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真实的记忆和经历,时洲和盛言闻才是共同的拥有者。
系统继续透露小秘密,【洲宝,其实在这样的世界融合下是存在逻辑悖论,就比如——因为你穿越到五年前提前预防,所以你养父现在才能稳住病情、好转。】
当然,这种细小的转变都是有益的,没必要深究钻牛角尖。
时洲明白这个道理,微松一口气,【系统,抓紧时间调查秦易、赵彦青和李达之间的联系,这回在船上没有监控作为附证,我们得……】
时洲还没把话说完,系统就跳起来拦断,【洲宝!我可以!】
总归是朝夕相处了大半年,时洲仅凭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明白了自家系统所想,【十五,你能弄出来?】
系统昂首挺胸,【可以!我可不是一般的系统!】
【行,你最厉害。】
时洲捧了自家系统两句,转而有些难熬地问,【小十五,有没有什么技能点,能让我现在不头疼就睡觉?】
系统犯难,【洲宝,你现在的情况是记忆融合后的正常反应,没办法阻止这种疼意哦,最多最多只能屏蔽高烧在身体上带来的不适感。】
【……那你也不是特别厉害。】
时洲难掩失望地低哼,转而就省力气睡觉去了。
被‘冷落’的系统原地发愁地摇了摇头,暗忖——
哎。
都怪它太宠了。
洲宝怎么越来越矫气了!
…
时洲再醒来时,窗帘缝里的天光已经完全暗下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病房的门就被盛言闻从外推开了。
“洲洲,你醒了?”
“嗯。”
时洲的嗓音有些发干,这一觉睡得他浑身脱力,“几点了?”
“快九点了。”
盛言闻扶着时洲坐起,又把移动的餐桌推了上来,“先喝点温水润喉,再吃点东西垫肚子。”
“言闻,你什么时候醒的?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时洲暗中观察着盛言闻面色,对方的状态比睡前好了不少。
“五点多,护士正好进来打针。”盛言闻将温水递给时洲,又拿自助体温计测了一下,“看来打针有效果,这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时洲是不爱喝温水的,但在这种时候也不任性,乖巧喝了小半杯。
“爸妈六点多的时候来了一趟,看你睡得深就没打扰。”
盛言闻将父母带来的食物依次摆开,坐在床尾替他舀起小米粥,“饿不饿?”
时洲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点点头。
盛言闻陪着他一起进餐,顺带开口,“对了,你下午不是说李达的手上可能有抓痕?我把这事和靳松说了一下,但他说……”
时洲喝下一口小米粥,目光专注,“说什么?”
盛言闻如实回答,“李达的手臂上只有很严重的烫伤,说是准备晚宴时不小心被翻到的热菜淋到的。”
“……”
时洲不说话,只和盛言闻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
李达不愧是从地下黑拳馆买过命的狠人,为了销毁伤痕,居然还能在短时间用更深层度的烫伤来掩盖。
盛言闻眉心微蹙,“他就是拿准了我们找不到证据,拘留到点又必须得放人。”
时洲夹了一口自己最爱的小菜,眸光微晃,“如果说,我能拿出视频监控附证呢?”
盛言闻一愣,“洲洲?”
时洲满是自信地勾唇,“言闻,你忘了我睡前和你说过什么?”
他有系统。
旁人做不到的事情,系统都能做到,它甚至还能根据时洲的设定和需求,勾画出相对应的视频视角。
盛言闻不确定地追问,“真的可以?不会被相关机构鉴定出来?”
时洲相信系统的能力,低声,“虽说伪造视频不可取,但非常时期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
至少时洲敢保证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拿伪造的视频故意陷害人。他们要是在三天之内不拿出证据,让李达到点离开,说不定后续会发生更严重的事件。
再匪夷所思的事件,从时洲的嘴里说出,盛言闻都愿意相信。
“那好,我已经让靳松和警方那边沟通过了,如果明天你的身体情况允许,我们一起去警局。”
盛言闻顿了顿,又说,“你坠海的事情,我和节目组一直都决定对外先封锁消息,如果后续需要和秦易等人打舆论战,我们再放出消息。”
时洲完全信任盛言闻的安排,“嗯,听你的。”
盛言闻轻笑,“快吃吧,吃完还得吃药。”
时洲听见‘吃药’两字,故意转移话题,“有换洗的衣服吗?我待会儿想要稍微冲个澡。”
高烧退了之后,他总觉得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
盛言闻看破不说破,微笑回答,“有,但你刚刚退烧,最好就擦拭一下,真要冲澡的时间也不能长,免得着凉复发。”
“嗯。”
时洲入住的是私人医院的高级VIP病房,除了医疗设备,其余设施和酒店房间差不了多少。
身体不难受,住着算舒心。
临近十一点,淋浴收拾完的盛言闻走了出来,看见时洲靠在床上发呆,“想什么呢?睡不着?”
“嗯,白天躺太久了,现在睡不着。”
时洲见盛言闻靠近,一点儿不害臊地横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趁着你洗澡的时间,的确想了很多事。”
即便房间里有暖气,但盛言闻依旧怕时洲着凉,拿起一侧的被子裹住他,“想什么?怎么愁眉苦脸的?”
时洲举起自己空落落的无名指,蹙眉,“我的婚戒呢?不会掉海里了吧?”
“别怕,没有弄丢,你昏迷的时候要做脑部检查,我替你收起来了。”盛言闻凑近含吻了一下恋人的唇。
他刚刚在浴室刮了胡茬,这会儿总算不怕会戳得时洲不舒服。
说着,盛言闻就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枚婚戒,牢牢套回到了时洲的无名指上,还不忘亲吻一下无名指。
“这下安心了?”
时洲扬唇,他伸手圈住盛言闻的臂膀,“言闻,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虽然我之前说过,以后都不准提起‘离婚’两字,但唯独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听吗?”
盛言闻神色微变,“什么事?”
时洲察觉到了他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紧张和不安,主动吻上他的薄唇安抚,轻声却明白地告知,“回国前的那份离婚协议,是我妈背着我寄给你的。”
“言闻,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要和你离婚。”
“这段时间的相处,不是让我重新爱上你,而是我一直一直很爱你。”
盛言闻呼吸一紧,深压在心底的最后一缕不安随着时洲的话语彻底消散。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等到再反应过来时,唇齿已经在密不可分地纠缠。
偶尔溢出的闷哼和呜咽回响在耳畔,激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升温,两人长期压制的情愫临近溢出。
时洲微微后撤喘息,潮红色的眼尾似害羞又似勾引,“你在洗澡的时候,我就已经锁门了。”
“……”
盛言闻的理智和欲望拉扯,明明追着时洲的唇而去,却还说着好听的体贴话,“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全。”
“睡醒就不难受了。”时洲低哼,“你、你不想要吗?我们好久都没……”
在互穿开始前的异国两年,两人聚少离多。
在互穿开始后,两人也没来得及将某件贯彻落实到最后。
盛言闻压制着内心蓬勃的躁动,艰难寻找着言不由衷的借口,“没那些东西,会弄脏。”
时洲忍着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害羞,主动凑了上去,“老公,那就弄脏我吧。”
独属盛言闻才知晓的那面欲望流露,正中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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