的家人是自己?
想到这里,戚雩更是难掩愉悦。
就在这时,车辆猛地转弯。
岑诀的头从戚雩的肩膀上栽到他的腿上,唇瓣划过他的耳廓,与此同时,戚雩竟然发现有一个硬物抵住了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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