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无措地捂住嘴。
刚才身边的味道太香,实在忍不住才吃了一口。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对不起?”
逢何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他的状态被惹得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辜又无措的小少年,突然凑身上前,用力咬上他单薄的白皙肩膀。
“!”
立秋的眼瞳猛地放大,惊得就要跳起来,但又生生停住。
“一口换一口。”逢何松开口,冷哼一声。
立秋呆坐在原地,他的睡衣依旧保持着褪到肩膀边上的状态。深陷的锁骨上方,玉白色薄肩上残留着一排牙印,周围一片肌肤都被咬得泛红。
一幕幕类似的场景从他眼前闪过——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极其相似的情绪转变。
他怔怔地望着逢何,双手抓着被单,不自知地微微颤抖。
惊慌,无措,畏惧。
当逢何冷静下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一抬眼,正对上便是这样一双眸子。
咯噔。
逢何一慌,想将小少年揽到怀中,手伸到一半,却又突然停下。
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是自己刚才的接触太过分了吗?
男人试探般将手放在少年脑袋上,轻轻摸了摸。
没有躲开,没有逃避,少年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微颤着身子望着他。
手落在了后脑勺上,逢何动作轻柔地将小少年揽进怀里,像是对待心尖上的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惊到对方。
“怎么了?”他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声音放柔放轻,“抱歉,是我刚才吓到你了吗?”
怀中不止的轻颤让他觉得自己像被掐住了呼吸,一口气不敢提也不敢松,心中慌乱无比。
但他不能将自己的慌乱表现出来。
“别怕,”逢何轻轻拍着小少年的背,温声道:“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
立秋的头埋在逢何的胸膛间,身子被两只手温柔地圈住。胸膛很硬,却一点都不觉得硌着,急促的咚咚声穿透胸膛与耳罩进到立秋的耳朵里。
他抑不住心里的难过,在逢何怀里闭上眼睛。
他能怎么说呢?
对方突然间的凶狠唤起了他在家乡的记忆,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接下来的场景。
就像他在家乡遭遇过的无数次一样,一旦自己开口吸食了对方的情绪,那些人类就会立马变脸,冲他亮出武器。
原本他对这些事情并不抱有多少负面情绪,最多只是会对死亡瞬间感到痛苦。
但当对象换成逢何的时候,无法言喻的悲哀抑制不住地将他扼住。
……他也会吗?
本能叫嚣着要他快点逃离,这样便不用面对危险,也不用面对背叛。
但一种莫名的情感让他将本能生生压了回去。
他想看看。
就算紧随而来的可能会是刀,会是枪,会是拳头,他也想亲眼见到逢何的反应。
好在他并没有等到这些。
“对不起,”男人的胸膛微微震动,所有的不安和恐慌被深藏在极尽温柔的话语之下,“别怕我好不好?”
立秋贴在他的胸口上,任由眼眶中掉出的温热液体打湿他的衬衣。
“……下次不会了。”少年闷闷地说道。
“什么?”逢何终于等到了少年的回应,只是声音实在太过微小,他并没有听清。他很是心焦,却又担心自己情绪表露出来会让本就敏感的小少年更加不开心,只能尽可能地藏起它们。
立秋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他小声地说:“下次不会偷吃了。”
怀抱僵了片刻。
“不是你的问题,”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轻叹一声,“平时想怎么吃都没事的,你看,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不是一直都让你随便吃的吗?”
他的话顿了顿,“就是……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好不好?”
男人的话语间有些发愁,要是立秋像平时一样回问原因,自己根本就解释不出口。
幸好立秋并没没有问,他安安静静地将头埋在逢何的怀里。
“嗯。”少年轻声应道。
逢何轻拍少年的背,双手有意避开了可能触碰到尾巴的区域。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带给对方什么刺激。
同时,他也根据少年的回答思考起自己是什么行为触到了少年的点。
他本以为是自己咬肩膀的那一下,但仔细一想,小少年并没有排斥他的接触。
见立秋情绪平稳了些,他才尝试着问道:“刚才……难道以为我生气了?”
怀中的小少年隔了会儿时间才应道:“嗯。”
“所以后面……以为我在凶你?”
“……嗯。”
声音很轻。
逢何长叹一口气。
他将手指插进少年柔软卷曲的黑发中,将头低到耳罩边,语气无奈而温和:“不会凶你的,以后也不会,所以你也再别怕了好不好?”
没有回应。
他向怀里看了一眼,小少年竟是睡着了,呼吸均匀,睫毛轻颤,眼角挂着没干透的泪珠子。
逢何又是无奈一叹。
他将少年横抱着放到枕头上,隔着睡衣,将立秋藏在身后的尾巴挪到一边,以免睡觉时压着。毛绒蓬松的手感让他很想亲手感受一下,但这会儿他并不敢多动,只能老老实实地将被子给少年拉上。
他半蹲在床边,注视了一会儿小少年。
俯身向前,在少年眼角落下一吻,也吃掉了那颗还没来得及变干的珍珠。
目光又在晶莹剔透的薄唇上逗留片刻,最终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通宵了,如果有虫下午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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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个视角看家乡剧情↓)
玩家:咦,中立NPC,会有任务吗?
(刷好感,NPC好感++)
玩家:卧槽,真能触发!这个NPC亮血条了,兄弟们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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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二天清晨,窗外天光未明,立秋就从床上睁开了眼睛。他盯着天花板出神地呆了半天,伸手摸了摸尾巴和耳罩。
嗯,安全。
环顾四周,逢何离开之前将床头的东西整理过一遍,一点零食也没给他剩下。
离上班还有几个小时,小少年懒散地坐在床上,摘掉耳罩,掀起一角睡衣,将耳朵与尾巴都放到外面透会儿气。柜子里放了一把很舒服的梳子,能将毛发梳得整整齐齐,柔顺无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会有这种东西。
他沿着尾骨的方向向下梳理尾巴,很快变得蓬松而顺畅。
少年满足地将尾巴抱进怀里,冰蓝色的尾尖在怀中左右摇动。
趴在床上呆坐了会儿,立秋慢吞吞地爬下床,将尾巴藏进睡衣里,耳朵卷起来塞进耳罩里,收拾好一身衣物,推开房门出到客厅。
洗漱之后,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时间太早,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只在遥遥的地平线吐白,光暗交接。
像是听到响动,另一间房传出悉簌声,不久,房门打开。
立秋抬眼望去,只见男人穿着睡衣一脸困倦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逢何的声音还带着些刚起床的沙哑,他坐到立秋边上,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白开水。
“离上次睡觉只过去了四天。”立秋说:“不困,就醒了。”
“我还以为今天又得一个人去上班。”
一口喝光,困意也被压下去了些。
立秋将双腿收到沙发上盘起来。
“我们真的要去山城吗?”他问。
“不想去吗?”逢何问道。
“我只是在想,如果要去山城的话,那我得把全所的患者再吃一轮,这样他们应该可以等到我回来。”
逢何揉了揉太阳穴,将脑海中浮现出的昨夜记忆挥散开。
“不用勉强自己,就算他们精神暴走,目前所里的力量要制服他们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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