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坐在床边,注视着对方眉眼间的那抹绯色时,心里的躁乱似乎窜得更高了,他甚至无耻的想要解一解裤腰带,松快松快。
好在,最终理智战胜了邪·恶,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之前的理智在对方抬脚蹬向自己的时候,似乎又有了变质的趋势。
狗崽子竭力的按下想要抬手抚上那只雪白的美足的心思,直到挺直优美的鼻梁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
蹬了对方几下,林笙的困意散去了一些,咋一撇见对方那副汗津津的状况,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你很热?”外面的雨势挺大的,有种倾盆大雨的感觉,树枝也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
看着他那副美目盈盈的样子,狗崽子的心中猛地一荡,他用那双如深潭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林笙,问他:“我可以脱衣服?”林笙那双水漾的眸子,让他有些深陷,话音一落地才意识到自己鬼使神差的说了一些什么。
林笙直接懵了,这人在说些什么啊?
而后,他就听到狗崽子又说:“你睡吧,我去隔壁屋子对付一晚。”
林笙脑子里黑线冒得更多了,隔壁不就是猪圈?
这人大晚上的冒雨走一趟,就是为了和猪儿对付一晚呀!
——哟呵,看不懂啊!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我哥的男朋友真漂亮》,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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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墙之隔。
剑眉如墨的男人,额间鼻尖上的汗水,正缓缓地滑落下来,冒雨过来身上不可避免的被雨水淋湿了一些。
下身的裤头,裤腿,正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分明的肌肉线条和那不可忽视的地方。
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又危险的气息。
覃铉赤·裸着上身贴着墙壁,心里是既后悔又后怕。
后悔当时没有攥着那嫩白的足踝,用嘴唇去狠狠地亲吻脚背。
更后悔没有将对方那宽松的裤腿向上推上几公分,若是能用他那粗粝的舌头去扫过小腿往上的每一寸嫩白肌肤,让他此刻就下地狱,他也半点儿不会犹豫。
想归想,脑颅里臆想得越多,覃铉心里就越害怕。
若是他当真舔·吻了对方那嫩芽儿似的脚趾头,怕是这会儿要被对方打出门了,没准儿以后还会远远地避着他,视他为恶·魔和变·态,不看他一眼,也不会同他说上一句话。
这么一想,覃铉又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出什么有失理智的事情来。
另一屋,林笙被他搞了这么一出,也有些睡不着觉了。
他平躺在床上,听着室外那豆大的落雨声,心里有些静不下来,翻了个身侧躺后,心里的那股子焦躁像是和他作对那般是只增不减。
如此反复的辗转了许久,睡意是彻底地没有了。
这次,他找不到借口说服自己了。
狗崽子十有八九是看上他了,可是为什么啊!
倒不是他贬低自己,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唯一还算能看的,便是这身皮囊了。
不待他多想的时候,室外似有猛兽的咆哮声传来,那声音听上去似乎越来越近,像是马上就要冲破防线的感觉,林笙当即一惊,这个时候一墙之隔的狗崽子隔着门板朝着他说了一句:“我出去看看,你待着别动。”
略微低沉地嗓音在这暗黑的夜里,既显得惹耳又莫名的让人安心。
林笙听到对方开门而出的动静后,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勤劳村有些落后至今还没有通电,白日里倒还好,一到夜里不便之处就显露出来了,他在皮箱里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把手掌长短的手电筒。
细微的一声响动,是林笙推动着手电筒开关的声音。
小小的光束虽不足以点亮所有黑暗,但起码能安抚一两分林笙有些紧张的情绪。
林笙很谨慎,夜里睡觉也是长衣长裤的,此刻他只在身上添了一件外衣就准备开门而出,只是他这刚把门打开,就被匆忙进来的狗崽子给推着进了屋内。
林笙见他神色匆忙,浑身也湿透了,就问他:“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什么猛兽?”平日里从未见那些社员们进山捡菌子,采野菜什么的,保不准真有猛兽什么的。
“差不多,山体泄洪了。”覃铉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边扭着衣摆的积水一边朝着林笙说:“后山被冲破了两个碗口大的洞口,这会儿喷射着泥浆一般的洪水正朝着山下滚来。”
“那怎么办?”林笙没经历过洪灾,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安心待着别乱跑,我去挨家挨户通知一趟。”这处屋子曾经是狗崽子爷爷给佃户修建的屋子,房子修建得算不上精细,但是地理位置道是极好,不仅视野开阔还避开了山道。
满是泥浆的黄洪途径的地方,离得这处得有十来米的距离,这个位置算是很安全的地方。
林笙觉得对方小看自己,他扬了扬手里的电筒,就说:“我同你一块儿去。”他在无能,通知一下知青所的那些知青,还是难不倒他的。
狗崽子见他执意要去,便只好与他同路,两人的步子很急,手电筒的光也在黑夜中急急的穿行。
雨夜的路并不好走,两人的身上可以用狼狈二字来形容,两人的动静引得村子里的狗吠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不多时就能听到有人起来的动静。
覃铉就扯着嗓子开始喊话:“发洪水了,大家都别睡了。”他这冷不丁的一声大吼,狗吠声响得更大了,狂吠不止的动静像是惊动了村子里所有的狗子似的。
往年不是没有发过洪水,许多人听到动静后不以为意,就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有的人觉得吵着自己睡觉,甚至没好气的骂咧两句。
两人在岔路口的时候分开行动,以知青所为分界线,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林笙最先去拍打女知青的房门,雨势浩大他那拍门的声音并没有引来什么回应,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隔壁男知青的屋子有人开门而出。
是陆明轩披着衣服出来了。
林笙一见对方,也顾不上伪装不伪装的,直接抓着对方的手臂就把闹洪水的事情三言两语的同对方交代了一下,随后见对方一副干愣着的模样,他就伸手推了对方一把,“吓傻了?还愣着干嘛啊,赶紧去叫醒其他知青啊,我得去通知其他村民去。”
看着对方那副急匆匆的背影,陆明轩的脸色有些发黑。
刚才被对方抓过的地方,被他狠狠地拍打了两下,不知情的还以为身上沾染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脏东西似的。
林笙从知青所里出来后就去了就近的村长家,他见堂屋内有着一道烛火的光亮,就使劲的拍了几下院子里的大门,很快便有人冒雨走了出来。
覃旻脸色很不好看,早年他的功课便很一般,如今重新拾起于他而言是有些费力的,他这白日里上工也就夜里能抽出一点儿时间来看看书,可是这一晚上的不是电闪雷鸣的大动静,便是狗吠的狂叫声,眼下又来了这么一出拍门的大动静。
他积压在心口的火气是彻底的泄露了出来。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回来干什么。”覃旻见对方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有些不能理解这人的疯癫行为。
林笙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嫌弃之意,眼下也不是和对方起争执的时候,他就把洪水即将进村的事情同对方说了一下,覃旻当是什么大事儿,眼下林笙这番话在他眼里只觉得对方有些小题大做。
后山有一截过渡的拱桥,往年雨水大的时候也会泄出来一些,后山到村子里好长一段距离,每每溢出来的那些洪水在山道上的时候就被分流了大部分,进到村子里的时候也就刚到脚脖子的位置。
所以,他不以为意的说:“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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