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美攻又不想负责怎么办
魂穿成体弱多病人见人厌的非兽人。
谁说非兽人必须善良?他就要做一个恶人!
被别人欺负?不忍。欺负回去。
被小孩攻击?不忍。打回去。
被部落算计?不忍。反抗。
看上一只美攻?忍。不忍?
这踏马是上还是不上啊?能不能只谈性不谈爱啊?不想负责啊肿么办?
美攻:你可以试试。
PS:此文慢热,1VS1,性冷淡美攻X足智多谋独立受
内容标签: 异世大陆
搜索关键字:主角:骆寻 ┃ 配角:青岚,阿力,千漠 ┃ 其它:兽人,异世大陆
第1章 魂穿
世界上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魂穿。
世界上更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魂穿到一个兽人世界,自己成了生娃的非兽人。
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不仅成了草泥马的非兽人,还是一个被所有人排斥讨厌,甚至在兽人远比非兽人多的世界,都嫁不出去的非兽人。
男默女泪,骆寻想哭。
哦,说错了一条,就嫁不出去这一点,骆寻还是感谢这具身体的前主人的,起码现在不用被肌肉爆炸的兽人XXOO啊。
上帝爸爸,你还是爱我的。
骆寻的意识几天前就已苏醒,可双眼就如被胶水黏上,根本睁不开。身体特别沉,头又晕又痛,脑子里像是装了无数个定时炸|弹,一下一下的爆开。第一次意识复苏时甚至失去了五感,耳边都是嗡嗡的杂音,几次睡睡醒醒,意识才渐渐清晰。
脑海中的记忆犹如乱麻,一团团模糊的景象穿插着,棉花糖一样搅在一起。穿越前21世纪大好男青年的生活和脑海里前主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交叉放映,两个生命,两种命运,截然不同,他被迫感受着,嘴里突然觉出一点苦意。
生活真他妈的操蛋,真他么的苦啊,骆寻在心里感叹。
等等,苦?
他涣散的思绪猛然凝聚,马上意识到,他之所以觉得苦是因为有人在给他嘴里喂东西。
药物或者食物。不管哪一种,都是他现在迫切需要的。他配合地张开嘴,液体如潮水般涌入口腔,刚想吞咽,一阵宛如被砂纸摩擦的火辣辣的疼痛陡然袭来,他痛不欲生,手上青筋根根暴起。
吞咽不了的液体顺着嘴流下,耳后一片湿意。
而喂他喝东西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动作更大,源源不断、近乎粗暴地往他的口里灌。
无法反抗,无法控诉。从未感受过的屈辱感顿生,伴随着液体往耳后蔓延。
身体无法活动,精神上的感知更加强烈,被迫喝药却又无法下咽,痛苦的感觉被无限拉长,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酷刑才停下。
“果然坏人命硬,都烧成这样了命还在。青岚,要不是族长夫人看骆寻是非兽人让我医治他,哪怕他在我面前死了,我也不会出手。”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边的嗡嗡声中划开一道口子,直达骆寻耳际,话里的冰凉和厌恶却清晰无比。
按照原主的传承记忆,他在这个世界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类型。经过喂药一事,他终于确认,原来自己不受待见到这种程度。
人缘差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人缘到底能差到什么地步?骆寻想,要是有一朝一日能回大天|朝,他一定要发一篇帖子专门吐槽这个问题!
也许是味觉被刺激了,骆寻的胃部忽然灼烧起来,被一阵顶天的饿意侵袭。
他张开干如枯井的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阿寻,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耳边的嗡嗡声彻底没有了,人声毫无阻碍地传来。
大脑的反射比意识更快,不用思考,他就辨别出了说话的人——原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弟弟青岚。
异卵双生,他比青岚早出生几分钟。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不要出门,为什么就是不听?你是什么时候和鹰族联系上的?还把他们带到部落来,让他们来抢非兽人!”青岚恨恨道:“就算其他人欺负我们,你也不能做出背叛部落的事情!你带鹰族过来,他们又能给你多少好处?再过三天就是审判日,你肯定会被流放出部落,永远不能再回来!”
青岚说得激动,发出剧烈的呼吸声,骆寻凭声音都能想象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的模样。好一会儿,那声音才平息下去,归于平静。
沉寂。
骆寻欲哭无泪。鹰族、叛徒、流放这些事先撇开,作为亲兄弟,你就不能先给点东西吃喂点水喝吗?你躺在床上的哥哥已经快饥渴死了!偏偏还不能发声,眼睛都睁不开,无法表达自己的诉求,真是日了哈士奇了。
难道他会成为第一个穿越之后被活活饿死的?这尼玛也太悲催了。晕眩又开始涌来,骆寻迷迷糊糊的想,人家穿越都是走上人生巅峰,他走的不是巅峰是癫疯啊。
就在他以为青岚已经离开,大脑开始变浆糊之际,唇上突然传来一点点温度。
骆寻的理智瞬间回笼。
温热的流质食物,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有吃的!
骆寻的吃货本质猛然爆发,喉头一松,细流争先恐后涌入食道,胃里随即有了温暖充盈的感受。
“母父在生我们的时候去世了,父亲为了救你也失去了性命,大家说的没错,你就是天生的灾星!你现在又要来害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让我一辈子不得安宁?我答应了父亲,一定要照顾好你,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誓言!我……宁愿从来没有你这个哥哥!”
青岚语气中带着滔天的恨意,像一把火,熊熊燃烧着。
可骆寻心里却蓦地一暖——这个青岚啊,嘴里说着不饶人的话语,喂他吃东西的动作,却是那么轻柔。
也许是吃了点食物,原本是被抽空的四肢开始恢复知觉。骆寻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酸痛感让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四肢变成了生了锈的铁,似乎每动一下都能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费力睁开几千斤重的双眼,入目一片模糊,骆寻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对焦,终于捕捉到房顶上的一根横梁。
“你为什么要当叛徒?”青岚正低着头,打算再喂点东西,陡然见到骆寻睁开的双眼,惊得差点打翻手中的木碗,“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骆寻极慢地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缓缓道:“你……真的觉得……我是叛徒?”
声音粗粝,嘶哑难听。
青岚睁大双眼,惊讶万分,半晌回过神来,皱起眉头,定定地看着骆寻的双眸,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辨别他话语的真假。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叛徒?”青岚肃穆地问。
骆寻没有回答。
青岚还想追问,却见骆寻脸色苍白,睫毛瑟瑟发抖,眼神也开始迷蒙。他心中一急,惊呼道:“阿寻,你怎么样!”
骆寻难受得仿佛在火上烤,被冰渣扎,被野兽撕咬。只能闭上双眼。
青岚这才意识到,刚刚骆寻说的几个字,怕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但他也明白,骆寻这条命,从鬼门关捡回来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三天后的审判日,他还是逃不脱被审判的命运。被流放到部落之外,凭骆寻的身板,死路一条。早死和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青岚心里一酸,恶狠狠道:“现在装这幅样子给谁看!早知会有今天的局面,你何必和鹰族接触!你好自为之,我不会再管你了!”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脚步声到门口停了一下,才又断断续续渐行渐远。
骆寻在心里偷笑,这个便宜弟弟,真是意外地有点可爱呀。
再醒来的时候正是正午。
床很扎人,头还是很沉,五感却很清晰。骆寻睁开一条缝,被明晃晃的的光亮刺了一下,又重新闭上,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重新睁开。
房间里有干燥的灰尘气味,呼吸到鼻腔,让人无端地感到踏实。
外面阳光大好。一线阳光从房顶上泻下来,打在地上,金色的一小块光芒。头已经可以动了,转动脑袋,环视一圈:正前方挂着一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兽皮,旁边放着一个木桩,黑黑的有点脏。再来就是床边,有一个更小一点的木桩,上面放着两只木碗,碗壁很厚。
房间很大,更加凸显家具的简陋。何止是简陋,简直就是破败。
骆寻努力撑起身体坐起来。抬头,惊奇地发现这里不仅房间很大,连房顶都建得很高。想来是因为兽人化成人形后都很高大,矮小的房子没办法让他们舒展身体。不过——骆寻盯着房顶上几处耀眼的缝隙,心道,这么大的空隙,要是在下雨天,得漏成什么样子?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的青岚出门了,不在家。
他这次清醒之前,青岚来给他喂过三次饭,如果按一天两顿计,离他最开始清醒已经过去一天半天时间。那天青岚说审判日是三天之后,也就是……后天?
有点麻烦。他对部落生活不感兴趣,但明摆着的事实是,他必须依托部落生活,就算要离开,也不是现在。所以首要任务是安稳度过审判日。
他哆哆嗦嗦下床。几天没有活动,手脚软面条似的,哪哪都使不上劲。下意识找鞋子穿,眼角余光看到自己兽化的脚掌,不禁怔然,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拥有着野兽般坚硬的脚掌,哪还需要鞋?
手掌也是,长着锋利的指甲,手背是是黝黑的兽皮,依稀带着浅灰色的波纹。到了手腕处,才渐渐转换成白皮肤。一动,身后,还有一条尾巴。
骆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感觉好了不少,这才慢慢往前走。
身体太废柴。只不过是落水而已,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他摇摇头,轻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褐色的木门是虚掩着的。打开门,眯起眼睛,空气中的热流奔腾而入,暖意流淌到身体每一个毛孔。骆寻低头弯腰,一头扎进金色的阳光中。
天空碧蓝如洗,干燥舒适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树都长得很高,叶子很绿,辨认不出来是什么品种。空气中有一股泥土清香,还有说不出来的植物气味,仿佛让人回到儿时的乡间。宽阔的路上,稀稀落落走过两三个行人。
没看到其他人守在他们门边,没有人限制他的自由。这倒是出乎意料,要是放在现代,他应该叫做犯罪嫌疑人,至少得被拘留起来。想来这里社会形态落后,还没有刑拘这种概念。
不过正好——骆寻在暖阳中沉迷地站了好一会,感觉有点热了,才挪动步伐。先找个地方洗一洗吧,身上的这个味儿他实在受不了了。
“啊!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