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皓却推了他一把,拼命使眼色后,压低声音道:“人家小两口的玩玩游戏你插什么话,别忘了今天程榆生日。”
邵也不明所以:“生日怎么了?你没看到秋哥说着说着那起瓶器开了瓶红酒吗——红酒后劲儿贼拉嘛离谱,一不小心喝的多了滚地上游泳多丢人!我上次生日就是,骰子输了秋哥几十把,被按头灌酒后来直接抱着马桶吐了!啧,那段经历至今回想起来我都忍不住痛哭流涕!”
“……别把你的英勇事迹和别人相提并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秋哥不可能把对付你的办法用在程榆身上。”
那方骰子已经摇起来了,骨节分明的手掌控制着筛盅,底下五粒骰子随着摇晃发出一阵脆响。
秋思凡一条胳膊从后方揽着程榆,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眼里明晃晃地染着欲。
苏明皓眯了眯眼睛,收回视线后,小声向一无所知的邵也强调道:“别忘了,今天程榆生日。”
成年的小两口,想做什么还轮得着他们操心?
第九十二章 秋思凡抱着怀里他刚成年的恋人,呼吸凌乱地朝卧房的路走去。
邵也不明白苏明皓反复强调生日是啥意思, 苦思冥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道:“那待会儿趁程榆被秋哥灌醉,我俩把生日蛋糕分了吧?”
仿佛吃货附体, 碎碎念道:“之前进门我看到蛋糕包装盒,卧槽总共三层, 一层十六英寸,当饭吃都可以!”
“是是是,你吃蛋糕。”苏明皓恨他是块木头,又懒得解释, “你一个人把蛋糕全吃了都可以。”
怎么听怎么敷衍,偏偏邵也仍无所察觉,笑着摆手道:“哎呀我也就是说说, 怎么可能真的跟寿星抢蛋糕?这蛋糕还是秋哥订的,除非我真不想活了。再说了, 辣么大的蛋糕光我们俩怎么吃得完, 肯定会给秋哥他们留着的。”
苏明皓跟着笑了, 嘲笑邵也都不是块木头,完全是个呆比啊。
“我看不用特意留。瞧秋哥这眼神……今晚上他估计想吃点别的, 哪里还稀罕蛋糕。”
*
正厅内气氛正热。
魏徵班委在酒精的麻痹下已经开始趴地上游泳了, 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念什么,顾远酒品相对好些, 只是倒在大沙发上睡得宛如尸体, 搞得周嘉清还以为他死了, 正抱着他埋头大哭。场面一度十分妖魔化。
长桌前的双人沙发那处却自成一处小天地。
将这些聒噪之音悉数隔绝。
摇骰子过程中, 程榆忽然察觉, 秋思凡擅长的东西好像有很多, 做什么都很容易上手。例如他们现在玩的吹牛, 他随手一摇就是纯豹,叫法也很变化多端,看不出套路轨迹。
说他爱玩吧,人家连酒吧夜店都没去过两次,学习成绩还好,说他不爱玩,举手投足间又都痞痞的,是个让许多高中闻风丧胆的校霸。
目睹完男朋友一打全场的封神事迹后,程榆作为初出茅庐的菜鸟,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想着要来挑战boss。
眼见着男生摇完骰子,就这么单手掌住骰盅顶端,好整以暇地低眸看过来,程榆脸微微一热,以目示意对面的沙发:“你坐到对面去。”
说完他身形微向前倾,挡住了骰盅。
深怕被偷看到点数似的。
“就想这样抱着你,不想分开怎么办?”秋思凡将他这一行为尽收眼底,忍不住在这颗浅棕色的发顶亲了口,“玩盲的怎么样?不需要看点数,随便叫。”
那就是纯属看运气了。
程榆突然啊了声,有点失望的样子:“不行啊。”
秋思凡挑挑眉:“为什么?”
纯碰运气,他的榆榆说不定还有胜算。
“这样你不就不能让我了么?”就见程榆低下了眸子,小声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放水呢。”
秋思凡当然听到了。
除此之外还注意到,他嘀咕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皱,瞧上去还有点苦恼。
仿佛“让”他本该是天经地义的事。
“谁跟你说过我要让你了,还放水……凭今天是你的生日?”说是这么说,秋思凡眼里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根本舍不得放开他,“就玩盲的,一把一杯,输了不准耍赖。”
程榆垂死挣扎:“这么较真吗?”
秋思凡嗯哼一声,这次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便宜都让占尽了,偏偏这家伙怎么都不肯松口,程榆气鼓鼓瞅他一眼,心说怕不是交了个假男朋友:“这么多人看着,你就不能让我恃宠而骄一回?”
“哪来的这么多人?”
秋思凡抬头,正厅里倒着四个不清醒的醉鬼,叶筱筱已经没在唱歌,和苏明皓邵也两人前去另一个厅切起了蛋糕。眼下可谓连一个注意到他们这边的电灯泡都没有。
程榆:“……”
秋思凡看他表情都僵硬了,调笑道:“骰子都摇完了,现在后悔怕是晚了些,看不出来,我们榆榆原来对自己的运气那么没信心吗?”
激将法对程榆其实不怎么受用,但意外的,他有点承受不住秋思凡的挑衅,尤其对方的手还搭在他后腰上,带着催促性地轻轻掐着,他脑子一热竟真地接招了:“哪有,我运气一直很好的,上次小酒馆我就靠运气连赢杨凡好几把。”
赫然忘记了那几把是靠班委帮他出千才赢的。
经他这么说,也把秋思凡有关那天的记忆勾了起来。
“是么?”他眸色沉沉地盯着怀里人看了两秒,突然启唇,“那我怎么记得你那天醉的不轻?”
“可我那天确实只输了一把啊。”
“可你那天也确实一杯就醉了。”
“……”程榆无法反驳。
半晌,他迟疑又窃窃地瞄向秋思凡:“那今天——”
堪堪说了几个字,就被对方看穿想法并且丝毫不容置喙地回绝道:“别想了,今天你肯定是回不了自己家的,建议现在就和你哥微信报备一下。”
“……”话无情又让人遐想连篇。
不管之后谁赢谁输,喝醉之后他们要做什么,答案溢于言表。
早在程榆答应来秋思凡家里过生日时,他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然真当要面临的时候,又不免生出退缩之意。
内心像揣了只兔子,揣揣不安道:“我怀疑你在耍流氓,但我没有证据。”
“我是你男朋友,这怎么能叫耍流氓?”秋思凡像个无赖一样道:“就算我对你耍流氓好了,你能怎么样?还不是任由我耍了,有证据都不顶用。”
程榆顿时有种羊入狼口的既视感,并且这种既视感在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过电似的酥麻感窜上脊背时更为强烈。
想喊救命,硬生生忍住了。
不怂,有什么好怂的。
程榆猛地缩起脖子,手捂住骰盅报道:“我先叫我先叫,四个六!”
……
……
十局下来,一胜九败。
坐在秋思凡怀里的程榆恹恹歪着头,脸上一点表情没了,对着长桌上的几点骰子陷入沉默。
这都不是“菜”能说得通了,老天都不帮我!
看他一副彻底失去梦想的样子,秋思凡憋着笑,嗓音还是很温柔的:“这样,输一局喝一口好不?宝贝输了九局,就算一杯,我输了一局,陪你喝一整杯。”
前面还说坚决不让他,转头秋思凡就心软了。
程榆表示有被感动到。
只是……程榆盯着这一杯兑了半杯雪碧的红酒,还是犹豫了。
一旦拥有前车之鉴,让他现在对自己的酒量有了充分认知,哪怕这杯酒里半杯都是雪碧,以他一杯啤的就倒的酒量来推断,这杯下肚——他、必、醉!
“……能不能不喝?”
伸出小手扯了扯秋思凡袖子,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我发起酒疯来你也知道,很恐怖的!感觉那都不是我了,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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