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美攻又不想负责怎么办(66)
“嗯。”
“不过你的兽形还挺酷的。”骆寻赞美道。
“你不怕吗?”
“……还好啦,你又不会伤害我,所以好很多。”经过昨晚,骆寻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害怕蛇类,这是人的本能,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有恐惧的话,克服就好了。
“你不是咬了那只河怪吗?它会死吗?”骆寻对千漠的毒性很感兴趣。
“不知道,我们那时候已经走了。”
“你猜呢?”
“应该会吧。我释放了很多毒液,曾经毒死过比它更大的动物。”
“你毒死那么大的生物干嘛?为了吃吗?我知道蛇都是吞食的,能吃很大的动物,你最大能吃多大的东西啊?”骆寻歪着头看着千漠的侧颜。
“扶稳,不要掉下去。”千漠提醒一句,“我学会兽化之后,很少用蛇形进食,麻烦。”
“那你需要冬眠吗?”
“到了冬季,有一段时间会嗜睡,活动能力比较低下。”
“那就是会冬眠了。其他的动物会来攻击你吗?”
“在屏障里面,其他动物无法攻击。”千漠回答地一板一眼的,“在外面也不会,巢穴周围有气息,其他动物不会轻易靠近。”
大体上还是符合蛇类的生活习性的。让人奇怪的是,真不知道他们那变态的身体素质怎么来的。任何一个兽人放到21世纪,奥运会上随便找几个项目包揽个几枚金牌肯定不成问题。不过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他们能从动物变成人本身就比其他事情更难以置信好嘛。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骆寻问千漠答。他好奇千漠怎么从来不问他问题,难道对他突然的转变不起疑心吗?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想撒谎,对方不问自然最好。
和复预料的一样,队伍在下午抵达山脚。众人趁热打铁,又在黄昏前到达了山顶。选一块合适的地方,非兽人们把东西铺好,兽人们先自己吃了东西,再把猎物带回来。在背风处点燃火堆,把肉放在上面,不一会儿就散发出动物皮脂的香味。
已经吃过晚饭的珠冷闻到气味,十分惊奇,睁着一双大眼骨碌碌转,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上前,指指火堆。
“你问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兽人们猎过来的。”火翎看出了他的意思。
语言不通的两人偏偏喜欢凑在一起。骆寻坐在地上,拗不过珠冷期待的眼神,给他翻译了。
火翎又问:“你想吃吗?”
翻译完,珠冷点点头。
珠冷的长相和气质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火翎见他想吃,把烤好的第一块肉递给珠冷吃,珠冷却不接。
“他说让你先吃第一块,他吃第二块。”尽职地翻译。
“干嘛这样古怪。”火翎呢喃了一句,没多说什么,吃了第一块,第二块给他。
珠冷很宝贝地接过去,咬了一口后点点头,感激得热泪盈眶的模样,看起来让人很想笑。
“你喜欢的话就多吃点。”火翎忍俊不禁道。
就在这时,破风声起。一股人为的风力扑面而来,骆寻死死抓住身边一棵树,好歹没被吹下去。可他别开的头却清晰的看见一个人被扔了下去——那人始料未及,半张的翅膀刚好撞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骆寻光看都能想象那有多疼。
一只翅膀受伤的珠冷失去平衡,连着在风中翻腾了几圈才勉强停住,看得人胆战心惊。他往上面看了一眼,隔得很远骆寻看不清,但那一瞬间,骆寻回想起以前看电视时,那些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孩子,都是这种不带感情的让人心疼的眼神。
“你干什么!”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的火翎一改往日的冷静,扑倒在树旁边,焦急对下大喊,“珠冷,你有没有事!”
“吃他族的东西,不可原谅。”
骆寻讶异回头。推珠冷下去的竟然不是一贯作恶、暴力的南迪,而是总高高挂起的寒业。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吃了口饭而已,竟然把同族的雌性推下山去,要是发生意外坠亡怎么办?要是那块岩石再尖一点,珠冷摔死在上面怎么办?
在他们心里,一个雌性的死活根本没什么要紧。
其他兽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看着淡然自若走到一边的寒业,又看看艰难地用一边翅膀往上飞的珠冷。心中有费解,有不忍,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们和鹰族关系本来就差,没有立场去插手别人部落里的事情。
只有火翎还心急如焚地往下望着。一向心软的阿力也往下走去,想帮珠冷爬上来。
骆寻在心中暗叹一句,不忍心地别开了视线。
第55章 拖入洞穴
似乎是为了冲散这件意外引起的遐想,雷霆往一个方向指了指:“看,那边就是部落。”
放眼望去,俯瞰大地。一缕缕晚霞随意挂在天际,染红了大片天空。绵延的草地与之相接,像是一幅刺绣,红线用尽之后,绿线开始书写美丽。山川起伏,错落有致,层峦叠嶂,朦胧的雾气萦绕在周围,更添两分神秘。一切仿佛静止,可谁都知道,山川下暗藏生机,这是无数动植物的家园,每天都在上演着生命的奇迹。
“是那个吗?”碧落问。
“对,就是那座小小的山。”
“在屏障里觉得附近没有更高的山了,过来这边一看,原来不是屏障高,而是我们把它想得太高。”抛去性格不谈,碧落心平气和讲话时,的确给人一种舒服的感受。
骆寻也注视了一会儿,突然疑惑道:“咱们屏障旁边那座黑色的是什么山?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那座黑山平时被它前面的山挡住,在屏障里一般看不见的。它的颜色确实很奇怪。”引出话题的雷霆自然承担起解惑的责任。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能不能算作一座山。”走上前的复抓抓头发,“之前那里没有山的,忽然有一天,一声巨响,从天空掉落一块巨大的石头,就砸在那个地方,变成一座山。黑山很奇怪,上面基本上都不长什么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说那座山是天上掉下来的?”骆寻猛地回头。
地势高,在山脚下温柔的微风变成了呼啸的狂风,扬起他的短发,肆意飞舞。
“对啊,怎么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一年了吧。”
骆寻皱眉,又往那头看了两眼,犹豫了下才问:“部落里出现畸形的婴儿……就是你们所说的怪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复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迟疑道:“好几个月了吧。”
“之前都没有过吗?”
“有生下来就死去的孩子,但没有一个是那种怪物。”复直觉骆寻问这些是很重要的事儿,忍不住靠近一步,紧张道:“怎么了?那座山有什么古怪吗?”
骆寻没回答,继续问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兽人们体内会躁动,现在你们体内的躁动还和在屏障里时一样强烈吗?”
复诧异不已,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骆寻,屏住呼吸感受了一下,随即大吃一惊地和雷霆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讯息。他难掩震惊:“你不提我还没怎么注意,躁动真的减弱一些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离大海更近了,所以情况好一些了?”
骆寻摇摇头,又看着雷霆。
雷霆点头道:“我的躁动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我的也是。”千漠不知不觉间站到了骆寻的斜后方。
骆寻低头便走。
“怎么回事,你去哪里?”复被搞得一头雾水。
“去找鹰族,问他们一个事儿。”
如果没猜错的话,掉落在屏障旁边的,有可能是陨石。一般来讲陨石对人类没什么危害,这是常识。
可这里不是在地球,这里是原始社会,是异世。假设这个陨石里有放射性元素呢?假设这块巨大的陨石能改变某些生物的磁场呢?或者里面有其他人类都不知道的物质能产生危害呢?
也许,他们原本的方向就错了。
几人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都跟了过来,只有依旧挂心珠冷的火翎还往下望着。烤肉上浓烟弥漫,烧焦了都没人在意。
一阵风又吹来,吹开火堆,露出点点红色火星,在将近天黑的夜色中显眼又温暖。
鹰族今天一路都跟在后面,这次落脚点也选得很近,不过几十步的距离。骆寻走到寒业跟前,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问:“你们之所以要和我们一起走,是不是因为你们失去了天生的辨别方向的能力?”
一旁的南迪本欲冲上来吵闹,闻言完全愣住,没来得及收起的夸张表情凝结在脸上。
这更印证了骆寻的猜想,他再问一次:“我说得对不对?”
寒业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把重心从靠着的树上收回,正色道:“凭什么我要回答你?”
“那就是我猜对了。据我所知,有些鸟类天生就能记住回家的路,不管飞的多远、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它们都能回家。你们鹰族之前也是这样,现在却需要依仗兽人来寻找方向,如果是因为你们失去了这种能力,那就说得通了。”
其实并不是什么特殊能力,也许鹰族和其他鸟类就如信鸽一样,依靠地磁来导航。如果陨石在小范围内使磁场发生偏转或紊乱,他们能辨路才奇怪。
寒业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危险,中间还带着两分探究。
“我来找你谈话不是想抓住你的弱点攻击你,不要搞错了。”骆寻在遇到正事时讲话毫不留情面,“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你们鹰族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那座黑山从天上掉下之后才发生的?”
南迪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恐来形容了。
寒业不置可否,目光如炬。
这三个人叽里呱啦用鹰族语说话,兽人们完全听不懂,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把骆寻拉到一边,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骆寻深吸口气:“我怀疑鹰族之所以跟着我们、之所以数次比我们早出发却落在我们身后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失去了与生俱来的辨别方向的能力。”
“什么?”雷霆千漠等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骆寻又扔下另一个重磅炸|弹:“我问他们这种现象是不是在天上掉下黑山之后出现的,他们也没否认。”
复紧皱眉头,紧咬着的牙根使太阳穴都出来一个凸起:“你的意思是,我们、鹰族、还有其他动物这些突变,都是因为一年前的这一座黑山?”
骆寻缓慢又凝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他自己真的无法肯定。只是看到了一座黑山,大脑下意识的一个猜想,哪能这么巧刚好被他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