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是这下字刚脱口而出,僧人便被摇光一个极度森冷的视线给震地嘴巴虽张着 ,可声音无法再挤出来一点。
摇光见乜偃走出来,身体略往后转,手臂又是微抬,另一名狱差很有眼力见,小跑着过去,将站在摇光身后的许从一给一把拽了过来,许从一被拉得直踉跄,那狱差动作丝毫不柔和,拉着许从一就将人推搡到了刑架前,末了狱差征询性的看向太子,太子下颚轻点。
狱差扯下刑架两边横杆上的铁链,将许从一左右臂都捆了上去。许从一自始至终只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他眼眸低垂着,谁都没有看,浑身气势弱地连自我存在感都降了许多,好像已经全然认命。
乜偃被带出来的那名狱差给同样用铁链固定住身体,他眼眸微有放大,目光从太子摇光那里游弋到被绑得无法动弹的许从一身上。他记得许从一和乜笙走了,为什么会忽然同太子一块,还莫名出现在天牢里,难道真的如太子刚才所说,是因为他?
乜偃觉得这太过于荒诞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就是太子的共犯,挖许从一的心,还有夺了他的内丹。
这只狐妖,为什么不逃?
乜偃心里瞬间冒出很多个问题,那边许从一深深地低着头,面色惨白得好似随时要昏迷过去一般。
“可以开始了。”摇光在刑讯室正中间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他右臂放在扶手上,左边隔自己腿上,右手扬了一扬。
狱差得令后,从一边刑讯工具中挑选了一条具有尖锐倒刺的长鞭,鞭子卷成一圈圈的,狱差拿着鞭子,臂膀用力一震,长鞭就当即拖曳到地上。
走到刑架前,狱差眼里晃动着淬血的光,举手就朝绑在木架上的许从一直接菗上去。
撕拉一声,鞭子离开时,上面的尖锐倒刺将许从一身上的艳红的长袍给勾得裂开一条细缝。许从一咬着牙当即闷哼了一声,过于用力,牙齿磕破嘴唇,一缕鲜血蜿蜒而下。啪,第二鞭没间隔多久,又打了上去。
许从一身体在焦灼的刺痛中,不受控的细细发抖,他额头冷汗直冒,脸色一瞬间褪尽所有血色。被拉开束缚在横木上的手,更是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感从伤口蔓延到全身,头皮一阵阵尖锐撕裂的头。
心脏收缩成一团,呼吸一下,都钝痛不止。
猩红的鲜血从破裂的口子往外渗透,将血红的外袍给染湿,只是这衣服原本就是红色,一时间只是觉得湿润了一点,到看不出受伤有多重,然而摇光从空气中渐渐浮荡出来浓烈的血腥味知道,许从一身上受的伤必然不轻。他唇角边一抹笑似有若无,目光稍有转移,看向被缚的乜偃,对方这会两眼直直瞧着许从一,神情间绷得紧紧的,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那模样,可不像断绝了七情六欲,分明有着深刻的情。
许从一呼吸越粗重。
“10,20。”系统的声音在许从一脑海里响起。
即便疼痛感屏蔽了百分之八十,但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够许从一受的了,他脑部神经在这些痛楚中不断扯得痛,眼皮异常沉重,仿佛抬起来,都需要很大的力气。整个监牢里,似乎没有其他任何的声响,就是鞭子一鞭又一鞭抽打在他身上的声音。
“乜偃那里涨了?”许从一费力地挤出一点声音。
“嗯,要不你直接昏倒吧,这样一来,或许太子就不会让狱差再鞭打你了。”过往许从一也不是没有遭遇过伤害,只是那些伤害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很快就结束,但这里,太子似乎刻意这么做,延长许从一的疼痛时间。系统着实有点看不下去。
“他这样鞭打我,本质是做给乜偃看,让乜偃知道,我为他付出这么多,估计心里的盘算是,最好乜偃因此而反抗,那么他就更有正当的理由,将乜偃给击杀了。”这是许从一的猜想,他还没那么愚蠢,觉得太子会真的放过乜偃。他都能狠心弑杀亲父,就更别提极度碍眼的乜偃了。
只是太子是否有点天真,觉得乜偃真的会为了他一个妖,而做出反抗的行为来 ,乜偃目前对他的好感度只有区区10,还不如他的另一个人格来得高。
不过,许从一想到一个点,他们共用一个驱壳,那么这个好感度,是否可以累加,若是能的话,现在就是30了。
鞭子依旧在往身上抽,许从一脑袋从半垂着,到完全下垂,漆黑如墨的长发,从身后滑落到身前,几缕被浸出来的汗水打湿,黏在了他脸上。狱差手臂开始有点发麻,但那边太子始终没喊停,他便不敢善做主张,于是又一鞭挥上去。
绑在刑架上的人身体不时痉挛一下,几不可闻的痛吟从齿缝里逸出来,那声音莫名的,竟然带着一丝媚意,空气里都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几乎每日都能闻到,不过这里似乎有点不同,腥味中多了点起来的味道,这种味道,令人身体渐渐有点发热,青年低垂着脑袋,只能依稀看到露出来的皙白尖瘦的下颚,整个身躯孱弱不堪,颤颤巍巍哆嗦着,狱差感觉到一股猛烈的热意,正往一个地方汇集,他几乎有点快要忘记自己的本来职责,受到青年周身散发出来的魅惑气息的引诱,拿着长鞭,开始瞳孔放大,目光赫然贪婪地缓步走了过去。
太子其实也闻到了空气中逸散开的狐妖气息,但他因为知道许从一不是人类,而是一直生来就有媚骨的狐妖,所以到没狱差那么容易受到蛊惑。
在看到狱差忽然就停了动作,更是身体摇晃着往许从一那里行时,知道对方这是心性太不坚定,被狐妖给蛊惑了。
他没出声,倒是想看看狱差会怎么做。
周围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狱差手臂一扬,就摁在许从一肩膀上,那里刚才被鞭子狠狠菗过,衣衫裂开一条缝,长鞭上的倒刺锋利如刃,直接将许从一里里外外的几件衣衫都给割裂,皙白的皮肤上竖亘着猩红的鞭痕,狱差手指忽然就哆嗦起来,靠得近,青年身上的的气息更为明显,微微吸一口气,都是鲜血的馨香味。蛊惑得人想立刻舔上去,狱差掌下用了点力,抓着许从一肩膀,将他衣襟给大力一扯,许从一胸口当即露了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交错着数条鞭痕。狱差盯着那些刺目的血液,怔了一会,随后火急火燎地凑了上去。
许从一昏昏沉沉将,感觉到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身前舔过,那种湿軟的触感,让他头皮战栗不已。
异常艰难地睁开眼,随后看到身前一个狱卒正对他做着不堪的事,许从一直接惊呼出声。
“滚开。”
狱卒完全沉浸在不断叠加的快感中,他吸吮着许从一伤口里涌逸出来的鲜血,喉骨上下极速地滚動着,仿佛全然没有听到许从一的声音。
摇光坐在木椅上,仍旧未出声阻止,面前的这一幕,意外的取悦到了他,看着许从一面上不断浮出来的挣扎和屈辱,还有痛苦,他就觉得心情出乎寻常的好。
乜偃手掌紧紧握成拳,在身侧颤动不已,他视线一直盯着那个狱差,看他扯碎了许从一的红裳后,又整个人都倾圧上去,做着‘他’当初做过的事,但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他并没让许从一流血,不是这样全然不顾对方的意愿,欺辱许从一。
心中一团怒火嗖地蹿了起来,将乜偃眼瞳一点点给烧红,他手脚微微挣动,铁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硕大的刑讯室里显得异常突兀,不过依旧没有惊醒到那边沉溺在慾火中的狱卒。
到是摇光一听响动就拧回头,他挑着眉眼,不掩轻蔑地瞧着乜偃,看他大力挣扎,面孔愠怒,瞳孔里燃烧出愤怒的火焰,目次欲裂,仿若一头被激怒的草原凶兽,下一瞬就要狠扑过来,然后咬断他的喉咙。
不过眼下这头猛兽手脚都被坚实的铁链所缚,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怎么挣脫出来。
那边狱卒動作越加急促,但是这么吻咬,已经满足不了他高涨的慾火,狱卒眼眸幽亮,已然痴狂。
眼看着狱卒就要扯碎许从一身下穿的同样血粼粼的褲子,一直都沉默观看的摇光及时出了声。戏虽然是好看,这狐妖却是连他都还没有碰,自然不会就这么便宜这个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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