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如果黑鳞人鱼不出来扳倒巨鲨鱼人,他现在早就是整个海妖族中一鱼之下万鱼之上的人鱼了,哪里还需要像现在这样,要费尽心思的讨好黑鳞人鱼,而那条丑陋的黑鱼竟然还完全不鸟他!
要知道,当初巨鲨鱼人可是待他坐上宾的!
黑鳞人鱼确实比巨鲨鱼人要高贵,但前提是黑鳞人鱼愿意将他娶为皇后的情况下啊!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他甚至连黑鳞人鱼身边地一个小小奴隶的地位都比不上,被那奴隶羞辱了,黑鳞非但不帮他,还要质疑他的身份,他的父亲非但不帮他,还要和那个奴隶摒弃前嫌,和好如初。
这简直就是荒谬!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莎莎满腹委屈,可每当他和父亲牙提起的时候,牙只是对他摇摇头,讲明了红鳞鱼的珍贵,哪怕对方是一只鱼人,同样珍贵——珍贵的配种鱼。
“他只是一只低等的鱼人!他能有我珍贵吗?”莎莎满心不甘。
“我的孩子,他当然不及你珍贵,但是你要知道红鳞人鱼是我们的元祖,他的存在,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海妖族将会诞生最最最珍贵的红鳞人鱼,那将是我们海妖族的荣耀,那将是我们海妖族复兴的希望啊!”牙的眼中露出了向往,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可爱的,珍贵的红鳞人鱼,在他们的保护下,健康的成长。
“我得去寻找祖上有红鳞血脉的人鱼,我得去好好地找,好好地筛选,争取在他的发q期来临之前……”牙目露兴奋,一边呢喃着,一边走远了。
所以,牙也就没有看到,他的孩子,他曾经最宠爱的孩子的眼中,流露出的怨毒和恨意。
“最珍贵的人鱼……”莎莎鲜红的双眸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最珍贵的人鱼,明明是我才对,我才是海妖族的荣耀,我才是海妖族复兴的希望,这些话,不是你们曾经对我说过的吗?”莎莎低声道:“这么稀有而珍贵的存在,有一个就够了,多出来的,就让他消失吧……”
于是乎,莎莎趁着牙不在,偷偷地离开了家,一路来到了妖皇的宫殿。
他是海妖族的纯血人鱼,向来所到之处,无鱼敢拦,可是这一次,他竟然被一群杂血的鱼人守卫给拦了下来。
“莎莎大人,请出示通行令牌。”鱼人守卫的态度很谦敬。
但是这并不能让莎莎感到满意。
“令牌?什么令牌,我想去哪里,还需要看你们的脸色吗?你们哪里来的胆子!”莎莎双手插在胸口,高傲的扬起下巴:“滚开!”
鱼人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黑鳞人鱼的命令,根本不给莎莎让路。
莎莎见他们如此,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我们不敢,莎莎大人,可是进入皇宫需要通行令牌,这是海皇大人的命令,您可以去找海皇大人申请通行令牌。”鱼人们为难道。
莎莎道:“这种东西,我要是想要,他肯定会给我一大堆!我可以是他未来的皇后!你们这群没眼见的蠢鱼!滚开!”莎莎一巴掌打在了鱼人守卫的脸上。
为首的鱼人守卫不敢违抗,只能任由他打。
其他的鱼人守卫听到莎莎的话,面露犹豫,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莎莎都是皇后的最佳鱼选,他们要是因为这个门,惹怒了未来的皇后,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们便默默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以及门上的禁制。
“哼!早这么做不就行了!守个门而已,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莎莎大摇大摆地游了进去。
为首的守卫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那些为莎莎开门的部下,语气冰冷道:“我这就去禀报陛下,刚才是谁开的门,自觉领罚吧,我可管不了一群不听命令的卫兵,妖皇族也不需要不听妖皇命令的卫兵!”
开门的守卫闻言,既震惊又惶恐:“护卫长,莎莎大人将来是要成为皇后的,我们这么做有什么错!”
“是啊!”
护卫长摇头,目光中透出了怜悯:“你们是陛下的护卫,还是莎莎大人的护卫,他将来要成为皇后又如何?是皇后权力高,还是陛下的权力高?更何况现在他还什么都不是,你们就枉顾陛下的命令,而听从他的指挥,这是想干什么?愚蠢!愚不可及!”
帮莎莎开门的护卫瞬间脸色惨白。
……
再说,莎莎一进入皇宫之后,凭着自己的那一番“我将来会是皇后”的论调,竟然还真的给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东大殿后的寝宫。
黑鳞人鱼才登基不久,海妖皇宫的制度还不够完善,这才让莎莎钻了空子。
上一次莎莎进来得比现在还要顺利得多,所以这一次被拦,就让他感到十分的愤怒和烦躁。
尤其是在牙今早上那一番话的前提之下。
这更让莎莎觉得,这些鱼人之所以敢这么对他说话,是就是因为他已经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先是纯血黑鳞人鱼,然后又是全身红鳞的鱼人,一二个,都是珍贵稀有的,都需要被供着捧着,平时还不觉得,但是当到了要选择“听谁的命令”的时候,他就明显要比黑鳞人鱼低一个档次了。
当然,如果仅仅是黑鳞人鱼也就算了,现在他竟然连那个奴隶都要忍耐!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莎莎直接冲进了黑鳞人鱼的寝宫,毫不客气的将里面的东西拿来摔砸泄愤。
莎莎拿起了一个器物,朝着那张巨大的贝壳床砸去!
而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看到了一个闪烁着的雪白光点,这让他忍不住朝发光方向看去,就发现了在一片器物残渣中,不知从哪里滚落出来的雪白色的珍珠。
这珍珠不是纯净的雪白,而是透着一点淡蓝的光芒,看上去十分漂亮。
莎莎忍不住蹲下身,将那颗珍珠捡了起来,对着光线仔细的看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这颗珍珠比他以往见过的所有珍珠都好看一千倍,于是他将它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怒火也消了一些,一脚将地上那些碎烂的器物踢到一边。
“你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神念之力是在是太森冷了,就像是寂静幽深的无鱼之海,冻得莎莎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莎莎连忙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那个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低等鱼人。
和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这鱼人身上不再穿着殷红色的长袍,而是赤着上身,露出了大片大片鲜艳夺目的红色鳞片。
这在莎莎眼中看起来,显得尤其刺目!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么跟我说话!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和你计较呢!”莎莎说着就朝刑枢冲了过来,尖利的爪子高高举起。
刑枢等他冲到了自己的跟前,才后退一步,让他这巴掌扇了个空。
因为莎莎将十成力气都用在了这巴掌上,这一扇落空,直接让他踉跄了几步,尾巴杠到了门槛,“噗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
刑枢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好弱啊……”这条鱼比朱玄子都要弱吧?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做出打砸黑鳞人鱼寝宫这种事的?
把朱玄子那个段位的拉过来和这条鱼斗,分分钟能秒杀吧。
莎莎从地上撑起了半边身子,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刑枢:“你竟敢躲!”
刑枢:“……”
刑枢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起来是那种眼看着要被打,还不会躲的样子吗?是他瞎了还是我长得太好欺负了?
这么想着,刑枢从空间里拿出了一面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
就这么被忽视的莎莎气得直接拍着尾巴弹了起来,挥起爪子朝刑枢身上地红鳞抓去!
“当!”坚硬的红鳞就像是生长在刑枢身上的盔甲,莎莎这一爪连挠痒痒都不算,而且因为莎莎用力过勐地缘故,甚至还将他的尖锐的指甲掀断了三根。
“啊啊啊!”莎莎痛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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