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别待太久了。”时洲说完,也觉得有点晕沉。
盛言闻看着脸热泛起红晕的脸颊,主动起身,“我先去弄点温水,你要喜欢就再泡一会儿。”
“好。”
眼看着盛言闻的背影进入屋内,时洲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戒指,任由思绪纷飞——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意系统所说的‘时间节点’了。
无论是留在这里,还是返回到五年后,他都已经重新找回了在这段感情中该有的勇气和自信,就连以往难以开口的身世都成了无所畏惧的存在。
这一切,都脱离不开盛言闻对他的爱。
时洲独自一人趴靠在汤池边缘,睡衣趁着放松之际跑来,恍惚间,他听见了系统传来最机械的声调——
【叮!第十五号宿主数据收集完毕!已开启时间节点选择权!】
“……”
就快陷入昏睡的时洲听见这声,想要抬眼,可惜眼皮如同压上了千斤坠,如同回到了当初的出租车上,眼前和意识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时洲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停往下坠,温泉的热意没过了口鼻。
——言闻。
他用尽最后的意识在心里大喊
…
与此同时,刚刚倒完水的盛言闻心电感应般地察觉了不对劲。
“洲洲!”
盛言闻刚往外走了一步,前所未有的刺痛感在他的脑海中泛起,那些深存在记忆中的画面一点一点涌出、融合。
握着水杯的手骤然松开,砸落在地上的杯子碎得四分五裂。
【——叮!检测到超出常规险情!系统已经自主开启世界融合模式!】
【当前融合进度:10%——20%——30%——40%——50%】
第102章
盛言闻刚醒就发现恋人在睡梦中出了不少热汗, 连脸颊都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理智迅速归拢。
盛言闻连忙轻拍了两下时洲,“洲洲?宝贝,你有没有不舒服?”
“唔……”
时洲紧蹙着眉头, 不安地哼唧了两句, 在盛言闻坚持不懈的温柔叫唤下, 他总算从混沌的睡梦中挣扎出来。
“热, 好热。”
时洲的后背紧贴着盛言闻的胸膛,整个晚上都是被对方以身后抱的形式揽在怀里睡觉的,梦里就像是困在了火炉里挣脱不开。
盛言闻轻吻了一下他的胎记, 还是有些不放心, “洲洲, 转过来我看看。”
时洲轻吸了一下不太通气的鼻子, 转身继续窝在盛言闻的怀中哼唧唧, “昨晚暖气是不是调太高了?被你抱着睡觉好热。”
盛言闻摸了摸他的额头, 确认只是被热出汗后才心安,“暖气温度没变,平时你不是最怕冷的?”
时洲看见窗帘缝里的微光,继续半眯着眼,“到早上了吗?几点了?”
“嗯, 刚八点。”
盛言闻确认了一下时间,语气中透着点耐心的哄,“洲洲,今天不能赖床太久,十点半左右化妆团队要来。”
他们在元旦前后休息了近一周的时间, 转眼就到五号了, 《游戏人生》准备了游轮的收官庆功宴,会邀请全体的固定嘉宾和飞行嘉宾出席。
根据昨晚在工作群里对接的流程安排, 在登船前还有一个小型的红毯仪式。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下午估计会堆聚不少粉丝,他们作为公众人员还是得注重一下外在形象。
时洲这一觉睡得手脚酸软,知道不能赖床睡懒觉,但还是要求,“那你先洗漱下楼吃饭,我再眯一会儿冲个澡就下去。”
在元旦小假的这几天,两人一直和盛氏夫妇住在一块,两位长辈的生活作息很稳定,每天早上都是要定时吃饭的。
盛言闻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只觉得可爱没拆穿,“好,最多赖到八点半就起床,知道没?”
时洲眼睛欲睁不睁,小鸡啄米点头,他凭借着本能探寻上了盛言闻的喉结亲了亲,“……早安。”
盛言闻轻笑,给予回应,“早安,洲洲。”
下床,浴室开关声。
时洲倒不至于继续‘昏’睡过去,他眯眼望着浴室玻璃透出的温和光线,思绪万千——
很多事情、很多经历,逼真到已经不能用‘梦境’来形容了,他没办法继续拿‘失忆’当成穿越的借口。
伴随着越来越多记忆的开启,他现在到底算五年前的‘时洲’,还是经历过一切的五年后的‘时洲’?
…
盛言闻下楼时,盛丛云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父子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爸,早啊,你今天不急着去公司?”
温如兰昨天飞往了帝京,作为专业评委之一去参加全国性的舞蹈决赛。
盛丛云喝了一口燕麦粉,见盛言闻独自一人下楼,
“不急,我本来就到了快退休的年纪,手底下多得是员工操心,小洲呢?”
“昨晚睡得迟,今天下午又有通告,我没喊醒洲洲,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盛言闻没有直说时洲还在小猫赖床,而是随便编扯了一个并不过分的理由,才坐下倒腾咖啡机。
盛丛云听见这话,思绪微妙地打了个转。
他看了一眼还在厨房里忙活的佣人,低声告诫,“别仗着年轻就不知收敛,也别可劲欺负小洲。”
“……”
盛言闻难得反应慢了两秒,才明白盛丛云是会错了意,但话已经出口,他只能无奈应下长辈的忠告。
“知道了爸,我有分寸。”
他倒想仗着年轻不知收敛、也想要可劲欺负时洲,无奈‘失忆’的恋人想要循序渐进,前段时间忙着节目拍摄,两人私下是互帮互助几次,可最后那步始终没做到。
盛言闻看着咖啡机渐渐溢出的香味,心底还有个小结没说开——
时洲在失忆前,总归是给他寄过离婚协议书的,即便失忆后的他主动提出了‘离婚协议’作废,两人间说好不再提及这事。
只是,凡事总有不确定性。
万一时洲恢复了记忆,不愿承认这段感情了呢?更不愿两人发生亲密事呢?
既然时洲现在还没做好到‘最后一步’的准备,盛言闻自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逼迫。
他爱时洲,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是发自真心的尊重和爱护。
盛丛云察觉出儿子的出神,“言闻?”
盛言闻挪去视线,“爸。”
盛丛云对上他的目光,慎重开口,“秦易和赵彦青的事情,我查出点眉目了。”
盛言闻听见这话,眉心涌上难以消融的严肃。
这点,父子间别无二致。
“秦易十几年前出国,不到一年就在国外扎稳了脚跟,资产涵盖的范围除了老本行的影视投资,还涉及到其他新的领域。”
盛言闻眉心微蹙,“这速度可能吗?”
不是他嫉妒心作祟看不起人,而是秦易当年在海外的资本扩展速度过于惊人!
要是没有大量的资金作为支撑,这绝非一个人在短期内就能达到的成就。
知子莫若父。
盛丛云直接揭秘,“我怀疑,秦易在帮人洗黑钱累财,在海外甚至还有其他非法交易。你想想啊,当年秦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急着放下一切出国?”
盛言闻立刻就明白了话中的隐喻。
当年秦易出国避事,除了有可能惹出的人命,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背后不可言说的人脉相继倒台,这种情况下,不是被抓就是跑路。
——资产转移,跑到国外。
这确实是最通用的办法,而秦易完全可以成为这个‘搭桥人’谋取利益。
盛丛云继续说,“秦易远在国外,很多资料信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彻查清楚的,但如果我们能拿到准确证据内容,那他也百分百逃脱不了法律制裁。”
盛言闻微微颔首,“爸,那《骨鉴》车祸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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