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来,这个世界其实和书里是有通路的。”
比如他每天穿书,再穿回来,再结合系统现在说的,左逐把这个世界的灵魂供养了起来,又重新组成了一个国度,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那么会不会……
陈亦辞像是发现了什么结论一般:
“那个世界里的人不会也能穿出来吧?”
系统发现陈亦辞其实很聪明,联想能力丰富,而且很多事一点就通。
系统并没回答他的话,陈亦辞皱着眉头带着疑问继续捣药,屋里又陷入了沉默。
系统不说话有可能就是默认了,就是说书里的人确确实实有可能穿越到现世来。
然后他又说左逐不会有事,这样是不是能推测出——
左逐有可能能穿越过来??
陈亦辞想到又觉得荒谬,觉得自己想法真是太大胆了,立马摇摇头。
“哐当——”
突然,门外响起一声巨响,紧接着,更大的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像是锅碗瓢盆砸地的声音。
陈亦辞一惊,心里一跳。
刚才被自己推翻的猜测又一次浮现了上来。
他紧张的擦了擦手,连忙跑出门。
先入目的是一片狼藉,地上的碗被砸碎了好几个,不锈钢盆也叮叮咣咣在地上摔了一地。
原地果然站着一个人。
他惊喜的视线上移,然而,嘴里那声“左逐”还没喊出口,在看到人的一瞬,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惊愕的看着来人。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熟悉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足无措的看着被自己打碎的碗,捡起碎片道:
“……我说他自己撞到我身上碎的,你信吗?”
陈亦辞又是惊喜又是惊吓:
“哥?是你?!”
第13章
收拾完地上的一片狼藉后,陈亦辞给陈为止倒了杯水。
还没待他发问,陈为止抢先开口:
“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陈亦辞一愣。
陈为止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是穿越到现世的?
陈亦辞犹豫片刻。
既然陈为止已经知道两个世界的存在,不如直接坦白,人家把自己当真弟弟看,再欺骗他也不太好。
就正当他准备坦白事实时,系统突然发声:
“警告!不可剧透事实真相,否则世界有崩坏危险。”
“其实我不是——”
陈亦辞刚开口说“其实我不是你弟弟”,结果“你弟弟”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脑海中就响起系统的警告。
他赶紧闭嘴。
陈为止好奇道:“其实你不是?”
陈亦辞被迫改口道:“其实我不是刚穿过来,我已经穿过来很久了。”
然后陈亦辞向他大概介绍了现实的一些情况,最后很高兴道:
“对了哥,你在这个世界也有身份,是这个世界的书法家和绘画家。”
陈为止噢了一声,倒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像是在思索什么:
“是吗……”
陈亦辞联想到刚才和系统的对话。
国度里的人既然会祭拜神明,那对于自己的身世来历肯定是有一定了解的。
陈亦辞连忙道:
“对了哥,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出生吗?”
陈为止疑惑道:
“我们不就是正常的怀胎十月再出生吗?”
陈亦辞失望的噢了声。
居然是正常的人类出生的方式吗?
陈亦辞喃喃道:“也是在母亲肚子里怀胎十月吗?”
陈为止皱眉打断他:“什么在母亲独自里,在瓶子里。”
陈亦辞捕捉到信息:
“在瓶子里出生?”
陈为止给他解释:
“对,而且当时是有知觉的,我还记得我在瓶子里泡了十个月,然后就出生了,但是再往前就没有印象了。”
陈为止补充道:
“大家的灵魂都一样,最开始孕育的时候,是神明在一一照顾,所以才说神明孕育万物嘛,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包括我们。”
大家各自只知道灵魂在要溃散的时候被装进了一个小瓶子里,然后就到了现在的身体中,但是大家也不清楚前世。
陈为止说了会说累了,倒是对自己的身份开始产生兴趣:
“你刚才说我是书法家?”
他摸着下巴,倒是觉得很新鲜。
陈亦辞点点头,顺带给他找了几盘磁带和他自己的著作过来:
“对啊,这都是你的传记和你写的书,你的字画还被呈列在国家博物馆呢。”
陈为止摸了摸下巴,饶有趣味的翻看着自己的书:“是吗,我还挺伟大的。”
陈亦辞很认真的附和:
“是的,很伟大。”
“那个国家博物馆在哪,带我去看看呗。”
陈亦辞一边切菜一边道:
“可以啊,但是你要不先吃点东西?你吃饭了吗?”
陈为止边津津有味的翻着自己的著作边摇头:
“没有,谁要吃妈做的饭。”
自从陈亦辞做了那顿饭之后,家里基本都是陈亦辞在下厨,大家对层出不穷的菜式和各种菜垂涎欲滴,哪儿还有兴致吃什么胶囊。
甚至国度里一度兴起了种田风。
大家歌也不唱了,舞也不跳了,画也不画了,纷纷跑到田里去照顾菜苗苗,盼星星盼月亮只盼能吃到几口新鲜时蔬。
陈亦辞一个人实在没办法担负起给大家种菜和做菜的重任,毕竟那么多人,自己能力有限。
所以他索性做了个小册子,给众人分发下去。
册子里面写了基本的种菜方法,施水、施肥、翻土等等。
其实在这个国度里种菜不算难事,国度里的植物生命力都很顽强,一般情况不会出现把菜种死的情况。
除此之外,他还制作了做饭的菜谱悉心给众人分发下去。
原本想在书店里买菜谱,但后来又觉得不得劲,还是自己做得比较贴合实际。
他按照国度里种下的菜蔬类型,分了目录给众人做了菜谱,后面还加上了注意事项,比如辣椒不能多加容易上火伤嗓子等等。
他怕众人理解不清楚,还按照步骤画了几张示意图。
陈亦辞做了一道简单的丝瓜炒肉和紫菜汤,考虑到陈为止的口味,又多加了一道排骨。
当他端上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陈为止在哀嚎:
“不可能!!”
“这不是我!!”
“我怎么这么多胡子,还有皱纹!”
陈亦辞探了个脑袋过去,看到图。
那是一张陈老站在自己家书房里,和众多青年人合影的标志性照片。
陈老一生默默做事,从不出席任何公共活动,照片屈指可数。
照片上的陈老,虽然面上带着微笑,但是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场。
一身白色长袍,更衬得人仙风道骨,后面白墙上还挂着他写的“惠风和畅”四个矫若惊龙的大字。
陈亦辞眯了眯眼,对比了照片和现实中他哥的衣服,若有所思的火上浇油道:
“你和照片上……好像穿着同一件衣服哎。”
陈为止差点跳起来:
“你胡说什么!!”
陈亦辞笑得不行,安慰他哥道:“没事,你看你老了不也挺帅的吗。”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发现他哥真的很注重外在,护肤买衣服一样不落,而且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老。
这样的话,看他老年时候的照片对他来说确实过于残忍了。
陈为止怒道:“什么老了,我永远22岁,永远!”
陈亦辞点点头,像哄小孩子一样:
“哪儿啊,哥你永远18岁。”
那张照片对陈为止确确实实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吃饭的时候连他最喜欢的排骨都只吃了一两块。
陈亦辞也没说什么,给他缓冲的时间后,洗完了碗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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