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内,眼睁睁地看着《饕餮》以黑马之势不停狂奔,其他所有暑期档的电影出品方心情都万分复杂。
“早知道我们就早点首映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让他们占了。”
“等我们上了,他们就完了。”
终于,在6月27日之后,一大波电影持续上映。
《饕餮》的排片由30%降至16%,其他的排片由两部进口片和三部国内片瓜分。
6月29日,《登闻鼓》上映,首映首日,独占35%的排片,而《饕餮》降至9%。
伴随着排片调整,《饕餮》票房的增幅也变得缓慢了起来。
纵然这些结果在《饕餮》团队的预料之中,但看着蜗牛一样的数据涨幅,仍然让人感觉到失落。
“我说,兄弟们,咱们是不是太贪心了。”
景元白看到众人萎靡不振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咱们票房已经两亿多了诶。”
除了贺岁档的两部戏之外,《饕餮》排第三。
在这个票房破亿都能拿出来吹通稿的时候,《饕餮》已经是黑马中的黑马。
再看前后投资,制作费用加上宣发费用,总成本也不超过三千万。
哪怕影片票房还要交税、与影院分润,但算下来,仍然是非常不错的一笔投资。
“这个投资收益率,赚翻了吧?”
更何况,现在还只是首周,离下档还远呢,在此之后,仍然会有一段票房增长期。
到时候,说不定能够到达3亿。
景元白将人安慰了一番之后,组织大家放松去看电影。
“就看看咱们竞争对手的片子怎么样呗。”
为了防止被拍到媒体乱写,岑诀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带着墨镜进了电影院。
《登闻鼓》上档时恰好遇到了学生们放假,影院里热热闹闹,上座率也不低。
岑诀一眼望去,发现在座的除了学生之外,还有不少社会人士。
“受众还挺广。”景元白嘟囔。
电影播放开始,定场镜头指明电影所发生的朝代和背景。
故事发生在明朝,男女主角互相不喜欢,但却在媒妁之言与父母之命的条件下结合。
屏幕上两张观众熟知的脸看上去都不太开心。
而后,男主角通过吏部选官来到边陲一个小地方当县令,女主角跟上。
在当县令的过程中,男主角不小心破获了当地一桩窝案,被权贵陷害入狱,女主怀着孕,前往京城鼓院击鼓鸣冤。
在女主角的努力下,男主被放了出来,窝案告破,陷害他的权贵也被绳之以法。
在男主回家时,女主生下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在电影播放的第40分钟,岑诀感觉到身旁的一名观众打开了手机屏幕。
50分钟时,身后观众招呼同行人出去上卫生间。
80分钟的时候,电影接近尾声,前方的观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颇有一种突破牢笼的感觉。
“终于熬完了。”在走出影院时,岑诀听到有人说,“好无聊啊。”
有男主角的粉丝说:“为什么我家宝贝中间下线了这么久。”
女主角的粉丝反唇相讥:“电影名字就叫《登闻鼓》,不看女主角敲鼓看什么?”
两家粉丝差点打起来。
如果说电影院时两家粉丝的对峙是缩影,那么网上的征战才是重中之重。
哪怕是岑诀这个不大明白谁是谁,也能明白这其中所蕴含的火气。
不过,经过粉丝的科普,旁人也明白了,原来这《登闻鼓》是改编自一部小说。
小说的主角就是女主角,只不过,从一开头男主角就死了,女主角独自支撑家庭,并且与当地黑恶势力斗智斗勇,最终以一届女子之身,将对方绳之以法。
“要是真这么拍,那就好了。”
男主角过多戏份无法完成女主角的人物塑造,导致全片看下来犹如蜻蜓点水,无所依托,过目即忘。
《登闻鼓》当天拿到了5500万的票房,更甚《饕餮》一筹。
但到了首周时,《登闻鼓》只有1.6亿。
第一个月结束,《登闻鼓》无人问津,而《饕餮》以女主角鲜明的特性,保持了足够的后劲,不降反升,票房超过3亿。
下档时,《饕餮》票房超过3.5亿,一举超越贺岁档的另外两部戏,成为年度票房冠军。
有关媒体评价,《饕餮》是一匹黑马,而岑诀,则是奇迹的缔造者。
此时,这位奇迹的缔造者,正急匆匆地往回家赶。
戚叔告诉他:“诀少爷,先生生病了,不知道您能不能来一趟?”
第60章
岑诀飞机转高铁, 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
医院门口,戚管家等着他。
“戚雩他怎么样了?”
戚管家在电话里语焉不详,因此岑诀这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在他想来, 能让戚管家打电话叫他来的,恐怕不是什么小病。
“他……”戚管家吞吞吐吐。
岑诀心生不详:“是他车祸后遗症犯了吗?”
当时在戚雩出院时,岑诀也在现场, 医生也曾提到过,虽然病人醒了,但也需要家属后续仔细观察, 以防其他并发症。
“……这、可能吧。”戚管家目光微微有些闪躲, 但岑诀心中着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还好吗?”岑诀问。
戚管家没有说话, 眼神中似有难言之隐。
“医生怎么说?”
戚管家回答道:“医生让出院, 早点回家。”
岑诀听到这里,忍不住呆滞了一下。
“早点……回家?”
是病情特别严重吗?
看着戚管家垂下的头,岑诀感觉到一股茫然涌上心头。
在此时此刻, 他竟然觉得有些后悔。
是, 他是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得不轻,借着工作的借口脚底抹油, 一走了之。
可是, 这并不代表着他愿意看着戚雩出事。
先不说戚家在这半年里庇护他良多, 就算是戚雩本人,这半年的特殊经历,也让他们生出了类似于战友一般的联结。
何况, 戚雩帮了他这么多忙,除了黏人一点,本身并无错处。
“我去看看他!”岑诀说道。
“诀少爷, 您……”
在戚管家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岑诀推开病房的门。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房间,戚雩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那张曾经让岑诀觉得百看不厌的脸,此时看上去也有着几分苍白。
岑诀坐到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
在这一刻,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曾经相处中的一点点细节。
对方送他礼物,前前后后的帮忙,还有吩咐他将照片摆在床头等举动。
虽然幼稚,但也有着几分可爱。
想到对方躺在病床上,还不忘在朋友圈里计时,他忍不住心头一痛。
他不应该为了心中的那点别扭,而选择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你……怎么了啊。”
病房空寂无人回答。
岑诀看着静静沉睡的人,叹了口气,伸手将对方露在被子外的手放回去。
哪知道,目光一移,看到了对方手上的戒指。
是他当时买来的那一对银指环,当时戚雩还在昏迷状态,他将指环用线穿好,戴在戚雩脖子上。
没想到对方醒来之后,将戒指戴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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