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这四人都是患者?”一名员工怕理解错误,确认般地问道。
“嗯,全部带回去。”
员工得令,他们熟练地给患者们注射一管精神抑制剂,防止患者们在半路上苏醒。又将患者手脚铐上,扔到悬浮车后座。
场地的善后工作一般是转交给维安局处理,但像这种特殊能力痕迹过重的场面,并不适合交给其他人接手,只能让自家所里的员工多费些精力。
三名员工分作两批,留下两人处理现场,另一人拖着患者,跟随逢何回到所里。
回到基地,立秋指了指逢何沾血的白色衬衣,小声提醒道:“要先把它换了吗?”
逢所长无所谓这点血迹,只是既然小少年开了口,他还是回到办公室中取出一套干净衣物换上。
四名患者分别被分配了A02号到A05号的病房,原本空荡的一级病房立马多了几分生气。
白骨患者与女性患者必然是要留在一级病房中的,他们能在发病时能保有自我,注定他们就要受到最严密的监视与控制。
另外两名患者尚且不能确定。银芒患者当时的状态看起来与一般失控患者并无二致,使用武器的能力不确定患者则因退场太快,没来得及观察。
只能等他们苏醒之后,根据情况再做调整。
立秋跟着来到一级病房区。
他停在一号房门口,透过观测窗口向里看去。房间里,一名高大强壮的大汉被粗大的银色铁链拴住手脚,拘在房里,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立秋对他进行过几次催眠,对方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A01号患者的口味他吃不惯,也没有主动与他交流过。
林副所长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跟来帮着处理四人。为了帮他凑够二级监管者的任务数量考核指标,这次的任务从名义上来讲是挂在他头上的。
他的工作因为立秋的存在减轻了不少压力,久而久之,也不得不承认立秋的独家催眠术。每每回想起自己最初的质疑,林宇都不禁老脸一红,内心对立秋有些愧疚。
他见立秋一直停留在一号病房门口,不由得说道:“这患者没什么好看的,他一天到晚都是这个样,傻愣傻愣的,喊他做些什么倒很听话,就是从来不理人。”
“我还以为他只对我这样。”立秋说道。
一旁注意着两人谈话的逢所长有些惊讶:“他连你都不理?”
逢所长凑了过来。
他想试试能不能从A01号患者身上问出些紫色情绪信息,本想着A01号患者在性格上过于内向也没事,实在不愿意沟通还能请立秋帮忙。
没想到这路竟被堵上了,这让逢何不由得有些苦恼。
但尝试总要做,他当即将四名患者的入院工作交给林副所长,自己带着立秋进入一号病房。房门一关,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随手不忘在光脑上将一号房的监控临时关闭。
房内,安静的高大壮汉显得有些呆滞。
逢所长问了患者一些问题,无一回答。就连询问姓名这种简单的问题都没有回应。
一挑眉毛,他又试着向患者发布命令。
“下来。”
这句命令起了效果。
A01号患者非常配合,他拖着锁链,在一阵丁零当啷中站到地上。
“张开双臂。”
A01号患者跟着话语张开双臂。。
“你叫什么名字?”逢所长再次问道。
没有回应。
在立秋的视线里,A01号患者身上包裹着一层暗紫色光晕。前几日刚吃过他的情绪,这会儿色彩显得比较淡薄。
少年尝试与他搭话,甚至走上前戳了戳A01号患者,他都没有理会。
逢何皱着眉头,“他不会是精神出了问题吧?”
因为A01号患者一直很配合数据测量与治疗,他们也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只当对方是性格内向,不愿意做无谓的交流。
“那只能从另外四人身上问了。”立秋说。
两人无功而返。
四名患者很快就被安顿好,根据逢所长的经验判断,这几名患者会在三小时内醒来。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再有一个小时就是下班点。逢何想在所里多留会儿,将问题当天解决。
他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立秋,问:“你要不要先回去?”
立秋瞅了他一眼:“好啊。”
逢所长立马改口:“要不还是陪我多留会儿,一个人回去多危险啊。”
立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心口不一。
“好啊。”白耳罩少年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对人类的了解有了十足的进步,真是善解人意。
晚饭时间,立秋不需要像人类一样进食一日三餐,毕竟他赖以生存的“食物”并非这些。逢何点了份拉面,将光脑推到立秋跟前。
“我不用。”
这么说着,他还是看了一眼点餐页面上的例图,马上将他刚说出的话语甩到脑后。
“我要这个。”
早早猜到结果的逢所长笑眯眯地给少年点上餐。
一顿饭还没来得及吃完,银芒患者与武器患者就依次醒来。他们放下晚饭,重新来到病房区。
站在病房中,立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们身上的情绪也是暗紫色。怎么感觉状态和A01号很像?”
“一模一样。”逢何肯定了立秋的感觉。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显得有些危险。
第三名醒来的是白骨患者。
白骨患者在发病状态下一直能够保持着自我意识,甚至还能主动同逢何搭话求和,提出需求。
两人以为,从他身上多少能挖出点信息。
但现实跟他们开了个玩笑。这名青年比起初见时呆滞了许多,同前面三名患者出现了一样的症状。喊话话不应,命令倒听话得很。
逢所长有些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能看出什么区别吗?”他问。
“颜色上没有区别。”立秋摇了摇头。
他见逢何情绪不是很好,伸手在大衣兜里翻了翻,掏出一颗奶糖,递到逢何面前。说起来,这糖还是对方给他的。
逢何一怔,伸手接过奶糖,脸上的表情松了不少。
“我只是想起他当时说的话。”
“他说了什么?”立秋问。
逢何将对方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海城所长。
缓释剂。
“听起来像是外面来的。”立秋说。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缓释剂是什么。”逢所长非常疑惑。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最后一名女性患者。
女性患者久久未醒,逢所长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时间已经到了10点多,基地里的员工全都换了一批,白班员工下班睡觉,夜班员工上班轮值。
如果不算救急加班那次,立秋还是第一次在基地待到这么晚。他到基地里逛了逛,见到这么多陌生的员工,感觉像回到刚来基地谁都不认识的那会儿。
在他观察夜班员工的同时,员工们也在偷偷观察着他。
一名胆大的员工凑上前来,试探着问:“打扰一下,你该不会就是立小大师吧?”
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称呼,立秋忍不住想要澄清。
“是我,我已经成年了!”
周围响起善意的窃笑声。
“白班同事们经常提起你。”胆大员工也在笑,笑完,他环视四周,“听说你跟逢所长关系很好,难道所长也还没下班?”
周围有员工小声嘶了一口:“今天我能有幸第三次见到所长的面吗?”
夜班气氛相对而言更加轻松,他们人少,事少,也没有逢所长在旁威慑。
立秋跟着偷笑两声。
大衣口袋里的光脑嘟嘟震动,拿出来一看,最后一名患者终于醒来。
“不好意思,有点工作,我先走了。”小少年不好意思地向众员工说了一声。
“好勒,立小大师您去忙。”
白班员工亲眼见过立秋可怕的“催眠”效果,对立秋多多少少有些敬畏之情。夜班员工只在白班员工的传闻中听说过他,大多对立秋抱着好奇的态度,少有敬畏,相处起来也要自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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