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郁松铭为什么生病了还要这么急,“生病你就好好睡一觉不好吗?”
当个安静的宝贝。
郁松铭捏捏鼻梁,疲惫道:“新的方针还没写完。”
黎觉:“方针可以放到明天写,你的身体不一定能支撑到明天。”
郁松铭面上的情绪淡淡:“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告诉你事实。”黎觉顿了顿,“你要是真不想打吊瓶,也可以选择另一个法子。”
在郁松铭的视线下,黎觉将话补全,“打一记屁股针。三秒,买的了安全健康,买的了时间。”
“你值得拥有。”
郁松铭:“......”
似乎是被黎觉的话恐吓住,郁松铭没再说要加快吊瓶流的话。
郁松铭继续闭目养神,晒着窗外的阳光,黎觉也有点昏昏欲睡。
正是这时,郁阮澜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手里还捧着一束向日葵橙芭比的花束。他眉眼含笑,“听说叔叔病了,所以我提前下班来看看。”
郁松铭瞥了眼黎觉:你说的?
黎觉摇摇头,来医院的时候他只跟顾生说了,对于郁阮澜能知道,他也觉得很神奇。
郁松铭“嗤”了声,嗓音带着几分低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郁阮澜没有生气,他将花束放到床头,“我也是担心叔叔。”他抬眸看向病床上面无表情的郁松铭,眉眼弯弯,不明意味道:“毕竟现在可是个重要关头。”
病房内凝了一瞬。似乎连照进来的阳光都失去了温度,冷的惊人。
“聊的差不多,我也该走了。”郁阮澜站起身,侧头看向一旁的黎觉,“小觉能送我一下吗?”
突然被提到的黎觉站直身体,看了眼表情淡漠的郁松铭,而面前的郁阮澜又是一副不送就不走的架势,黎觉感觉脑袋都大了。
黎觉:“我去送送他。”
郁阮澜关上病房门,状似不经意的提到:“小觉最近和叔叔关系挺好吗?”
黎觉留了个心:“就还行。”
郁阮澜轻飘飘的说了句:“是吗。”
一路,两人无言。
走到电梯口,黎觉刚想说我就送到这里,手腕被郁阮澜猛地一拽,踉跄了几步,只觉背后传来剧痛。
黎觉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郁阮澜将他抵在楼梯间的转弯处,单手反剪黎觉的双手于背后。一条腿挤\入他的膝盖间,彻底的禁锢住黎觉。他面上的笑容减淡,仿佛外面那层虚假的外壳暂且消失,眼底的情绪薄凉带有恶意。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一变,多了份侵略性。
似乎这才是他的本性一样。
面对黎觉的瞪视,郁阮澜仿佛不觉,自顾自的说道:“我最近听到了些传闻,兰昂总裁郁松铭带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去了公司,并且两人关系还很亲密。”
你们把一同进去的顾生放在哪儿?
郁阮澜强迫黎觉抬头,“是吗?”
黎觉蹙眉:“是。”
郁阮澜闻言凑近黎觉耳畔,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小觉不乖,明明当初说好如果去公司的话要和我说的。”
黎觉:“?”
黎觉直想爆粗口,谁能知道你们还有这门子的约定啊。
郁阮澜没有在意黎觉不开口,反而继续道:“说起来小觉好像最近对我冷淡了许多,这是为什么?”他声音柔和,左手钳住黎觉的下颌,迫使对方望着自己,“难道是对郁松铭有了不舍?”
郁阮澜声音轻缓:“毕竟我们两个人长得很像。”
黎觉抬头看向郁阮澜,他和郁松铭的眉眼确实很像,但因着现在郁阮澜的气质发生转变,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黎觉一脸淡然,看上去对郁阮澜的话没什么反应,反问道:“你猜?”
见那双漂亮的浅棕色眸子里全部都是自己,郁阮澜满意的眯起眼,“我猜不会。”
不好意思,你可能猜错了。
“不过小觉你也不要忘了,你和郁松铭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郁阮澜见黎觉眸内神色微闪,唇角笑意更浓:“说起来我最近知道了一个秘密。”
黎觉不喜对方这种卖关子的样子,但只得耐着性子问:“什么秘密?”
郁阮澜薄唇微张;:“关于郁松铭答应与你结婚的原因。”
黎觉闻言愣了下,只觉脑海里像是炸开一朵花,耳边嗡嗡的。
“本来只是好奇,没想到查下去竟然有了有趣的进展。”郁阮澜食指青睐的蹭着黎觉滑嫩的肌肤,“如果小觉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话,那我们下次再聊。”
郁阮澜放开黎觉,恢复了之前那副春风拂面的模样:“下次见,小觉。”
你知不知道话说一半很讨人厌?尤其是在勾起别人的好奇心之后。
在郁阮澜走后,黎觉揉着自己泛红的手腕,低声道了句变态。
他整理好着装,走进病房。
郁松铭瞥了眼进来的黎觉,嗓音不咸不淡:“怎么去了这么久?”
黎觉故作平静,“我把他送到了下面,上来的时候电梯人多,走上来的。”
他抬头看着吊瓶,基本就剩下了浅浅的一层。按理说流速不应该这么快的,他低头看去,果不其然——点滴的流速是他走前的2倍。
黎觉转动控制流速的滑轮,“你转怎么快,怎么不直接转到最快?”
被发现的郁松铭一脸坦然:“试了,身体有点受不住。”
黎觉:“......”
郁松铭,你可真幼稚。
看着郁松铭吃了点东西后,黎觉将药倒出来,递给郁松铭的时候不由地想到郁阮澜跟他说的话,“你以为郁松铭答应跟你结婚是为什么?”
黎觉本人也很奇怪。
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白月光替身等例子。
郁松铭刚要拿药,黎觉把手收了回去。
郁松铭:“?”他掀起眼皮,“你干嘛?”
黎觉低头,诚恳的看着郁松铭:“你诚实点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郁松铭:“”
黎觉补充道:“就是在和我结婚之前,如果我是什么替身之类的,你尽管说,我不会生气的。”
郁松铭闻言神情复杂,“虽然是我发烧了,但我觉得你可能更需要这瓶吊水。”
他抬起手示意黎觉:“还剩点,不然换你来?”
黎觉:“......”
他面无表情的将药拿到郁松铭面前,顺便收获了句郁松铭的劝诫:“少看电视剧,再看你就成文化沙漠了。”
郁松铭接过药放进嘴里,咽下去后似是回味:“苦的是不是过分了?”他记得以前这种药没有这么苦的。
黎觉丝毫不提刚才不小心拆掉的糖皮,表情坦然:“良药苦口。”
郁松铭:“......”
......
等打完点滴,郁松铭扭扭僵硬的脖子,感觉整个人都快生锈了。两人并没有在医院久留,回到家后各自洗了个热水澡。
下午,黎觉脑海里依旧是郁阮澜跟他说的话。虽然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在离间他们两人,但是黎觉真的很好奇答案。他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黎觉醒来。他坐在床边慢慢清醒着,拿起搁置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16:45。
到了郁松铭饭前吃药的时间。
黎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缓解着自己的疲惫,踩着拖鞋下了楼。楼下,阿姨正在准备晚上的食材。
见黎觉下楼,跟对方打招呼:“小先生。”
黎觉依旧很困,“郁松铭呢?”
阿姨歪头:“先生的话,下午就出门了。”
黎觉闻言,瞬间清醒。脑海里激灵的可怕。
黎觉侧头看向阿姨:“他有说去哪儿吗?”
阿姨摇摇头,“不过先生说晚上可能晚点回来,叫小先生你自己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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