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他狗狗祟祟的飘进娃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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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N艺期末考试周的最后几天,财经新闻上炸出个大消息,李乘风一边惊呼这是奖学金竞争对手的阴谋,一边按捺不住点开匿名吃瓜群里的链接。
看完之后,他大惊失色,平复一下心跳,才小心翼翼的给沈辞舟发了条微信。
【23管弦系-李乘风:辞舟,我看到新闻了……你还好么?】
接到消息时,沈辞舟正跟着沈青锋和代理律师进入法院。
今天晴空万里,体感温度倒是不高,有微风徐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沈辞舟笑了笑,低头打字回复:
“我很好。”
事实证明,沈辞舟找沈青锋合作是个明智选择,沈青锋身后的团队专业性很高,里面的任何一个律师单拎出来都足以独当一面,和乔欢颜这样的人博弈,比拼的不是个人能力,而是身后的“能量”。
他是登机前接到的沈青锋的电话。
“乔欢颜的上诉被驳回了,可惜只能让她进去一年半……”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行啊,一年能做挺多事了,小舟,你在哪呢?晚上来二叔这儿?咱们爷俩好好庆祝庆祝。”
“我不过去了,二叔。”沈辞舟低声道:“乔欢颜是百足之虫,您心里有数就行,别给她喘息的机会。”
电话那端静了静,细微的衣料摩擦声透过听筒传过来,沈青锋似乎端正了坐姿,有些感怀的叹了口气,“小舟,你不愧是老爷子带过的孩子,真的很像他。”
他又问:“你怨二叔吗?”
沈辞舟捏着手机的指节稍微用力,“怨过,爷爷走后,我唯一想依靠的人是你。”
电话那端,沈青锋沉默着。
“现在不怨了。”沈辞舟笑了笑,“二叔,我长大了,后来所有的求而不得,我只怨自己。”
“唉……”沈青锋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就先这样,等你得空了,来二叔家吃饭。”
挂掉电话,沈辞舟一回头,发现行李箱后蹲着一只小朋友,正咬着手指,嘴角流下不明液体,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行李箱上坐着的娃娃。
他今天穿了件浅蓝的短袖,上面印着很多个卡通外星人小碎花,棉花娃娃和他换了同款衣服,这会儿正叉着腿两手抱着行李箱的拉杆,迷你小帆布鞋丢了一只,拿在蹲着的小朋友手上。
沈辞舟:……
他记得,刚把季临戈放上去的时候,娃娃明明是背靠着拉杆的。
“沈辞舟……”他脑海里响起某人幽怨的声音:“我刚才差点掉下去,又自己爬上来了,鞋都丢了……”
沈辞舟真的是不厚道的笑了。
幸好他站在角落打电话,除了这个蹲着的小宝宝,没人凑过来。
“娃娃动了!”小朋友奶声奶气肯定的说。
沈辞舟:“……你看错了。”
幸好小孩子家长很快找了过来,从小孩手里把小鞋子拿回来还给沈辞舟,临走前那小孩还一步三回头,比比划划的和妈妈说:“妈妈,娃娃真的会动!”
小孩妈妈:“再胡说八道,我就扣掉你的奶酪棒了!”
小孩:“呜……”
……
小插曲过后,沈辞舟抱着娃娃上了飞机,坐在临窗的位置给季临戈穿鞋子。
“你怎么让小孩看到你动了。”沈辞舟先下手为强,堵住季临戈的嘴,“还让人家被冤枉,你也太坏了吧!”
季临戈:???
他被气笑了,抱住沈辞舟的手腕不放开,“那小屁孩一路跟着,眼巴巴的觊觎哥可爱的身体,就等着我掉下去捡漏呢,我不爬上来,你这会儿满机场广播找娃娃去吧。”
“可爱的身体……”沈辞舟rua了一下娃娃柔软的大脑袋,“昨天不是还说鸡不可失么?怎么今天就喜欢上了?嗯?季临弋?”
“啧,小船你够了啊,不许叫那三个字。”季临戈心想还不是你喜欢这玩意儿,抱着都不放手。
他也想和沈辞舟贴贴,至少这缺了半斤棉花的娃娃,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沈辞舟的温度。
机长致辞后,飞机加速滑翔升空,沈辞舟侧眸看了眼逐渐缩小的地表建筑,又想起沈青锋的话。
也许是年纪大了,心肠也软了下来,总是怀念过去的温情,却不知道这种迟来的关怀,在已经长大的孩子眼里,真的很多余。
今天都是高兴的事,他还要带着娃娃季临戈一起去过暑假,不想因为这点事坏了情绪,自己换了个感兴趣的话题。
“昨天我就想问,但是太困了……”沈辞舟好奇宝宝一样提出问题:“你还知道强调戈和弋的差别……”
他在季临戈翻脸之前,快速的说完后半句:“华夏文明被保留到星际时代了吗?”
这个话题舒服多了,季临戈靠在沈辞舟腰腹上,懒散的回答:“是,它……”
季临戈歪着大脑袋想了想,“用老头子的话说,它充满魅力,在漫长的岁月里凝而不散,兼容并蓄的同时,又永远保留自己的灵魂,让爱它的人,永远为它凝聚在一起。”
沈辞舟眼睛亮了亮,“这老……老先生,是个充满智慧的人吧?”
但季临戈只是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声。
“可能是吧,可惜你说的智慧,没能让他活下来。”
沈辞舟揉捏娃娃的手指一顿,他有些愕然,半晌低声道:“抱歉……他是你的老师吗?”
“算不上。”季临戈蹭蹭他的手指,“他的课我可上不起,他原本在帝国首.都星做老师,教的都是贵族,据说为了找一个失踪的学生,他得罪了帝国的大人物,被追杀到了荒星喝西北风。”
“我逃到那里,他收留了我,两个逃犯就这么搭伙过日子了……”棉花娃娃的嘴巴抿成一条线,沈辞舟听出他语气里的怀念,“我的名字是他给起的,他确实教了我很多,毕竟最开始我脑子里只有……只有芯片里的那些东西,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沈辞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爷爷离世时,他很想要一个拥抱,可惜周围的大人都在争吵,关于股份、关于遗产、关于金钱……
他手臂收紧了一些,把娃娃身的季临戈抱紧。
季临戈挥了挥圆球小手,拍拍沈辞舟的手背,“哥没事,这都过去多久了,能和别人谈起他,老头子泉下有知应该很高兴,而且只要我活着,他就还‘活着’。”
“嗯。”沈辞舟笑了笑,“季哥,你好厉害。”
季临戈:“以后多说这种实话,哥爱听。”
沈辞舟:“……你真是,脸皮厚。”
他是真心觉得季临戈很强大,无论是不同寻常的出身,还是年少落魄时遭受的磨难,都没能把他推入深渊,他怀着不甘向上,却从未把恨意宣泄到弱者的身上。
临渊而执戈,永不绝望、一直反抗下去的孤勇,可能就是那位老师为他起名的初衷。
云层之上,染了橘色的云朵花海一般铺展,悬浮的云絮被夕阳染成跳跃的红,像燃烧着的火焰,那温度一路蔓延到沈辞舟身上,灼烧着胸膛一片滚烫。
他听见心跳声,一下一下,雀跃着让他明白心意。
在季临戈看不见的角度,沈辞舟抿了下唇,眸光有些慌乱。
他也许是……喜欢上季临戈了。
可是……
季临戈说不可以,无论什么性别他都不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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