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秋迷茫:“可我就是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扶白鹤笑着说:“等你和他再相处一段时日再说,这种事情急不得。”
扶玉秋似懂非懂。
扶白鹤拍了他脑袋一下,也没多留,骑着大猫溜达着离开。
扶玉秋在回凤凰殿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扶白鹤说的“道侣的喜欢”是什么。
他喜欢凤殃,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玩的喜欢,难道就不是道侣的喜欢吗?
为什么一个喜欢还要分这么多种啊?
扶玉秋很快就想烦了,索性将其抛诸脑后,反正只要他和凤殃在一起就开心。
凤殃已经坐在内殿床榻上,看着叽叽喳喳围着他的一群小凤凰,叹气道:“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吃灵药了。”
每只凤凰手中都捧着自己珍藏的灵药,往他面前送,七嘴八舌道:“吃点吧。”
凤殃无奈,只好随意挑了几颗吃了。
众人这才放心地散去。
扶玉秋就在外殿,此时扒着柱子小心翼翼往里看,一时间竟不敢进来。
凤殃瞧见他在探头探脑,笑着朝他招手:“过来。”
扶玉秋好像得到莫大的勇气,赶忙颠颠跑了过去。
凤殃见扶玉秋脸上都是已干的泪痕,像是小花猫似的,笑着道:“吓着了?”
扶玉秋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见扶玉秋不吭声,凤殃声音更轻了:“那是我那番话吓到你了?对不住。”
扶玉秋愣了下才意识到凤殃说的“那番话”是指示爱,赶忙道:“没吓住没吓住,我很高兴。”
凤殃柔声道:“你可以认真想一想,不必着急回应我。”
若是在之前,扶玉秋肯定一口答应,说“不用想了我们直接合籍吧”,但扶白鹤临走时那句轻飘飘的话,却让扶玉秋犹豫了。
若是他的喜欢和凤殃想要的道侣的喜欢并不一样,这不是在欺骗别人感情吗?
扶玉秋在那愁眉苦脸想了许久,突然眉头一挑,用一种“我可太聪明了”的表情,道:“那这样吧,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凤殃一噎,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就听扶玉秋继续叨叨叨。
“若是普通朋友的喜欢,那我可能忍一两天就继续玩了,如果是道侣的喜欢,那……”他“唔”了一声,“我也不知道道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先分开再说吧。”
凤殃:“……”
扶玉秋不知道“道侣的喜欢”一旦分开后是什么感觉,但凤殃知道,现在春心萌动时就要分开,他哪能忍得住?
但扶玉秋信誓旦旦地要测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凤殃想和他结为道侣,当天晚上就找了个花盆去别处栽着去了。
凤殃……凤殃没办法,只好随他。
只是扶玉秋才测试半天,就玩得昏天暗地,根本忘记了凤殃这回事。
凤殃眼皮狂跳,隐约感觉到不妙。
扶玉秋玩了一天后,晚上冷静下来后也发现了问题,严肃地找到凤殃,道:“我觉得这样不对,我一直觉得只要在凤凰墟、就能随时随地见到你,根本算不得分离。”
凤殃唇角抽动:“那你想……?”
扶玉秋说:“我回闻幽谷吧。”
凤殃:“……”
好不容易和你哥讨价还价得到两个月的自由身,你却要主动回去?
扶玉秋说“分离”就分离,第二天就抱着新花盆回闻幽谷了,凤殃拦都拦不住。
扶玉阙已经离开闻幽谷,继续搞他的玄烛楼大业。
扶白鹤倒是不知去哪里了,反正都会在毛茸茸堆里。
偌大闻幽谷万籁俱寂,丝丝缕缕的寒意时不时拂来。
扶玉秋依依不舍地和凤殃告别后,便跑回谷中。
扶雪消坐在遮天蔽日的树荫下,微微闭着眸,眉目间皆是森森寒意,衬得他整个人像冰雪堆成的,几缕阳光顺着树荫缝隙洒在他脸上,好似阳光再多些就能将他晒化。
听到脚步声,扶雪消睁开眼睛,幽蓝眸子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一缕阳光刚好落在他的眉眼间,将那冰冷的寒意一点点驱散。
扶玉秋也不怕他,高高兴兴喊道:“哥哥我回来了。”
扶玉阙是个冷淡性子,扶白鹤又不爱和他们两个锯了嘴的葫芦聊天,扶雪消还是出关以来第一次遭到这么热情的打招呼,愣了好半天才轻轻一点头。
“嗯?”
扶玉秋莫名理解他这声的意思,自来熟地坐在他身边:“我和凤殃在玩呢,过几天再回凤凰墟。”
扶雪消又“嗯”了一声。
自从知道扶雪消能制住扶玉阙,扶玉秋越看扶雪消越顺眼,也不介意他的冷淡,懒洋洋趴在石桌上,道:“哥哥以后就在闻幽谷吗,这个壳子的身份怎么办?”
扶雪消:“直说。”
扶玉秋诧异地睁大眼睛:“就、就直接说你夺舍啦?不会有人把你当成妖魔鬼怪吗?!”
扶雪消微微伸手,掌心漂浮着一片微微旋转的晶莹雪花。
“来。”
扶玉秋一愣,当即哈哈大笑。
虽然是夺舍,但这具躯体和灵力终究还是下界第一人,既然有人敢有异议,那就尽管来便是。
除非仙尊亲至,否则绝无可能伤他分毫。
况且扶雪消是天道恩赐之物,夺舍之事八成也是天道授意或推波助澜,仙尊就算有八百个胆子,也不会和天道对着干。
扶玉秋终于放心了。
扶雪消是个很安静的性子,孤身一人坐在闻幽谷能一动不动坐上好几天。
但扶玉秋一回来,本来被寒意逼得好似入冬冬眠的闻幽谷再次恢复平日那生机勃勃的模样。
扶玉秋白日里和扶雪消玩,炫耀自己各种好玩的玩意儿,玩得忘乎所以,几乎要将凤殃忘到脑后。
直到夜幕降临。
扶玉秋孤身一人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床幔,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就是凤殃。
颔首朝他笑的凤殃、无可奈何的凤殃、温柔的凤殃……
凤殃凤殃。
扶玉秋猛地将被子掀到脑袋上,自己气自己地蹬了蹬腿:“烦死了!我不想我不想。”
扶玉阙曾带宫商峡的朋友前来闻幽谷玩,扶玉秋对乐师一见如故,相处了好几个月,每日都很开心。
但乐师离开闻幽谷后,扶玉秋只觉得怅然,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想得抓心挠肺。
扶玉秋在床上翻来覆去难受了半天,猛地坐起来。
“我想去凤凰墟。”
好想尽快去凤凰墟见凤殃。
哪怕什么话都不说,见他一面也好。
这个念头浮现后,扶玉秋又赶忙甩甩脑袋,重新躺了回去。
“指不定是和他待久了,暂时离不开呢。”扶玉秋安慰自己,“毕竟凤殃这么好。”
他决定再试试。
翌日一大早,整夜都没怎么睡的扶玉秋耷拉着叶子起来。
扶雪消蹙眉看他。
“没睡好。”扶玉秋一头栽到草地上,微微闭着眼睛晒太阳,打算补充些精力。
睡了个回笼觉,扶玉秋再次满血复活,高高兴兴地和扶雪消玩。
只是今天明显比昨天那玩疯了的状态要更加心不在焉,因为扶玉秋竟然在白天也开始想凤殃。
连续三日,扶玉秋白日里想凤殃的次数越来越多,扶雪消都瞧出来他的魂不守舍。
“怎么?”
迷迷瞪瞪的扶玉秋猛地回神,茫然道:“什么?”
扶雪消只是注视着他。
扶玉秋呆了半天,才呢喃道:“我觉得我对凤殃……是道侣的喜欢。”
扶雪消这几天听过太多次这个名字,此时已经淡然了。
扶玉秋腾地站起来,喃喃地说:“我想去见他。”
想去见凤殃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扶玉秋甚至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测试”来,平白让自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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